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被那些人盯着任谁都会觉得恶心。
而那一日来得比他想得要早很多。
砰!
陈修带着客人才走不久,门板突然被推开了。
付俞躺在棉絮上满身汗水与痕迹,半睁着眼望过去看见了一双双漆黑的眼睛。
那些藏在乱发后的表情极是贪婪下流,似乎是被眼前放荡的模样惊住了,站在原地不断上下打量着躺在眼前的肥肉。
付俞收回视线,将随便扔在一处的衣服捡回来穿上,表面上一派淡定但心里生出了一丝绝望,这个场面他没有丝毫胜算。
陈修一时半会回不来,这段时间足够干很多事。
“随便闯进来干什么,这里可没东西招待你们。”
付俞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只是在和谁话家常一般,衣服暂时庇住了部分躯体,他不着痕迹地不断找寻着任何可能缓解困境的工具。
最后付俞的视线落到了陈修的一条皮带上,棕黑的皮带看上去异常粗糙同时又十分坚韧,那些人看着付俞的动作开始往里面进了几步。
付俞抬起头望向他们,同时一边又慢慢挪到那个位置。
“这是什么意思?趁我还没生气都滚出去。”
那些人似乎听不见付俞的话,眼睛死死盯着那具雪白的躯体,上面的红痕成为一种特殊的点缀,使得付俞此时看上去格外有魅力,勾得他们挪不开视线。
“别挣扎了,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出现的。”
站在首位的人嘿嘿笑出声来,同时上前踩上地上的棉絮一把抓住付俞的胳膊,身后的人堵在门口虽然还没有动作但一个个都蠢蠢欲动,似乎只要一个时机随时都会将付俞撕扯入腹。
付俞瞥了一眼那只紧紧抓住他的手,头发遮掩住他的表情,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
这种不知死活的人,迟早,迟早……付俞再抬眼时眼眶泛红带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不要这样,我害怕。”说完付俞微微咬唇,眨着睫毛楚楚可怜地望着那人。
这些人没见过这种画面,一个美人在微弱的阳光中,身上的衣服半遮不遮,白皙的身体上点点红色如同冬天的火光使人不自觉想要靠近。
付俞的表演十分成功,他听见了那些人忽然粗重的呼吸声和胳膊上加重的力度,几乎要看不出原本肤色的脸上诡异地出现了一抹红,付俞瞧见那人泛红的耳廓心里一阵犯恶心。
“你乖一点,我不会弄疼你的。”那人沉默了半天,终于粗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得说出话来。
“他们那样盯着我,好吓人……”
付俞说着微微靠到那人的怀里,瞬间闻到了一股汗臭味,借着视线死角付俞的眼神变得异常嫌弃。
那人的身体变得异常僵硬,他突然不敢看怀里的人,眼睛四处乱瞟,门外的那些人开始窃窃私语十分急迫。
“你们先出去,时间不够,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付俞本以为那些人会十分顺从,但此刻那些人突然声音变得大了起来,纷纷往里面挤,似乎谁也不想错失这次机会。
“凭什么你先?”
“不行,我已经憋炸了,我现在就要上他!”
“他妈的,谁也别想进去。”
似乎有人被惹火了突然抡起拳头打人,而处在斗争中心的付俞冷眼看着他们打斗,流浪汉里根本不存在规矩,刚开始他还真以为这人把其他人都驯服了,没想到谁也不服谁。
然而总有人会在混乱之中抢占先机,付俞缩在角落手一只手攥着衣服一只手拿着那条皮带,那人扑过来时他下意识抽了过去,皮带在空气中发出破风的声音,最后结结实实打在那人的身上。
“啊!痛死我了!”
那人滚到一边捂着身子惨叫,而随着他的尖叫那些打斗慌乱全都消失了,那些人统一停下动作盯着付俞,似乎谁也没想到幼小的羊羔也会咬人。
“贱人!”那人挣扎着爬起来在付俞身上不断踢打着,动作又狠又重。
堵在门口的人忘记时间,也忘了最初的目的,就像没有理智、灵魂的木偶一样站在那里,看着付俞如同可怜的虫子不断被踹来踹去。
那种踢踹到肉体发出的闷响在空间里不断响起,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动静,付俞蜷缩着身子抱着脑袋,额角不断流下汗水,直到门口突然响起脚步声。
“趁我不在就欺负小孩子吗?”
陈修的声音打断了施暴,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付俞脸上都是疼出来的汗水,眼睫毛艰难地眨动了一下,第一次他在陈修的眼中看见了愤怒,那种无言的怒火使得他的眼睛格外亮。
此后陈修走进来时给了那个人一巴掌,付俞闭上眼睛不愿再看那些人的嘴脸,欺弱怕强的可怜蛋而已。
耳边不断传来耳光声,明明这是最羞辱人的方式,但那些自我的流浪汉没有丝毫争辩反抗。
付俞对陈修的本事有了一层新的概念。
门板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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