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会有机会出手。只要别让他受伤,若你能让我觉得有趣,让我四哥头疼肝疼,我绝对会乐见其成。」
杜景之摇摇头,觉得李崇义实在有些不可理喻,转身就要走。
「嗳,为什麽我说的话总是没人相信呢!」李崇义低声喃喃自语。「我只不过是找个人回去陪我玩玩,为什麽人人见了我都如避蛇蠍一样,难道我长的模样真得很吓人吗?」
停了片刻,看杜景之的脚步不停,李崇义想了又想,一狠心,跟在後面又走了两步。
「喂,你快点出来吧,没听见我说的话吗?你不出来,我怎麽带人回去!」李崇义大声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说话。
杜景之下意识地四周看了一下,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这倒是奇了,明明不过是傍晚时分,就算靠近皇城的街道这时人少些,也不应该一个人也不见啊!偌大的街道上,只有自己跟李崇义两人,而李崇义又在对着空气不知喊些什麽,这情景,说多诡异有多诡异。
「喂!喂!」李崇义叫得更大声了。「你再不出来我就要生气喽!快点出来嘛。」
好似有一阵清风拂面,街道中央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个人来,好像平空生出来一般。杜景之以为眼花了,连忙用手揉了揉眼睛。
面前拦住去路的是个黑衣人。此人通体着墨,面上罩着一个白色面具,只在眼部露出空隙,藏在其後的眼睛是大是小,是圆是方却一概看不清楚,黑衣裹着身体,见不到半点肌肤。背後斜背着一把长剑,剑身微弯,约有四尺来长,形状极为古怪,腰侧佩着一把三寸短匕,身形纤长得体,长长的乌发只在脑後束成一束,在阳光下微微泛出幽蓝之光。
杜景之惊得连连後退,险险撞上跟在後面的李崇义。
李崇义绕到前面,嘴里哼了一声道:「你终於肯出来了吗?我还以为你再不肯听我话了呢!」
「属下不敢!」面具後的声音透着金属般清冷的光泽。「只是现在还不到夜晚,属下不便现身。请殿下息怒。」
「不行,我叫了你这许多声你才出来,一定要罚!」李崇义眼珠儿转了两转,「这样吧,就罚你把面具除了让我亲两口!」
「也行!」黑衣人冷冷地说,「有两种方法,一是属下先拿把刀,把脸划花了让殿下亲,二是属下帮殿下把眼睛刺瞎了再请殿下亲,当然,首先先要把周围不相干的人的眼睛挖了,比如说他。」黑衣人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杜景之,「不知殿下您要选哪种方法?」
李崇义闻言愣了一下,又绽开人畜无害的笑容来说:「小摩你还是这麽不可爱,亲两下又不会少块肉,干嘛不是自残就是残人的,听起来血淋淋的好吓人。不然这样好了,我们把眼睛蒙起来,这样你又不用划花脸,我们也不用丢眼珠,两全其美不是更好!」李崇义越说越开心。「呵呵,我真是天才!」
「那可不行!谁不知道殿下的鬼主意最多,我不能保证你不会偷偷把蒙眼布移开。万一真要那样,属下就不得不杀了殿下,而属下也势必不能独活,这麽危险的事情,属下是绝对不会做的。」
「真是的,跟了我这麽长时间,你的个性还是一直不变!罢了罢了,刚才是逗你玩呢,我活得好好的,可不想自己找不自在。」李崇义摊开手,一脸无奈。
杜景之觉得很奇怪。这二人明明就是君臣主仆,相处之时却丝毫没有主从之别,那个黑衣人也不知是什麽来历,身份不明,高深莫测。
「小摩啊,帮我一个忙!」李崇义好似撒娇的口吻对黑衣人说。
「请殿下吩咐!」
「呐,这位哥哥不肯跟我走,但是我又想带他走想得不得了。」李崇义眨了眨眼睛,指着身边的杜景之。
黑衣人点了点头,右手一扬,也不知怎的,杜景之眼前一花,身体软软地倒下,被黑衣人抱在了怀里。
「殿下,要属下把这位公子送去哪里呢?」
「嗯,我想想哦。」李崇义手托着下巴,「不能送去雪樱阁,会被父皇母妃发现,也不能送去宫里的其他地方,人多口杂,万一被四哥知道就不好了。那就把他送到我在城外的别馆好了。那里地处偏僻又清静,平常很少人去的,就那里吧。」
「是!」黑衣人抱起杜景之就要走。却被李崇义一把拉住了。
「哎哎!你别急着走啊!」
「又什麽事儿?」黑衣人有些不耐烦。
「我怎麽办?」李崇义抬起右脚给他看黑乎乎的靴底,「就是你不肯出来,害我多走了好几步,看,我的新鞋子底又脏了。」
黑衣人翻了翻眼睛,咬着牙说:「属下已经说过好多次了,哪有鞋底用白缎做的,穿这种鞋子当然不能走路。好在宫门不远,既然已经脏了,殿下就请自己走回去换双鞋就好。」
「可是,可是……人家脚好疼!」李崇义扒着黑衣人,「真得好疼哦!而且人家也想去别馆,好久没去了。」
「那殿下想让属下怎麽做?」黑衣人的声音降到了冰点。
「你抱我嘛!」李崇义甜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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