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要塞,原本咋呼得虫脑仁儿疼的凯文赛尔立刻识相闭嘴了,戛然而止的安静,让双方已经受尽了他荼毒到怀疑虫生的众虫们一时间都没适应过来,但很快,大家就欣慰得想哭,总算是解脱了,这虫屎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雷锤头儿是个戏精话痨呢?
凯文赛尔尾巴一样跟在雄虫身后,沿途不忘着意观察,只见越是往内深入,把守得就越是严密,来往闲杂虫等也更少。战镰有哪些好手,他大概了解,就像暴雷的情况,蒙迪和休洛特也心中有数一样,这些信息摆在明面上,很难遮掩。就目前情形,凯文赛尔不难有两点猜测:一是对于雄虫,蒙迪的重视和在意前所未有,战团精英派出来充当巡守,足以反映一切。二是这战镰如今内里究竟谁说的算可值得商榷,一路走来,外松内紧,最开始守卫对于雄虫的态度和眼下这里截然两分,视线再转回雄虫身上,凯文赛尔的目光里多了沉思。
“嘿,这是要去哪里,难不成要诱敌深入套麻袋劫财劫色?先说好了,我可没钱,至于色嘛,顾容大人需要的话,在下倒是很乐于效劳。”隐约是到了一处交界所在,蒙迪令手下带着奥萨一行先去安顿,只留下自己带着他跟在雄虫身后继续走。自此处之后,凯文赛尔再没看到一个守卫,气氛空旷沉默得怪让虫难受,眼看着已经是进入了腹地最深处,凯文赛尔即便再胆色非凡,在对手地片儿,身单力孤的,心里也得犯点嘀咕,很怀疑蒙迪这家伙会不会是打算趁机会弄死自己。至于雄虫,他倒是没多想,或者说他更愿意去相信,哪怕这更大可能是自欺欺虫。凯文赛尔放慢了步子,等蒙迪跟上来,凑到其身旁皮皮地小声试探。
“聒噪。”蒙迪瞥了一眼在这里讨巧卖乖的凯文赛尔,懒得理他。想这厮从前一副猖狂的拽样儿,如今却是为了讨好雄虫吸引注意连脸皮都不要了,目光就更是毫不掩饰地嫌弃。
“切,有什么可得意的,就你那……迟早腻歪……”
凯文赛尔见蒙迪口风丝毫不露,还蔑视上自己了,一副小人得志彰显优越感的嘴脸,嘴里嘀咕着骂骂咧咧,但倒也放下了防范。然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猥琐不怀好意幸灾乐祸起来,直到前面雄虫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自己差点撞上去。
“主人,小心!”到了单独为雄虫划分的这片生活区,蒙迪终于是不用再克制忍耐了,见凯文赛尔走神,眼看要撞到雄虫身上,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雄虫往旁边一带,护在了自己怀里。
“主、人?”凯文赛尔顿在原地,目光惊愕地在蒙迪和雄虫之间流转,连吃味对方将雄虫堂而皇之霸占都顾不上,这个词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即便是有所猜测,突然被证实的震撼也远超过他的预料。
“不进来?”
顾容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把凯文赛尔带到了要塞地下独立为自己新开辟出来的训练室。当然,这里,不仅仅是训练室,它还有另外一层身份:调教室。
顾容安抚地拍了拍蒙迪的胳膊,对于雌虫小心翼翼将自己当做易碎品对待的谨慎表示无奈。自从进入部队,他一路血里火里摸爬滚打,用“皮实”来形容还差不多。只是在这里,雌虫根深蒂固的思想,雄虫生而娇贵脆弱,像他这样的才是异类。对此,顾容并不多说。一来,怎样做,是自己的选择,标新立异,一定要改变雌虫适应自己,他还没这么无聊。再者,“弱势”是多好的一种掩护和武器,放弃就可惜了。
“哦,哦哦,进,当然进!”这个时候,怎么可以犹豫,凯文赛尔立刻点头如捣蒜,即便雄虫此刻的神情喜怒不辨,走到这一步的他也没有吗?”
“如果您这样认为,那也……”
算……休洛特这个“算”字尚未出口,就被雄虫突然起身,极具侵略性地给打断了。
“休洛特大人,要信息素啊,行啊,何必费那么多事,您只要把裤子脱了,扒开骚屁眼儿,给老子操爽了,要多少都行。”顾容握着手中的文件扬了扬,出言粗俗地羞辱着高岭之花。甩脸的事可还没翻篇呢,这会儿想到要约法三章了?哪有那么便宜,做梦!
……休洛特一时间震惊得连语言能力都失去,雄虫的粗暴直白完全超乎了想象。
简直,简直不像是一只雄虫!
但是,就这的怀疑立刻被推翻了。
无从想象醇厚强劲的信息素山呼海啸般突然席卷过来,摧枯拉朽,昭示着其主人强势的进攻属性。
电光火石间,休洛特突然就明悟了,一个震撼的,却又无法自欺欺虫的现实。眼前这只非但品阶极高,且有着非同一般雄虫的强大实力。什么凯文赛尔和蒙迪护着,分明就是被雄虫给征服了吧……
震撼中的休洛特毫无招架之力,浑身力气潮水一样溃退,欲望在体内兀自喧嚣沸腾,毫不顾忌他本身的意愿。在这样的境况下,有幸领教到高阶雄虫的强制同调发情,休洛特嘴里全是苦涩。
顷刻间,位置颠倒。
顾容居高临下睥睨而立,而休洛特则是因为强烈的欲望浪潮无力支撑身体,跪倒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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