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潭洞。
一辆低调奢华的迈巴赫驶至一栋豪宅大门前一路畅通,途经精美绝伦的喷泉雕塑,停在院子内。
“馥珍呢?”
沉家的管家早早等在门前,恭敬又不失体面的将人迎进门,没想到李锡元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小姐,可又想起双方父母在商讨婚事,顿时觉得不奇怪了。
“李少爷,小姐从昨天下午回家之后都在画室。”
此时阳光正好,点亮了访客的面容,五官英俊锋利,眼神桀骜且嚣张,神采飞扬,个高腿长,衣架子身材,穿着瑞雅外高的春季制服,那股子意气风发劲喷涌而出,仿佛独得世界偏爱。
“尹社长呢?”
“社长在公司,大少爷二少爷在国外,沉先生在cb。”言下之意就是家中只剩沉馥珍了。
李锡元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得到的答应超乎预料,情不自禁笑出声,“很好。”
管家瞬间表情变得奇怪起来,他看了眼眼前的顶级财阀继承人,欲言又止,想起看着长大的小姐,犹豫又犹豫还是决定说出来,“李少爷您和小姐的婚事还在商量中,所以……”
“我当然知道。”李锡元意识到自己的笑有点嚣张了,打断他的话,“这种事轮不到你插嘴。”
管家立马闭嘴,识趣地将人请到天台的画室,停在门口没有跟着进去。
李少爷脾气乖张暴戾在整个上流圈子都不是秘密,但谁让他是成耀唯一的继承人,多的是人愿意吹捧。
“是突然来了新灵感吗?”
“我想是的。”
整栋楼的装修是高雅干练的现代风,李锡元穿梭其中,只有属于沉馥珍的私密空间呈现截然相反的奢华浮夸,就跟她这个人一样,跟这个家格格不入。
李锡元想不明白为什么尹社长那样低调严肃的人会生下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儿,但想到尹社长对沉馥珍的冷淡,忍不住开始心疼起了她。
没关系,等到她嫁给他,房子想怎么装修就怎么装修,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用不着去看别人的眼色。
掂了掂手里拎着的手提袋,李锡元咳咳两声推开天台画室门,阳光灿烂,花团锦簇,边边角角塞满了画作,有些用白布遮挡着,有些大咧咧展示着,进来第一眼就能够看到的位置赫然摆着一张自画像。
——沉馥珍的自画像。
画像中沉馥珍古灵精怪的眯眼笑,眼睛跟月牙儿一般笑不见眼,红润的嘴唇勉强矜持的没有露出牙齿,微微启开露出一条缝,脸色红润粉嫩,卷发半扎,耳朵上戴着勾线蝴蝶结耳环,穿着一字领碎花裙。
再往里走,阳光房玻璃门开了小半,徐徐凉风吹得画纸翻飞,阳光打在窗台前的少女身上。沉馥珍撩撩耳边散落的卷发,耳朵上的粉钻吊坠通透纯净,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衣袖下滑露出一截皓白如雪的手臂,眼神倦怠地盯着眼前的半成品。
纯白长裙晕出星星点点颜料,周边都是油画颜料撒出来留下的痕迹,沉馥珍赤裸着双脚踩在白布上,美的恍若天女。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安静。
李锡元静静等待沉馥珍发现他,平素暴躁的人安静下来,心软的像是甜蜜的云朵棉花糖,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曾转移。
没想到的是下一秒,沉馥珍忽然掀起画布的边角就要撕。
虽然看不懂画,但对于她的所有事物都格外重视。
李锡元仗着个高腿长抢先一步夺走那块画板,脚步后退,高高举起半成品画作,认认真真看了一眼,格外真诚的说:“我们馥珍做得很好啊!”
“笨蛋李锡元!还给我!”
“送给我吧?”李锡元独断专行道。
“哈?”沉馥珍双手叉腰,不可置信,脚边的颜料桶在刚才的争执中撒倒。
“呀你小子在说什么?”
“送给我吧?”
“这不仅是个失败品,还是个半成品。”沉馥珍强调道,卷翘的睫毛上下颤抖,虚势不已。
她当然心虚啊。
这画的主人公是李锡元的好兄弟。
更是他们偷情的罪证。
呼,好在是意识流油画。
沉馥珍悄悄松口气,将怦怦乱跳的心脏按回去。
李锡元开心大笑,“它跟你一样漂亮,送给我吧。”
沉馥珍装出一副勉勉强强的模样,摆摆手,“好吧,送你了。”
李锡元满意到眉飞色舞,“这还差不多。”
沉馥珍小声嘟囔,踢了踢脚边翻了的颜料桶,“幼稚鬼李锡元。”
“呀!你说什么呢!”李锡元瞪眼。
“说oba帅气,迷人。”
“嗯哼~”
吵嘴了几句,李锡元把画宝贝的放在一边,迈步向前手臂伸向她腰间,沉馥珍腾空而起,堂皇不已。
“脏死了,全是颜料。”
说着,抱着沉馥珍熟门熟路地下楼往她的房间走去。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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