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金库,德西总是会往里面打钱,告诉他这是他的账号,里面的钱可以让阿尔文挥霍几辈子。但他从来没用过,每次杀完人,只能厌倦地抱着剑在角落里睡去。没想到,这些钱倒成了他们逃亡时的资金来源了。
当他回到家,他开了门,发现德西正躺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怎么掉下来了?”阿尔文说着把德西放到床上。
“你为什么才回来?”
“路上遇到点事情耽误了。”
“难道以后你不在的时候我都得这样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阿尔文摊开手。
“今天吃炖羊肉,我先去厨房和贝姬处理下。”
阿尔文把门关上了,但床上不能动弹的德西却涨红了脸。
“别走。”可是阿尔文并没有听到这过于细微的声音了。
晚上,阿尔文和贝姬忙完,准备去看看德西。他刚打开门,德西就叫住了他:“别过来!”阿尔文已经不是他的奴隶了,他怎么可能听德西的话。他大步走向德西,看见了濡湿的床铺,水渍从德西身下蔓延。
“都说了叫你不要过来!”德西大叫道,屈辱,简直是无比的屈辱。让阿尔文看见自己窘迫到失禁的模样,这已经快将德西的尊严摧毁了。
“你忍了一天吗?想上厕所为什么不告诉我?”
“别看我!”德西拒绝回答,他想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壳里,可是残缺的身体让他无法掩饰,颜面尽失。阿尔文抱着手臂,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个人的假面毫不留情地撕掉:“你现在这个样子,离开了我,简直就是个废物嘛。”
淡淡的嘲讽击碎了德西的理智,他又想开始尖锐地回击,但心力已损耗到极点,最终只能有气无力地说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阿尔文给德西换了一床干净的床铺,被德西污染的布匹和床单都被阿尔文打包扔掉了。这只是个小插曲,阿尔文像没事人一样地把清理干净的德西抱起来,细长的身子像是断肢的竹节虫。
“看你现在这么痛苦的样子,比杀了你强多了。”阿尔文给德西盛了一碗羊肉汤。他用手把羊肉撕成几块,一块块喂给德西吃。“可你现在还不是要服侍我。”德西大言不惭道,既然死不了,就多吃点东西恢复力气,从长远再做打算。“吃东西不要讲话,会咬到舌头。”阿尔文撕了一大块肉堵住德西的嘴。德西唔唔地腮帮子鼓了起来,阿尔文怕他噎到又把盛着汤的碗递到他的嘴边。
德西计划的第一步是与阿尔文缓和关系。所以这几天他格外听话,乖乖闭上了嘴。阿尔文不在身边的时间过得很慢,很无聊。德西只能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发呆。他恨过阿尔文,恨奴隶的背叛,明明一直做他的奴隶就好了,那样整个世界都将会被他们收入囊中,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将会名垂千史。可是阿尔文选择了令他最绝望的道路。无法彻底掌控阿尔文让德西每天都生活在不安里。他总是睡觉,又总是做噩梦,梦见自己被阿尔文遗弃了,惊醒后却发现这人正躺在自己身边沉沉睡去。那时,他心里好像生出了一丝畸形的想法,就这样留在阿尔文身边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就像回到了过去,阿尔文仍然是他的朋友,关心他,照顾他。那时的自己踌躇满志,充满价值。而现在,已经彻底废掉了,除了阿尔文口中的赎罪,他对阿尔文没有任何价值了,没有价值迟早会被抛弃掉,他不知道阿尔文会不会改变,就像当初他认为清醒过来的阿尔文会把他杀死那样,可他却没有。既然阿尔文不再当他是朋友了,那么他就做他的仇人吧,既然不喜欢,那就恨吧,就让他作为阿尔文最憎恨的人和他纠缠一生吧。
德西又搞砸了。阿尔文只好带着他离开。这个疯子,自从四肢被摘除后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那个女人掐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放任她?”德西的四肢截断处都被镶上了铁拉环,被阿尔文挂上锁链,绑在拉车上。阿尔文拖着他走,这地方可没有加油站,车子一开就会陷进泥沙里。是啊,明明他已经不会死了,为什么自己还会条件反射去维护他?像是被人戳穿了什么,阿尔文只能回答他:“你忘记当时给我下了什么诅咒吗?”“别开玩笑了,你的诅咒早就失效了,阿尔文,你在掩饰什么?”前方的路还很长,阿尔文不想浪费力气与他争论,德西只需要躺着就行了,自己还要时刻警觉周围的环境,阿尔文已经得到太多流亡以后的教训了。见阿尔文不说话,德西只能哼哼唧唧地闭上了嘴。太无聊了,没有尽头的逃亡,只有阿尔文在他身边,这种殚精竭虑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德西心想,应该是死亡吧,可是他已经失去死亡的资格了。
“看来你潜意识还是把自己当成我的奴隶嘛。”德西笑道。
阿尔文之前打听过,由于这里时常发生抢水的事故。最主要是因为曾经由雅罗兰斯一同殖民的加沙与印迪分裂了。区域内唯一的淡水湖在两地交界处被争夺,进而爆发了种族战争。阿尔文刷爆了一张卡才在黑市换了几罐水。这几罐水还是为了德西而换的。冷静下来的德西并不想看到阿尔文断水而亡,否则自己只能被深埋黄沙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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