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权当是给掌事者取个乐子,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条真理在虫族同样适用,即便这里是最偏僻最混乱的第九区。
当初,顾容从传来的消息中得知竟然还有这么个内情,登时就有些意动,不过是因为还没得到凯文赛尔和休洛特的确切消息,这才暂时压了下来。对手是那样的庞然大物,靠硬拼当然不行,而作为贡品宠物团的一员,接近权力中心可就轻而易举多了。黑发雄虫,嘿,多么切合的身份。
“命运弄人”这个词诚不欺我,就在几个月前,顾容还十分厌憎被当成货物,如今他却要去主动去争取这个身份了。当然,主动权不同,顾容这次是权当自己出任务,心态完全不崩。
呃……
第一次得到雄虫解释的两只都有些懵,他们忧心忡忡战战兢兢,焦虑的都是雄虫要把他们抛弃掉,却压根儿没想过雄虫是在为凯文赛尔和休洛特的事情操心!
这实在不能怪蒙迪和奥萨不做此想,实在是虫族社会中,雌虫一旦成年就是独立个体,除了自己,谁会对你负责,更别说雄虫了,这简直是要上天呐!再者,他们这整日生死游走,干得都是刀口舔血的行当,生死早就看淡,一切端看值与不值。作为有了主君的雌虫,做出那样的选择不是再理应不过吗?当然,有机会捞一把还是一定会救的,好歹有着同袍共事的情分,可就算真的不幸回归虫神怀抱,他们相信凯文赛尔和休洛特也是绝对不会后悔的,毕竟,他们可是为主君争取到了安全脱险的机会。
于是,当亲耳听到雄虫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决定,蒙迪和奥萨的心里顿时剧烈震颤了,那些劝阻的话哽在胸口再也说不出来,剩下的唯有感动和艳羡,甚至恨不能如今流落在外的是自己,可以被雄虫这样在意惦记的也是自己。
“你们俩那是什么表情,觉得我疯了,不可行吗?”看两只雌虫神情纠结着,顾容觉得有必要再说一说。事情因自己而起,手下办事的陷进去了,他这个当头头的,没道理龟缩起来。更何况,这次的梁子结得可不小,努力付之一炬不说,还差点没命,这要是都能忍,他还不如立刻就解散人手,卷包袱回中心区混吃等死算了,反正可以恃等级行凶。
“可行,只是要委屈您,老大知道了一定高兴疯掉。”奥萨窝心感动的同时,又深深自责。让雄虫身先士卒去冒险,怎么看都不是个光彩的决定,只会凸显出他们这些雌虫的“无能”。但无法否认,以眼下实力,雄虫的提议的确是他们能拿得出最行之有效,也是唯一的办法。
“没有,就是觉得那两个家伙太幸运,死都值了。”想到雄虫的能耐和其当初在奥托斯的所作所为,蒙迪毫不怀疑最终倒霉的一定是参天商会的那位掌事。他已经可以预见从此以后雄虫身边怕是又得多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了,无用等于失宠,这才是蒙迪最该担心的。至于安危……前面有自己安排好,混入雄虫队伍后,商会专职保护,料也无虞。又要便宜某些“好运”的家伙了,真是不甘心呐!
……顾容无语,这你们都知道。
“各位大人,欢迎来到梦想号,请安静,安静,安静下来!”飞船上的看守头头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堆起来的笑,比不笑还要瘆人。
“谁想来这里,我要求你们立刻送我回去,放开,放开,粗鲁的雌猪!”
“这是哪里,我是b级雄虫,我要求得到与身份相匹配的待遇,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这些野蛮的蠢货!”
“没错,我要控告你们,我是罗德里尔家族的雄虫,你们这是绑架,是违法,你们都该被送上绞刑架,摘除生殖腔,流放!”
成功被“劫持”到了“贡品”飞船上的顾容,一脸的惶然无措战战兢兢瑟缩在几只仍咋呼不休的雄虫最边缘,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他冷眼看着这些大概是平日里被捧在手心骄纵惯了,毫无眼力劲儿,甚至连最起码的危机感都欠缺的雄虫,直想扶额,心道作死也不是这么个作法,长见识了。他们以为这是哪里,他们这已经是进匪窝了啊!
果然,很快地,并非善类的看守就耐心告罄,露出了他野蛮凶残的真面目。
啪——地一声响亮巴掌,让嘈杂的船舱一下子变得寂静,生平头一次遭受到暴力对待的雄虫显然是被打懵了,而其他的则是彻底吓傻,雄虫们颤抖着身体,鹌鹑一般彼此挤在一起,有胆小的已经开始哭泣,却不敢太发出声音,只哽咽着惊恐委屈不可置信地望向粗壮雌虫,敢怒不敢言。
“这就对了,不想受皮肉之苦的,就都给老子识相些,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记住,到了这里,想好好活着,就给我收拾好性子。当然,只要你们足够听话,好日子还是有的,前提是你们够机灵。若能被那位大人看上,你们以后可就发达了,珠宝华服珍馐美味什么没有,被赠予一颗旅游星球都是轻而易举的。好了好了,现在开始报各自的情况,别想藏着掖着,这对你们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看守显然不是一个新嫩,威胁恐吓利诱安抚玩得顺溜,雄虫们先是被暴力惊吓住,而后又听到了这样美好的前景,顿时心思活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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