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一下,盯着曼允的脸蛋,回不了神。“这就是那晚夜宴上的小郡主?”皇太后由于身子不适,很少参加宴席。当日之事,也是听宫女太监提起。“没错。这就是本王的女儿。”席旻岑看了眼周围的宫女,给皇太后使了一个眼神。皇太后自然懂了,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本宫和王爷有要事谈。”当目光扫到皇后许茹茹时,她正犹豫着,不料对方先开了口。“茹茹宫里也有事,就不叨扰母后了。”微微欠身,皇后大方得体的退出房门。这孩子,挺懂事。皇后之位,铁定能坐稳。史明非为皇太后锤着腿,道:“小郡主手臂伤势严重,想要恢复原样,需要母后的花玉露,请母后割爱。”皇太后一听这话,拍开他的手,气哼了一声“本宫就说皇儿何时变得这么乖巧,不仅关心母后,还为母后捶腿。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花玉露对于本宫的意义,你们不是不知道,所以请回吧。”一番话,没有丝毫扭转的余地。史明非无奈摇摇头,似乎想放弃。但席旻岑从不知‘放弃’二字,怎么写!“本王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道理。”席旻岑手搁在桌案上,一停一顿的敲击。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若从别人口中说出,怕是已经掉了脑袋。而换成这个男人,每个人都会在心里重新拿捏一番。皇太后手掌一拍桌案“本宫的东西,说不给就不给!莫非九王爷还能杀了本宫不成?”太过激动,皇太后说完,就剧烈的咳嗽。史明非赶紧轻拍她后背,为她顺气。“母后,小郡主有急用,你就拿出来吧。反正父皇”没继续说下去,史明非止住口,害怕母后经不起打击。“杀了你,倒不会。”席旻岑眼中顿生凉意,似乎思考着什么“但皇太后这般霸着花玉露有什么用,东西就是东西,永远不能变成人。如果你有办法留住史良笙的心,又何必日日对着花玉露思念这个人。”席旻岑的话,有几分道理。皇太后突然小声哭出了声“人都死了!本宫留着他送的东西,难道还不行吗!”生前,皇上不属于她。难道死后,连思念他的权利,也不给她吗?母后向来是个坚强的女人,就算当年司徒游月再得宠,母后也没哭过一声。但自从父皇去世,母后的眼泪总是越来越多。史明非安慰着她,心里却无比痛恨父皇。母后这么个好女人不珍惜,偏偏爱上了敌国暗线。“母后,别哭,别哭”席旻岑可不给她缓气的机会“皇太后不用这般伤心,史良笙人还没死。”皇太后猛然抬起头“你说什么!”拿起桌上的茶杯,席旻岑发现不是自己喜爱的龙井,便又搁下了。“他没死。”席旻岑重复道。皇太后又哭又笑,扯着史明非的袖子“皇儿,九王爷说的,可是实话?”本不想母后知道这事,不料九王爷这般轻易的说了出口。他向来尊重母后,更不想欺骗于她“对,父皇没死。小郡主的伤,就是父皇弄的。”皇太后目瞪口呆,看向曼允“先皇是个稳重的人,怎么会伤小郡主?”九王爷和小郡主同为使者,史良笙不应这么做才是。席旻岑耻笑的一声“他不止伤本王女儿,就连太巠山刺杀,也是出于他一手策划。否则驻军统领哪会有这么大胆子,推下滚石,伤人性命!”皇太后一脸震惊,觉得这一切,根本不可能。“本宫要见先皇。”她突然站起,额头边一滴滴冷汗。史明非拉住她“母后,连我们都不知父皇在哪儿,您怎么见他?”席旻岑说出太巠山一事,无非是想威胁他们。隔了半响,席旻岑斜睨着眼,冷冰冰道:“史良笙乃南胄国上一代皇帝,若太巠山一事传出去,南胄国又得多灾多难了。本王不想和太后闹僵,只要你交出玉露膏,本王便保守这个秘密。若不然,本王哪日嘴巴不严实,一漏嘴,就”皇太后只觉得背心发凉手指掰住桌案,关节泛白。身为南胄国皇太后,她必须为南胄着想。不能为了一瓶花玉露,陷南胄于灾难中。“本宫给!”皇太后咬唇,丧气的摇头。这三个字,顿时让席旻岑满意了。皇太后朝内室进去,不一会手中多了只小箱子。掀开小箱子,皇太后取出她珍视了一辈子的花玉露。“本宫有个不情之请。”她抬头,看着席旻岑。“在王爷用完里面的膏药后,请将瓶子,送还本宫。”她把小箱子,递给席旻岑,眼中浓浓的不舍。席旻岑没说话,倒是他怀里的曼允,这时候睁开眼睛,开腔道:“本郡主答应你,用完之后,便让宫女给你送回来。”这女人所做的一切,都看得出她用情非常之深。不过只是小小的请求,没理由不答应。席旻岑没拿小箱子,只拿了花玉露。看着九王爷携同曼允离开,史明非抱住哭成泪人的皇太后,轻言轻语安慰道:“母后,某些事情你想开一些吧。在这么下去,你的病,会越来越重。”看着越来越瘦的母后,史明非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情’字到底有多难写,竟然能折磨人至此!回到兆崴宫,席旻岑撤退所有宫女。一件件剥开曼允的衣襟,瞧见她胳膊已经红肿一片。眼中怒火和冰寒,不停交替。花玉露乃淡蓝色液体,席旻岑倒出一些,往曼允伤口上涂抹。曼允倒吸一口气。“疼?”席旻岑抬头,盯着曼允的小脸。曼允摇头“不疼。”这花玉露也不知是什么药物制成的,抹在伤口之上,丝毫没有疼痛感。反而散发着凉气,正好抹盖了伤口火辣辣的疼痛。很舒服。看着父王修长的指尖,认真仔细的为她抹药。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又回到最初的相遇。“父王,我母妃到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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