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你母亲与我是至交,虽未能见上最后一面,如今一见,倒是瞧出几分他当年的风采来。”
又说:“无情失责,未能及时寻回你们母子,让孩儿你在外受苦了!”
刘安忙说:“过往之事,柳师父也莫过于自责,刘安虽流落在外,到底遇上了好人家,也不枉师父与母亲对刘安的一片苦心。”
柳无情点点头,叹了口气说:“事情已过去多年,那些尘封往事过多缅怀也只会带来伤痛,此次前来,一是告慰藿湘及当年惨死的南迦巴两百三十七口族人的在天之灵;二是将宝藏之秘彻底毁去,也好平息这百年来的腥风血雨。”
这些裴天启已与他说过,刘安问:“该如何做?”
柳无情笑着指了指他怀中的裴念,说:“族长一脉,血缘相继,只要破坏机关与血脉的联结即可万事大吉。”
说罢示意刘安将裴念交于他。
小家伙不认生,在柳无情怀中不哭不闹,只好奇地盯着他前襟上的一颗珠子玩。
柳无情带着他们到了一处山洞,那洞口极隐蔽。他在洞壁上翻找,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处洞壁凹陷下去,地上翘起来一个类似罗盘的东西。
裴天启觉得眼熟,这才想起与当初柳无情宫殿中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随即,整个山洞都剧烈摇晃起来,他们头顶的巨石向两边豁开,露出晴朗的天空。
等晃动平息,柳无情捏住裴念小指,快速一划,一滴血落在中心的罗盘上。不多时,以罗盘为中心,震动如波浪向四周扩散。
渐渐的,洞顶的光聚焦成一束,指向某个方向。
那是南迦巴中心的一处湖泊。
湖中的水现在正快速向中心的旋涡涌去。待到湖水被抽干,露出了湖底下十丈宽的石洞来。
柳无情说:“这便是宝藏所在。”
谁都未曾想到,掀起江湖百年血雨,又致南迦巴全族覆灭的元凶会沉寂在一处湖底下。
柳无情叹息说:“其实当时藿湘是有意向将宝藏交出去换取全族平安的,但当时时局混乱,他又被塞翰抓去拷问,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再见藿湘时他就成了那种疯癫模样。”
“那时战事胶着,我们谁都未曾留意他,以至于离开南迦巴时也未曾寻到他的踪迹。以至于让这秘密一直延续至今。”
“现在也该是时候结束了。”
刘安对这些毫无印象,问:“难道你就不好奇,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柳无情苦笑着摇头,“这东西给全族带来灾祸,即便年轻时有过向往,也都随着年龄增长而消散了。时至如今,我倒宁愿没有这个东西,怎还会想去看个究竟?”
说到此处,他突地跪下来,对刘安说:“族长在上,我族多遭劫难,请准允我毁去这罪魁祸首,以保江湖腥风不再,我族永享清宁。”
刘安不想他还有这一出,忙将他扶起来说:“一切均听师父的即可。”
几人又回到那山洞,柳无情运起真气一挥手,那罗盘立时裂成数块。洞顶坍塌下来,湖泊处传来轰隆声。
待几人回到湖边,那湖中又注满了水。
至此,一切过往恩怨皆烟消云散,新的征程即将开启。
刘安一行同柳无情道别,柳无情顺手毁去了进入村子的小道。他回身,最后望了一眼曾经待过的地方,记载着繁荣与沧桑的南迦巴村,终是在这天画上了句号。
一阵风吹过,湖面荡起阵阵涟漪。一片树叶顺着风卷飘落,落在一个人肩上。那个人笑着,身上的饰物在风中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
他身后着劲衣的侍卫低垂着头,不知是何表情。
天边暗下来,不到片刻,便乌云遮蔽,竟是要变天的样子。
刘雅在外逃了两年之后终于得到了刘瑞德的首肯,被允准了与杨睿的婚事。
原本她作为将军夫人,在被裴天启正式下达休书之后也甚少露面了。此次再婚,刘府也不觉的是光彩的事,只摆了几桌酒席,邀请了几个至亲好友过来。
刘瑞德经过此番动静,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裴天启将自己与刘安之事说与了他,虽觉得有违世俗常理,到底还是未失去裴府这座靠山而暗自窃喜。
只不过这些事都不能宣扬出去。消息密不透风,萧云箐那边也没有任何刘安的消息,只得到了刘雅给裴天启生了个儿子后被休了的消息,连裴念都未曾见过一面。
裴天启解决完了这些事之后,有意找萧云箐算账,萧云箐背后势力再大,也扛不住裴天启较真,很快便显出了疲态。短短时间便苍老了许多,即便对裴天启恨之入骨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左右不过一年时间,就撒手去了。
刘安牵着裴念进刘府大门时,刘瑞德早在门口等候了。
刘安不想他会亲自出来迎接,忙上前向他行礼。刘瑞德只是干笑着点点头,又向裴天启行礼说:“将军里面请。”
裴念第一次见祖父,好奇瞧他,刘瑞德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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