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憋气的阿史那云岩想起这个,突然就不气了,话题一转道:“既福宁公主已然有了婚配,那云岩便不可夺人之美,便请求陛下赐婚宜宁公主,以示大雍上国慈悲风范,以结两族之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阿史那云岩觉得,虽然福宁公主才是他一眼相中的姑娘,但形势于他不利,他便要及时止损,从别处获取利益,换一个公主,便是此刻最明智的选择。突厥可汗突然的转变将李准也弄了个措手不及,群臣愕然。李青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听到后半段,脸色又沉了下来。而其中最难看的,当属她身侧的宜宁公主李玉荷。 上元大年初四, 距离元日大朝会已经过了三天。李青芝先去沁芳殿瞧了阿姐,发现人还是情绪郁郁,没精打采的。自打那日大朝会, 阿姐受了些惊吓, 回去后大概是不小心着凉了, 心情一直都不大好。那日千钧一发的时刻, 是阿娘见机行事,突然假装晕倒, 引得麟德殿沸腾, 乱作一团,父皇也十分有眼力劲, 忙展现出对妻子的关怀,前呼后拥地将一国之母送回去了。突厥可汗的请婚也便被这般巧妙地搁置了。听说那个阿史那什么的第二日也去拜见过父皇,不知父皇是用什么理由拖住人的。不论是自己还是阿姐,父皇应当都不会想同突厥行和亲之策。同阿姐闲聊了几句, 又宽慰了一番,李青芝离开了沁芳殿,往父皇的御书房赶去。她要去问问父皇,目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昨日落了雨, 被冬日的寒气一冻, 还未干涸的水珠便被寒气凝结在枝桠上, 像是镀上了一层琉璃, 再被日头一照, 可谓是流光溢彩。这等美景若放在之前李青芝定时要欣赏一会的,但现在却是没了心情。怀中的手炉温热, 但却暖不了心田。走在草木荒芜的小道上,李青芝吸了吸鼻子, 远远看见御书房里出来了一行人,朱紫袍服皆有。李青芝一眼便看见了那道清俊挺拔的身影。早在大年初二,赐婚的圣旨便悄无声息地颁到了范家,如今对李青芝来说,范凌便不再是她需要躲藏避嫌的人了,而是真真切切的未婚夫。一行臣子迎面走过来,范凌也是打眼便瞧见了她。一张白软的小脸被身上艳红的斗篷衬得愈发柔嫩白皙,像是一团软玉。“爹,我有些事,你先回去,不用等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范彦看着儿子前笑吟吟的脸,又看到不远处正在走来的福宁公主,还有什么不懂的。“别待太久,手脚别太毛躁。”尽管已经得了陛下赐婚,人也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了,范彦还是生怕这小子贪了些,将人给冒犯了,走前特意叮嘱了一句。“知道了。”范凌眼中只有那个愈来愈近的少女,神色随意地应了一声。其余臣子也都是经历过大朝会那事的,看到这一对小年轻相遇,都是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就像是有默契一般,与几个大臣问候过,她下意识便停下了脚步,等着范凌过来了。本不是来找他的,但身体却是很诚实。年轻的郎君一身清艳入骨的红袍,面上带着的笑更衬得他风流倜傥。几日来因为阿姐的事情被挤压在内心深处的情愫在胸腔中炸裂开来,化作满腔的欢喜。还没等她组织好话语,就看见面前伸过来一只大手,宽厚修长,看上去也很是温暖。“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非常自然,就好像是一对成亲多年的眷侣,范凌的动作没有一点生涩。李青芝看着面前那只手,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牵住了范凌。如想象中的一般温暖,将她有些微凉的手包裹进去,肌肤相触间暖意也随之传了过来。心脏在小幅度地跳,伴着数不尽的欢喜。除却曾经的意外,这好像是她和范凌第一次这样亲昵,十指相扣。为了照顾她,范凌走得很慢,两人手牵手,散步一般晃荡着。琉璃和岫玉本是寸步不离自家公主的,如今看到这一幕,也不去当碍事的了,远远吊在后面,互相说着小话。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随之而来的还有几许未曾察觉到的暧昧,还是范凌率先打破了沉寂,如往常一般含笑开口道:“ 怎么不说话,定了亲事反倒更生疏了,真是奇了。”说着话时,范凌还轻佻地捏了捏她掌心的软肉,引得李青芝身子麻了一半。“你少来,知不知道君子端方四个字怎么写?”李青芝是个面皮薄的,尽管只有她知道范凌干了什么,她还是忍不住窘迫难耐。同时手上使力,想甩开那作怪的手。
然范凌好不容易亲近到了人,哪能如愿,紧扣着不放,让李青芝一点法子都没有。“要是何时都端方岂不是显得无趣,况且我曾说过,我可不是个君子,要不然你早不知嫁给谁了。”他说得振振有词,李青芝倒是反驳不了。任由范凌牵着,学会了以牙还牙。“别挠了,再挠下去我可控制不住我自己。”范凌话说得不算清楚,但李青芝莫名懂了,面颊红润异常。“关于突厥求亲的事,不知可商议出了对策?”没忘记今日过来的正事,李青芝摇了摇范凌的手,满心忧虑地问道。虽然知道父皇也不会想让阿姐去那茫茫草原和亲,但这事一日不解决,阿姐一日都会陷入不安中,自己一颗心也七上八下的。范凌将象牙笏别在腰间,伸手抚平了少女眉间的忧愁,柔声轻哄道:“放宽心,陛下心中自有决断,宜宁公主不会去草原的。”知道二人姐妹情深,若宜宁公主真的被和亲,怕是这丫头得把他都抛到天涯海角。范凌忧她之忧,这几日也在为这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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