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紧紧抓住开口,在窒息感升腾之际下身再次勃起,他伸出手向那处摸去,嘴里喃喃念着付俞的名字。
“李冲!人死哪儿去了!”
原本沉醉在欲望中的中年人回过神,将头上的塑料袋取下再次塞进口袋,整理好裤子蹒跚着朝屋外奔去。
自那晚过后,付俞猛然发现自己和陈怀远的接触变少了。
他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一门心思都在怎么整治那只老鼠身上。
李冲被揍了一顿后,也不知道是触发了什么癖好,总时不时就出现在人眼前晃荡,那充满欲念的眼神黏在付俞身上,惹得他格外火大。
每当两人视线接触就露出那种恶心的笑容,然后缩回角落,活像只偷着油的老鼠。
“你在看什么呢?”
李建业见付俞向外看了一眼,再扭过脑袋眉间的距离都能挤死蚊子了,瞧着分外生气,他探过脑袋跟着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
“看见老鼠了。”
李建业也见过扔进店里的死老鼠,面露嫌弃,拿起苍蝇拍挥上那只落在胳膊上的蝇子,只听啪的一声响,落了空。
付俞瞧着那只慢悠悠依旧在面前扑棱着翅膀的苍蝇,夺过拍子迅疾地拍死了。
“惹眼得很。”
这几日到了夏日最热的几天,店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全都躲在家里吹风扇吃西瓜,就连刘翠花都很少再带着肖小莹出门,每天店里就付俞和李建业两人守着。
没人又无聊得很,李建业掏出一副牌跟付俞玩了起来,瞧着手里的几张小牌面无表情地炸付俞,“这局你很难赢呀,等着挨脑瓜崩吧。”
实际上手里一张5,一对7,最大的牌也就是张q,完全胜不了的牌面。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逗付俞,对面的人听这话似是笑了一下,手指在牌面上拂过最后打出四张三带一,最后握着一张孤牌笑盈盈地望着李建业。
“哎哟,一点都不好玩,我这运气也太差了,该去拜拜佛了。”
李建业哀嚎着将手里的牌扔到桌上,他是正对着大门的位置,此时正好看见有人站在一间屋子拐角望着店里,一脸未消的青紫缀在面上实在是不好看,像个愚蠢的猪头。
他想得极其刻薄,只因李冲在镇上确实不算是个什么好东西。
肖小莹都知道关于这人的好事儿,在老婆怀孕期间跟别村一个寡妇搞到了一起,甚至在孩子出生时凑不出钱交手术费,跪在亲戚面前一个个磕头最后才凑够钱。
手里有点钱不是花到其他女人身上,就是拿去打牌,最后实在没钱了又会回家哭惨,起初他老婆心软还会给点零花,后来看清他的面目终于狠心了起来。
“还是我们一起去吧,天天碰见晦气事儿。”
李建业收回视线,望着付俞笨拙洗牌的手法,嘴里念叨着,最后觉得是个不错的想法,开始兴冲冲同付俞说着。
对面的人没出声,付俞想起上次陈怀远玩笑般说去寺庙拜拜,可自那晚过后似是刻意避开,付俞早上起来只能看见厨房准备好的早餐牛奶,根本碰不见人。
就算碰上也只是说两句话就离开了,面上仍是温和的表情,但付俞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觉得怎样,等天儿凉快了我们就去,那边种着枫树可好看。”
李建业一个人已经拍板决定了,夺过付俞洗好的牌一张张发着,仿佛已经看着那天漂亮的路景。
晚上回家李冲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然后瞅见没人冲上去一把抱住付俞,脸凑在脖颈处变态般地嗅闻着,双手也不老实地在腰间乱摸着。
付俞早有所觉,侧过脑袋狠狠撞了过去,还没等他再动作身后的人被扔了出去,付俞转身只看见陈怀远清俊的身影,原本心中的躁意突然被难堪取代。
双脚像是被黏在地上怎么都无法挪动,四周的空气也变得稀薄,付俞僵着身体听见自己体内愈发明显的砰砰声。
唇瓣轻微动了两下,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看着陈怀远挡在身前,看着两人靠近从一开始双方互殴,变为最后李冲单方面被揍。
一拳拳打在皮肉上的声音,粗重的喘气声和那些无意义的辱骂声传到付俞耳边只剩下单调的嗡鸣。
陈怀远店前一连三天都被摆放了死老鼠,不同点是死法变了,相同点是都很恶心。
担心付俞同自己住在一起也遇见情况,这几日都会守在付俞回家路上,只他关店比付俞早,在沿路的超市前坐着等了一会儿。
陈怀远自那天察觉到自己对付俞的不同,陷入了沉思,他早在大学毕业后就和家里人出柜了,也谈过一两个对象,自是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但付俞和那些人都不一样,他害怕肢体接触,对感情懵懂无知,心里一团乱麻,怕再接触会更混乱,见着人便不自觉躲了起来,就算担心付俞也没再大剌剌露面。
这两天付俞身后总跟着一个人,他毫无所知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像是无辜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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