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主动来招惹他了。
他沮丧地在椅子上坐下,这是他和左行云产生矛盾第一次约架的那个紫藤萝长廊。
补课的事情他没跟他哥说,公司的事情那么多,哪还有心思管他,只要他不在学校闹翻天,要做什么都随他去了,反正他不关心花笙的成绩。
平时就挨到晚自习下课,等司机叔叔来接。
通常从左行云身边逃了之后,他都是随便找个地方打两把游戏。
但一个人打游戏没意思,他懒得和猪队友对骂,一带四带不动,总是输。
无聊无聊,真的无聊!这个学还有必要上吗?
当人吃饱了没事做的时候,就会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这是最没有意义的事,而花笙恰巧就处于这个阶段,没有压力,没有目标,没有动力,也没有梦想。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猜都不用猜,一定是左行云发过来的。
他撑着下巴,大脑放空,冬季的傍晚寒凉,微风拂过也夹杂着缕缕冷意。
转眼看,又要到冬天了,明年的四月份就要高考了。
高考……又意味着什么呢,对他而言只是一场稍微正式的考试,对左行云那种人就是改变一生命运的机会。
就像老师说的,他成绩这么好,以后一定上好大学,前途无量。
啊呸,再怎么前途无量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变态的事实。
明明高三的高强度学习已经压力很大了,左行云还要来招惹他,这时候告白,不怕自己成绩下滑高考失利以后进厂打工吗?
还冠冕堂皇说什么补习……左行云是真想给他补习,还是怀着某些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傻子才看不出。
穷书生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喜欢……暗恋?
他从来没遇到过左行云这样的追求者,居然把变态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穷还装霸道总裁。
他撇了撇嘴,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反正现在也无聊,戏弄戏弄他也好。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左bt:花笙,下课又偷偷跑出去了。你在哪里?】
花笙抬手回复道:
【我在学校里。】
左行云那边愣了两秒,没想到花笙破天荒地回消息了。
他追问道:
【在学校哪里?我来找你。】
花笙提起嘴角,坏心思地打哑迷,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舞动着。
【你猜呀,你要是能找到我,我就跟你去补习。】
嗯……捉迷藏,好玩。
像是怕左行云不搭理他这种无聊的游戏,他还添了一句。
【我就在原地不跑,你一定知道的,你来找我呀。】
实在闲着无聊的时候,任何事物都可以是消遣,平时总在左行云那里矮一头,他不能平平白白吃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要全部讨回来。
消息发出去了,半天没回复。
花笙皱起眉,不免开始担心,这穷书生该不会是觉得他在开玩笑吧。
他又欠揍地发了句。
【你来抓我,抓到我就让你嘿嘿嘿。】
左行云那头依旧是长久的静默。
花笙盘腿坐在椅子上,背靠着书包,双手捧着手机。
他想看左行云怎么回复他,结果等了半天,等到的还是一阵沉默。
怎么着?断网了?
计谋,一定是计谋。想骗他说出自己位置的雕虫小技,他才不会上当。
他笃定左行云一定会来找他,现在可能已经在四处乱窜的途中了。
他按熄手机,内心充斥着矛盾的情绪,想让左行云找到他,又不想。
冬夜寒风萧瑟,紫藤萝的花叶早已枯萎,只剩下几根棕褐色的枯,藤盘在走廊上方。
不远处有一个光线昏暗的路灯,将花笙的影子浅浅地映照在地上。
他轻轻哈了口气,一团白雾浅浅冒出又缓缓消散。
是有点冷。
他拉起校服拉链,将书包抱在胸前以抵御寒冷。
这才七点多,怎么天就黑了?
早知道就多穿一条秋裤了,教室里人多暖和,他也没有晚上在天寒地冻的外面逗留过。
现在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寒风从宽松的裤腿直直钻入,企图卷走他身上最后一丝暖意。
寒从脚底入,花笙犹豫再三,还是脱掉了校服外套,他在椅子上蜷成一团,拿外套包住小腿,脚踝的皮肤冻得干燥起皮。
他时不时地看手机,和左行云的对话还停留在“我就让你嘿嘿嘿……”
怎么不回了?平时不是很积极吗?断在这里冷场,显得我很不正经。
花笙低骂了一句,该死的左行云,你他妈不想来就永远别来了!
他放下手机,抬头望天,透过紫藤萝枯枝的缝隙中望去,天空中是带有浅蓝的黑镶嵌着几粒微光,大概是距离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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