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和赛马,婤舟还教她们玩沙包,踢球,还有用两根细木棍弄成t字,夹在手心里,用力一搓,它就会飞出去。几个人玩累了,才回家洗澡睡觉。
这些快乐都印刻在她生活过的每一个夏夜里,在她所有的记忆里,在暑热天里的朋友们偶尔散发的气味,是从荷花池里带回来的清香味。
在一座房子的栅栏外,有片雾蒙蒙的蓝色景致。受到焚烧的树木枯干,一片片锥形的蓝花。
她把它摘了下来,扯下头马尾上的绑带,捆住根茎,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插在了腰带上。
她看见穿着汗衫的婤?,提着两个木桶,快步走进家门。
一入夏,婤?就让她哥给她剃了个短寸,婤舟也剃了个寸头。
她早就想剪掉了,但是因为萧陆在,每次都有他伺候,也就搁置了。
以往,萧陆每次就站在婤舟身后,沉默着帮她绞干湿发。
给她绞发的起因是夏季高温湿热,少女经常因为头发太长了而抓狂,都还没晨练完,头发就湿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洗头,擦头发的工程量已经够麻烦了。
最可恶的是头发还打结。
好动的女孩忽然变得懒散起来,晚上也不主动找他求欢了。
萧陆时不时就能听见她发狂的叫喊声,加之她总不愿意和他欢好,于是他承包了照料婤舟头发的工作。努力伺候这位祖宗。
小莉踏在乡间小径上,缓缓前行,到了婤?家门口时,婤舟从马上跃了下来,正好跳在树荫下。她拍了拍小莉的脊背,越过低矮的栅栏,蜜黄色的肩膀在阳光下闪着光。
自从婤舟让婤水给她做了件小吊带,这种款式就迅速在镇上流传开来。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还节省布料。
婤?正坐在树底下,光裸着上半身,拿汗巾擦着汗。她抬手和朋友背过身,打开井盖,井里的水被装进了竹筒里,递给婤舟。
婤舟半仰着头,一股脑全喝了,干渴的喉咙终于得到了缓解。她碎发上的水珠滴在蓝花上,浸开了一抹蓝。她一手抓住背心领口,往外扯,另一只手抓起放在石块上的湿毛巾,擦拭胸部。
当男凝消失时,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美好。需要回避裸体的,从来都不是创世之母。
“你脚上的铃铛去哪了?”
婤?把两条汗巾扔进木桶里,等着她哥出来,反正他会洗干净的。她慢悠悠地伸直腿,用脚尖碰了碰好友的脚踝。
“是哎?怎么不见了?”
婤舟抬起脚腕,身体往另一侧歪,细肩带滑了下去。
“算了,没了就没了。”
她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掉的。
“我这不是有你吗?”
“花言巧语。”
“哦,人家好伤心,明明说的就是实话。”
她们的手脚像海星似的摊开,沐浴在斑驳的树荫下,享受着午后的蝉鸣。
婤?闭着眼睛,感受着风:“等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特婆婆玩会?我妈让我给她送点茶叶。”
“可以啊。”
“她那个冰糕真好吃啊……”
两人不约而同地舔了舔嘴角,倒在摇椅里,一只脚放在横木上,另一只脚尖轻轻点地,摇椅缓缓晃动。
往后的蝉鸣声,仿佛又将她们带回到夏日的池边,她们俯下身子,拧紧手中的长巾,用双手捧着清凉的水,喝水时发出的咕噜噜声,回荡在她们的记忆中。
特婆婆住的地方确实有点儿绕,从一条条弯曲的巷子里拐到了另外一边的圆形房子里,里面种满了各种花草。最诡异的是,里间有一间小祭台,上面排列着好多黑色的牌子。
上面都是男人的名字。
“这是特婆婆的丈夫们的灵堂。”
婤舟:“?”
“特婆婆以前娶了好多男人的,但是他们死得实在是有点早。”
婤?做出一个有点无语的表情。
“原本特婆婆不想让他们立牌坊,但不知道为什么,又给他们立了。”
婤舟认真想了想,大概只有一个原因:“因为贞洁?”
她知道有的母系氏族的女人会同时和很多男人发生关系,但奻奻国的男人更像是生育工具,生完了就没什么作用了,女人对于性,也不保守,谈论性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其他方面嘛,她们好像真的没太多想法。
大多数人只娶一个,更像是为了省事一点。对她们来说,完成族人的延续才是头等重要的事。
婤蘙独自坐在长廊的一张椅子上,轻轻地拨弄着一株鲜艳的橙色植物。这个场景显得有些冷清,这么大个地方,仿佛只有她一个人生活。
婤舟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她会觉得冷清?一个人生活明明就很惬意啊?
“婆婆!我和舟舟来看你啦。”婤?扯着嗓子喊,把站在周围的小鸟都给驱散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高冷的姆姆头也不回。
“不是,我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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