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同时刺痛了他们两个,方霏闭着眼克服眩晕感,接着一步步走到沙发边上。许明哲安静地趴在那,只有脑勺对着她,上身长袖卫衣下身短裤,这种头重脚轻的搭配让她又恍惚了一瞬,想起这人十多岁的装束,但方霏很快回神。
她伸手把许明哲的脸头转过来,见青年面色泛红,像是喝醉了一般,但又透着点杂质——肿痕,两目则是低垂着。
“说吧,搞什么幺蛾子。”方霏语气放轻了些。
许明哲一开始没回,然后稍微抬眼睛看了看她,张口,拉长声音道:
“老板啊——你…是来嫖的吧?”
方霏两臂交叉,搭在沙发背上。
“不像吗?”她说。
“不像,”他说,不自然地抖了一下,别开眼,脸还是红着,但唇边却带着点嘲弄的弧度,“连来治阳痿的都不是这样的。”
“我花钱了,”方霏干脆道,“我爱做什么做什么。”
“对对……”
许明哲很轻地笑了,这点笑意一闪而逝,晃过方霏的眼睛。她愣神之余突然意识到许明哲以前也是这样无奈地附和她的,登时一个激灵。
“…那你想不想,”青年复又启唇,再一次失神的眼珠很艰难地定位到她,“…帮我一下?”
“…不收你钱。”他这几个字暗哑又柔软,几乎像是撒娇。
方霏呼吸一滞。
“怎么?”她的声音更轻了。
许明哲的手搭上他自己的后腰,那里有一片淡红的皮肤裸露着,他把裤腰往下拉了点,露出一根黑色的皮带,很紧地勒着。随后,他就不再动弹,只是喘着气。方霏一言不发地看着他,随后绕到沙发前,伸指勾住了那根带子。
她甚至什么都还没做,那截腰就拱起了一点。方霏于是知道自己完蛋了。她没办法无视这个,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的好奇心根本不能抵御这种东西,就像她可以拒绝所有邀约,但没法拒绝“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哪怕那是个很残忍的惊吓。那肯定不是丁字裤什么的。她维持着轻微扭曲了的眼神和表情,把那条欲盖弥彰的短裤拉了下去。
我操……
方霏咬住牙,松开手,但脑袋里只剩了这个字样。在被皮条环绕的股肉之下是两截黝黑粗大的柱头,只露出一点,被复杂的环扣皮带牢牢绑住,杵在对方两腿之间,使得两侧无法并拢,两个穴口都被撑开到发白的程度,一点可怜的黏液混着血流到发亮的柱头上,往后看还有抵着假阳具表面充血凸起的阴蒂,被一圈银环贯穿,拽向上方被绑着的阴茎,已经红得经透出紫色,大腿内侧同样不堪入目,在细黑的皮带间是密匝匝的成片血痕。
“…你就这么来见我?”方霏轻轻拽他的上衣衣角,语气飘渺,听不出是诘问还是难过。
“…啊啊。”许明哲含糊地应了声,埋着脸。深嵌在他体内的那两根狰狞的物件随着他的呼吸节奏被小幅地吞吐,但依然牢牢地堵死在入口。
“出来卖的也不是这样的。”方霏说。这样的是性奴,她用脑子说。
她的手指穿到他腿根和皮带的间隙里,扯了一下,那两腿被动地想夹起来,又无法合拢,只有膝盖腿弯的位置勉强相抵,像那种被倒着拽起来的猎物。
她又想起那天那个酒瓶。他妈的,好像总有人觉得不给他那罕见的地方塞点什么就很可惜似的,就连方霏自己都会这么想,但这种趣味当然也是很下作的,连这种下作也被先人一步了。她很想骂骂许明哲,又想摸摸他,但都很艰难。方霏再一次清醒地认识到,嫖客有任意玩弄对方的权利,也尽可以羞辱对方的淫荡,还可以因为虚伪的处女情结和所谓的洁癖不满而恼火,但绝没有资格为这个人本身而生气,她消费他的一部分,这是一种分寸和协议。方霏理当模仿出其中的一种样子,但电光火石间,她所有的只是愤怒,无暇顾及。
“…谁做的?”她坐到硬质木凳上,正对许明哲的脸,语气飘忽不定,“不重要的话,你想让我帮你什么?替你主人用这个操你吗?”
几句都是不该说的。她握住对方肛穴处那根柱头的底部,轻轻往外拉了一下,只扯出一两公分,上面还挂着晶亮的水丝,许明哲的腰绷紧得凹出了沟来,随着她松手,柱体便随弹性重新被送进对方体内,嵌回了最深最隐秘的地方。仿佛旧时代的酷刑,贞操带似的东西,把他身体的中心钉死了。他没有答,全然失神的模样。
接着,方霏又检查物件一般地握着他的髋翻了个面,许明哲侧躺着,溺水一样盯着她墨镜之后的脸,两手抓着沙发的边缘,骨节清晰。她沉默着从他的衣服下沿伸进左手,摸着小腹一路往上,直到胸口,这次不是那微微凸起的乳头和冰冷的金属钉,而是医用棉垫和胶带隆起的体积。她一开始并不确定,稍作犹豫后还是掀开那件卫衣,整个胸腹随着揭开的衣服暴露在灯光直射下,除却血痂斑块,腹心白而泛光,那圈渗着血的冷色纱布也就格外地刺眼。
“…是不是很像裹胸?”许明哲突然出了声,他闭上眼,笑着仰起头,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