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和我们老爷谈的可妥当了?”一只在门外等候的沐云笙走上前去。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绿的长衫,简单的布料却遮不住他纤瘦的细腰和圆润的肉臀,深绿的颜色衬的他苍白的皮肤更像是新雪,莹莹玉白。
刘管家一见他就堆起了满脸肥肉,看似笑的礼貌客套,却遮不住眼睛里色迷迷的神色——他跟着贺老爷分惯了,自然也以为自己也能染指一下这位美艳年轻的双性小妻。
“呦,贺夫人!前些天一直帮老爷忙事务……许久不见,贺夫人真是被养的越来越美了!”
老刘走上前去抬手拍了拍沐云笙的胳膊,一点儿不避讳两人身份的特殊,似乎是完全把沐云笙当成梨园妓馆里那些给钱就摇屁股的双性人,带着戒指的肥手色情的揉沐云笙的肩膀,感受布料下细腻的皮肤。
沐云笙没有惊慌的拒绝刘管家的揩油,在美人蛇看来,美艳的皮肉也是自己的一大重要武器。
“管家在屋里和我们老爷谈的又是什么生意?老爷他最近身体……”沐云笙细眉微皱,脸上一片忧心之色,“过多繁杂的事务还是交给少爷们的好。”
“事到如今也不瞒夫人,将才和老爷商量的是遗嘱的事儿。”
“遗嘱?老爷他……”
老刘被沐云笙鼻梁上夺目的朱砂痣迷了眼,此时居然口不择言起来,“老爷他啊,身子已经衰了。说句不好听的,他没多少日子了。”
沐云笙也没想到这人已经胆大妄为到敢在老东西的门前说出这种话,有些惊诧的看了他一眼。
刘管家被那美目一扫,这才突然惊觉,但语气里依旧难掩油腻得意之色:“诶呀,老爷自己也是知道这个状况的。所以才立了遗嘱,这是给子孙们分家铺路呢!”
“老爷虽然疾病缠身但是脑子还是一样好使。你瞧瞧,条分缕析的吗,不仅是少爷们,我们这些卖过命的也给了东西,真是……”
那刘管家说到兴头上,对沐云笙这个“深宅妓子”颇为蔑视自然也不太防备,还把写着字的遗嘱举起来拿给沐云笙看。
那纸上的字歪歪扭扭,不仅有错别字甚至还有符号拼音,一看就是这头没文化的“刘肥猪”的手笔。
沐云笙佯作不防备的被刘管家搂住了细腰。他看似瞪大眼睛去看纸上写的内容,却不经意让腰上那只肥手摸到自己臀上,柔软挺翘的触感让色猪心神荡漾,立刻邀功似的,趾高气扬的把纸又向沐云笙眼前递了递。
肥肠脑子,流油的心。沐云笙凤眼里闪过讥笑,继续抬眼去看那张遗嘱。
他认刘管家的字认的费劲,却还是很快找到了老不死的留给自己的东西:除了这座卖不掉的老庄园和“傻子”贺南寻贺小少爷的抚养权之外,自己什么都没有。
连刘管家都分到了几间贺家的小铺子和一堆真金白银,自己却连点银票都分不到。沐云笙觉得自己真是够惨,眯起眼睛再细看的时候却发现那位即将变成自己“亲儿子”的贺小少爷名字后面是空白的——好嘛,真真是一对“穷困”母子。
沐云笙心里头隐隐燃起怒火,很想要直接把那病老头一刀杀了泄愤。但是他心里又有几分不安,蹭蹭冒着凉气。
那刘管家看到他这幅有些不满的样子,立刻领会其中原因。他甚至有些雀跃:“给夫人的东西确实少了点,不过夫人年轻漂亮,若是早些找到下家,也是可以过好日子的。您看,跟了我……”
“咳咳!大夫……大夫!”
屋里的老爷突然发出一声沙哑的惨叫,最后几个字已经模糊不清,听起来像是要不行了。
老刘一听赶紧转身要去找大夫,却不料沐云深伸出一只柔弱无骨的手,猛抓了一下他的衣角。
据说贺老爷在洋医院里头用着所谓“西洋进口医疗机械”治疗,浑身上下被插满了管子,流水一般花着自己年轻时候吝啬守着的银票金子,却是再也没有醒来的可能了。
不过他的年轻美妻可是一点也不关心他的惨状。沐云笙次日一早就以“睹物思人”的借口收拾东西搬去了自己在贺府的别院,把老东西住的那主屋里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混杂着病气的恶心气味狠狠甩出了鼻腔。
贺老爷现在算是脖子以下都埋在了黄土里头,往日里的那些威慑也就自然成了笑话。下人们因此稍稍大胆的松懈下来,连带着对沐云笙这位被娶来冲喜却没起什么效果的“夫人”也少了几分怠慢之心。沐云笙扇着折扇跟在给自己搬东西的下人女仆后头时,耳尖的听到了几句他们的交谈:
“诶呦真是惨呐……平日里那么威风的管着咱们,没想到……”
“这有什么好说‘惨’的?我看他就是活该!哼,平时跟大爷似的使唤咱,如今老爷刚倒下,没了真‘大爷’罩着,他刘管家还不是立刻就被以前的仇家升旗一样吊起来了?”
“我看呐,这叫做天道好轮回!”
沐云笙囫囵听了几句,就猜出了个大概。他轻轻摇了摇折扇,清风把他为扮作女子而越长越长的几绺头发吹起来,露出他愉悦挑起的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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