她看到这场宴席中,所有人都在看她。
她看到母亲忧伤的双眼。
老光棍来到她跟前,开始有意无意动手动脚。
她很想吐,院子外边就是河流,她无视面前猥琐的老男人,冲出门去,一路奔跑到河边。
那老光棍也跟了出来,魔鬼的本性暴露。
那天河水湍急,因下雨的缘故而水位高涨。河底生长着水草,河岸树木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受人工修建,有的躺在岸上,有的挂在河堤,有的枝干沉入水中而不被带走。
她也沉入水中。
就像那些被迫锯掉的树枝,遵守物理学法则,微风吹过,坠入河中,随之流淌。
有些奔流入海,有些扎根在此。
她被人发现于林中河滩,荆棘划伤她的身体多处,折断的树杈勾住她的衣服。她的左肋有一处致命伤,鲜血蔓延,染红河道。
她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经过两方和解,她的父亲拿到几十万的赔偿,说她是个福报。
在她离家远游求学之时,父亲没有给过她一分钱,说是成年了就该自己赚钱,还要还给他们抚养费,每月打个电话查查岗,也算是有联系。
回忆戛然而止,姜公子为她套上裙子,然后把那双小皮鞋摆在地上。
“你有没有医学生朋友?”姜公子为她搭上鞋扣,“嗷……我忘了医学院和你这不是一个校区。”
“没有……”洛孟璋回答道,站起身面对姜公子,“有什么问题吗,姜先生?”
姜似晨也站起来,从兜里拿出一支银质发簪,挽住她的头发,然后掐了掐她的脸。
“这是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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