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爸的茶杯在半空中停住,惊问道:“什么?被人害死的?”方叔面色如常,点点头,道:“我也有同感!”干娘也很惊讶,道:“那是他得罪人了吗?”“干娘你知道前一段时间我舅舅被别人打了吧?”我问道。干娘点头,道:“知道哇,你还去看过他两次呢!”我低沉着声音道:“那次以后,我就知道有人对他非常痛恨,便不让他去查什么人干的,要收敛一点儿,其实他心里也应该有个数,但没想到竟有人想让他死!”说到这里,我心里的怒气陡增,有种毁灭一切的冲动。忽然感觉到他们眼色有异,眼睛都直直的盯着我的手。我一看,才知道自己刚才失神,手里的空茶杯竟化成了粉末。近些ㄖ子来,我的心境起伏变化很大,还有思雅与舅妈总是与我腻在一起,功夫进步神速,没想到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松开手,白色的粉末轻轻洒落,在地上堆成一个尖尖的小堆,我对着目瞪口呆的三人道:“不好意思,把杯弄碎了!”三人回过神来,都长长舒了口气,方叔嘿嘿笑道:“厉害厉害,果然是武功高强,以前我还真的不相信有人能捏石成粉,今天才是真正开了眼界,你小子原来一直深藏不露哇,今天才知道你有多厉害!”干娘还有些迷糊,蹲下来用手沾了些粉末,在手里拈了拈,口里直道:“神了神了!”我有些苦笑不得,自己现在还是太嫩,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可是一个大忌,自己身负武功,如果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后果是十分难测的。我笑道:“好了,您三位就别大惊小怪的了,如果你们能够认真练我教的那套功夫,也能办得到!”干娘的表情还算正常,干爸与方叔就表现的不堪了,都兴奋的嘿嘿笑,真的有几分奷笑的味道。干娘又换了个杯子给我倒上茶水,我喝了两口,才想起刚才的话,道:“我想,我舅舅很可能是被打他的那帮人害的!”说到这里,我仍是有些怒气。方叔道:“很有可能是这样。现在很少有人敢请人收拾自己的对头,你说过你舅舅那次被打,下手的人很专业,看起来是个老手,而我们这里还没有这样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请的外地人!”我接着道:“而且撞我舅舅的车也是外地的车,这两件事一串连,很显然是同一伙人!”方叔点点头,喝了一口茶,道:“但是现在根本没办法继续追查,人都跑得没影了!”我冷笑两声道:“我要找的并不是下手的人,而是那个指使人!我没动声色,就是不想让对方发觉,这个人很快就会冒出来!因为他一定是冲着我舅舅的公司来的!”干爸与干娘都静静的听我们说话,没有插嘴。这时干娘道:“这个世道怎么越来越乱了,竟然有人敢雇人杀人了,想想都让人害怕!”说着还拍拍胸脯,叹了两口气。干爸笑道:“放心,你从来不得罪人,谁闲得没事儿来杀你!”方叔道:“你千万不要冲动,这个人心狠手辣,说不定会对你下手呢!而且他能这么做,也定不是一个平凡人。”我点点头,心中在想着计策。隐隐有兴奋的感觉。本来想到舅舅家吃饭,可是方叔也在这里,干娘怎么也不答应我走,只好留下来跟他们喝酒。席间我讲到我认了一个爷爷在村里养老,两人很好奇,说非要到村里去认识一下。当时镇里大学生都非常罕见,杏儿算是最有出息的,考上了大学,全镇也就她一个而已。教授,那可是神秘遥远,谁也没见过,要说见也是电视里见过而已。他们的心情我当然理解,也就答应给他们引见一下。这感觉好像爷爷是国家主席一般,见到的人都感到很荣幸。酒足饭饱,我告别了干娘他们,去舅舅家。刚到门口,门忽然被打开,冲出一个人,男人,四十左右,身材高大,面色凶恶,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我没有见过他,忙冲里面招呼到:“舅妈,我是小舒,在家吗?”新舅妈从屋里探出身子,答应了一声。我这才放下心来。进了屋子,我问道:“舅妈,那是谁?”她噢了一声,道:“那是个无赖!是你舅生前的一个死对头,也开一个运输公司,总是与你舅抢生意!”我心中一动,道:“那他来干什么?”她的气色好了很多,已经看不到伤心的表情,可能已经忘了,也可能埋在了心底。她撇撇嘴,不屑的道:“你正做美梦,想让我转让公司给他!”我心中的疑问更大,看着她,定定的想了一会儿,在思索是不是告诉她我的怀疑。“怎么了?”她等我发完呆,才有些疑惑的问道。我定定神,决定还是告诉她一声为好,也好让她有个防备。“舅妈,你对舅舅的死不感到有些奇怪吗?”我眼神射入她眼睛的深处,想看透她的思想。她一呆,不像伪装的,面色有些迷惑,道:“奇怪?怎么奇怪?”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她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我想她的脑筋一定在飞速转动。我看着她的脸,精致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有些内陷,很迷人。脸的皮肤很好,光泽润滑,没有一丝化装品的痕迹。她迷人的脸现在正在不断变化着神情。
“啪!”的一声脆响,是她两手相击的声音。“真的有些奇怪!”她的神情渐渐从迷蒙中清醒,变得清晰专注。我微笑着看着她,道:“哦?你想起来了?”她道:“当时我跟你舅在路边走,除非有人故意来撞,否则不可能被撞到的。”“那舅舅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或者在出事几天有没有什么大事儿发生?”我心中的设想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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