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马上站了出来,说道:“我就是她的儿子,医生,我妈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唉!情况不好,这样好了,你们先办住院手续,要是想进一步确认,还要多观察几天。”全厚厚一听到要办手续,顿时愣住,他明白家里的钱都被爸跟那个女人卷走了,哪还有钱缴手续费?就是手头上这点零钱也不够,正为难之际,病床上的樊美花突然醒了,这下可把大家都给吓了一跳。“我什么病都没有,办什么住院手续。走,厚厚,我们回家去。”说着,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光着脚就往外走。“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你,那钱一分都不能少,我们还得盖房子呢!”全厚厚一看,觉得不对劲,急忙追了上去,道:“妈,您去哪啊?您先住下好吗?我想办法去借钱。”在场的人都看傻了眼,只见樊美花笑了笑,摸着儿子的脸说道:“看看,把你吓到了吧!我都告诉你没事了,我只是在考验、考验你对我的忠诚,你爸那个没良心的走了,我还有儿子,还有儿媳妇、外甥女。没事了,走,我们回家去,快秋收了,还让你们受累。”樊美花说话的样子很正常,麻三看了看她,笑着说道:“好了,看来婶子没事,走,回家去。”全厚厚也觉得奇怪,妈妈明明疯了,怎么突然就清醒了?但看她一点异状都没有,只好回家。不过这时医生说了一句话:“虽然现在看起来很正常,但情况有时是会变的,我觉得你们还是让她在医院多待个几天,观察、观察,不然出了什么问题,就不好治疗了。”话刚说完,樊美花接着说道:“你叨唠个什么劲,我大侄子全进不会比你们懂得少,别在这里装模作样,还不是惦记着我们家的钱,告诉你,墙上挂窗帘——没门!”说完便拉着全厚厚、金鸽转头就走。麻三被婶子羞得不轻,心想:我就这点本事,哪敢跟人家比。好吧!好话就收着。想罢,笑着跟在后头。回家途中,婶子又说又笑,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几个人也就放心许多,到了村东头,麻三便下了车回到家中。这时孔翠正在院子里纳鞋垫,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姐夫,你回来了啊!可想死我了。”说着她就扑了过来。孔翠乐道:“你这个妹妹真是的!”麻三一看孔溪这个样子,推了她一下,说道:“正经点,你姐在这呢!”孔溪反驳道:“怎么?我姐不在这,你就不正经了?”这一问可把麻三弄得面红耳赤,道:“你真是的,没一点形象,这个样子哪个人敢娶你?”“没人要就自己过啰,又不是没了男人就活不了了。我这次来是还你东西的。”孔翠一听,愣了,扭头问道:“你借了什么?要是你敢借钱,我就跟妈说,让妈拧烂你的嘴,你这样花钱如流水似的,哪个人能养得起呀!”孔溪一听,哼了声道:“姐,别老这么看我行不行。我才不会那么没志气,我早就不跟家里拿钱啦,况且,有大把男人等着送钱给我花,我都不鸟他们呢!这次是来还这个的”说着说着,孔溪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塑胶袋递给麻三,还没等麻三接好,孔翠便站了起来,一把给抢了过去。“我倒要看看借什么东西给你了。”正要打开之际,孔溪想抢回去,但孔翠眼疾手快地躲开了。这时,一根假活脱脱地出现在孔翠面前。孔翠的脸一下子胀红,说道:“你可真是我没法说你了。”说完便把假给扔到地上。孔翠正想走开,孔溪一把将姐姐抱住,说道:“姐,干嘛呀?瞧你激动的,这有什么,又不是有人抢你老公,不就是个自慰器吗?”孔翠扭过头,指了指她的脑门说道:“妹妹,你该让我说什么才好呢?就不能自重一点,让别人看到多丢人,还正大光明来还。真是的,你用过的,谁还能用啊?拿走吧!”孔翠气得坐了下来,继续纳起鞋底,面对这么开放又厚颜无耻的妹妹,她简直无语了。“对了!婶子的病怎么样了?是什么毛病?”麻三急忙说道:“没什么毛病,检查那么久,也没确诊,最后竟然像没事发生,应该是受到刺激而已,现在没事了。”“哦!也难怪,孙子死了,老公也找了情人,又把钱给拿走,发生在谁身上都会气疯的。也不知道她哪辈子做了缺德事,全都让她遇上了呢!”“有因必有果,谁知道呢?别说了,家里的锄头呢?拿出来,我磨磨!”麻三忽然想起村里有人在坑边的石头上磨着锄头,觉得该为家里做点事了。“呵呵,姐夫,这回可稀罕了,还知道磨锄头。不错、不错,有长进。”“去你的!我什么时候不知道干活了,马上就要过秋,我不弄,你弄?”“在柴房的墙上挂着,石头也在地上,我们家那块石头可是块好石头。”“哈哈,能好到哪去,难不成能当馒头吃?”孔翠哈哈大笑道。“那倒不能,不过,要是哪天牙口不好使了,磨磨你的牙倒还可以。”一晃眼,一日又将过去,日头软弱无力地垂下,树影长长地倒映在鹅棚上,两只鹅在门口踱着方步,双眼呆滞,望着大门口。门口壁墙上的画已斑斑驳驳,颜色掉了不少,但依稀还能认得出一点轮廓,两侧则是两簇兰竹,高风亮节,随风摇摆,为整个院子增添不少艺术气息。一阵香味从被薰得发黑的厨房里传了出来,也传到麻三的鼻腔里,这时孔翠也从里面钻了出来,连咳了几声。“姐,这是什么辣椒?呛死了。”“朝天椒,这辣椒一般人都受不了,但你姐夫最喜欢。”麻三一听,会心笑了,心想:还是老婆好,自己喜欢什么她最清楚了,他更是被她高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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