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报告之后。这一点,对于了解暴雷要塞可抗三级火力打击的蒙迪和休洛特来说同样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危险性。
三只雌虫第一次完全放弃了嫌隙,步调一致,当机立断,做出了由奥萨和蒙迪护送雄虫离开暂避的决定。
为什么是这两只,因为蒙迪和奥萨游虫种族的天赋可以很好地保护雄虫隐匿和逃脱,即便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一只缠住敌方,另一只也足够卷着雄虫脱离险境。
至于凯文赛尔和休洛特,他们的种族天赋更擅长于战斗,真的打起来,无法分心保护好雄虫,即便他们的雄虫主人也许强大到不需要他们保护,他们也不敢赌。
于是,很快地,顾容被几只雌虫“强制”着,七手八脚塞进了他们所能拿出的最高等级逃生舱,足够穿梭虫洞也不会分解。至于蒙迪和奥萨,则是半生物半机械的贴身战甲覆盖身体,托起逃生舱就从要塞地道疾驰奔行而去,没有时间了!
危险突然来临之时,一切都是那么匆忙紧迫,让顾容甚至都没有时间与凯文赛尔和休洛特告别,远去模糊的身影,顾容依稀能够分辨出那两只的留恋和不舍,可是他们却很决绝,面对不可知的危险,甚至是丧命,却将生的机会毫不犹豫留给自己,这让顾容回想起了曾经的战友,眼眶不禁酸热。
有着游虫的全力护航,顾容很快离开了这个他“重生”的破烂星球,在太空中,看着那颗星,真的是很荒凉,可却承载着他再次活过来所有的记忆和努力。
战斗的炮火仍然无止无休,仿佛那只是炸开在奥托斯上的烟花。
当确定已经足够远离,蒙迪和休洛特这才解除了战斗状态登上逃生舱,他们望着雄虫,嘴唇抿紧。作为雌虫,他们该安慰的,可想到顾容的性情,最终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反而是顾容先说了,“他们还有可能活着么?”手掌攥紧了又松开,对于雌虫们完全不征求意见的擅自决定,顾容是该生气的,可历经过血与火的他同样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如果这里是他熟悉的战场,顾容绝不会弃战友于不顾,独自逃生,可这里不是,他不能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害得所有虫一起陪葬。
“有,老大这么多年,再残酷的都经历过,相信他。”奥萨在安慰雄虫,何尝不是给自己信心。凯文赛尔很强没错,可这次的火力打击显然不是临时起意,端看对方想要一个什么结果。
“没错,那两个家伙多少年明里暗里都搞不定,活蹦乱跳的,祸害命硬着呢。”正所谓对手最了解对手,蒙迪才不相信那两个有着种族天赋的战斗狂虫,会这么轻易就挂掉,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脚底抹油逃远了。
“好吧,我们现在去哪?”看两只的样子,倒不是完全在安慰自己,顾容的心略放了放。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路,得向前看,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要想的该是以后,无论救虫,还是报仇。
“两个坐标年之外的水鸟星上有我们的据点,去那里我们再打听消息。”蒙迪多年的经营,这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
“好。”顾容点头,目光透过舷窗望向外面的无垠宇宙。还是太弱了,这里如此残酷,逼着他必须尽快成长,身不由己、落荒而逃的日子,他可不想一次又一次体验。还有那个突然发动袭击的家伙,早晚,账要算,连本带利,顾容双拳紧握,目光中凝聚着坚忍和愤怒。
三天航行,逃生舱内既无聊又安静,雄虫多数时间都在沉默,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搞得蒙迪和奥萨只能时不时面面相觑,想要做点事,却又无从下手。
终于到了水鸟星,旅途平顺,两只雌虫悬着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要知道,他们带着的,可是会令整个第九区甚至是整个帝国都疯狂的宝藏啊!
如今,安全问题是解决了,可雄虫的状态却让蒙迪和奥萨不得不担忧,总感觉不能接近。
水鸟星据点,几乎又是一个小型的战镰要塞。就奥萨看,蒙迪在这里经营得相当不错,要不是知道换了地方,只当还在奥托斯呢。
同样的氛围风格,雄虫应当不至于陌生才是,可这都好几天了,雄虫却依旧寡言少语,对他们更是兴致缺缺,冷淡得两只雌虫心里越发惶惶不安。
在蒙迪和奥萨的认知里,顾容,那根本就不是帝国普通意义上的雄虫,他独立强大、心思缜密、手段雷厉、能屈能伸,所以“后怕”这种情绪,他们直接排除出考虑,那么剩下的可能……
“主人这两天……有要过你吗?”蒙迪从外面办事回来,正巧碰到自雄虫房间内出来的奥萨,犹豫了下问到。
“没。”奥萨摇摇头,神情难掩落寞。
“我也没有,可能是因为失望所以厌烦了吧。”蒙迪从来都知道自己之余雄虫的价值,并且也觉得理所当然,他相信奥萨也是。既然其他雄虫宠爱哪只雌虫看重的更多是权势、财富,能给自己生活带来的便利,那么顾容欣赏强者,看重可以为他办事得力的雌虫,当然再正常不过。这次的事情,即便事发突然,对雄虫来说也难保不会感到屈辱,失望之余,怕是再不会像从前那般恩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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