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开了好几次,李青芝都失败了,只能倚在他胸前细细喘息着。仿佛过了百年之久,两人才渐渐恢复平静,范凌扶着她的肩膀分开两人。“可还舒坦?”迎着少女此刻如水雾一般迷蒙的眸子,范凌心软得一塌糊涂,也醉得一塌糊涂。想起起初的那几下挣扎,范凌生怕让人觉得不适,神色紧张地问了句。见范凌还能不知羞耻地问出这话来,李青芝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只不过在这等情况下,这一眼十分没有力量,甚至还显得娇媚动人。范凌瞧了,差点没忍住再来一次。“你闭嘴。”捡起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螃蟹花灯,李青芝脸蛋红红地斥道:“我原以为你是真的想吃糖人,却不想你打得这个主意,真是不要脸!”对象是自己的心上人未婚夫,李青芝倒不会恼怒,只是被猝不及防来一下有些被惊到了。防止这人再忽地来一下,李青芝忙往街上走,范凌餍足后,自然也寸步不离跟着她。“确实是想吃,只不过不想吃你手里的,想吃你嘴上的,你说得很对,确实很甜,是全天下最甜的糖人了。”范凌话语暗含着深意,李青芝听得脸红心跳。“又不是不许你,日后你若是想,知会我一声,你这样不声不响来一下,我刚开始都快要被你吓死了。”她嗫喏着,想让自己显得镇定些,但那双火红的耳垂早出卖了她。范凌柔情似水地牵起她的手,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道:“我知晓了,下次一定提前知会你,让你做足准备。”李青芝不想看范凌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扭头继续逛着灯会,只不过接下来她心绪再不平静,脸蛋也是时不时红一下。“小妹!”忽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李青芝回头瞧,果然是自己的阿姐来了。不过她此刻不再是带着两个婢女,身侧还伴着一个黄袍小郎君。离得远,李青芝看不清面容,以为是同阿姐相看的郑家郎君,但直到阿姐走到她跟前,她也看清了那小郎君的模样。唇红齿白,俊秀可爱,是个讨人喜欢的小郎君,但却不是画像上那位郑家郎君的模样。“阿姐,这位……”李青芝当即表现出了她的疑惑。明明是去和郑家郎君相看的,回来竟带着别的年轻儿郎,说不好奇是假的。就在阿姐要回答她时,那黄袍小郎君突然看向李青芝身侧,神色惊喜地唤了句。“真巧,竟是范家哥哥,那这位……”小郎君像是突然转过了弯,呆呆地看了看李青芝,又看了看李玉荷。“姐姐是宜宁公主?”他不聋也不傻,范家哥哥如今是福宁公主的准驸马,上元节定然也是陪同福宁公主一同出来游玩,而福宁公主又唤他更认识的心仪娘子作阿姐,那一切便很明了了。李玉荷也没打算瞒他,对着黄袍小郎君点了点头,安抚道:“我和我家小妹有些话要说,待会再跟你解释。”说着便揽着李青芝过去了。从阿姐的絮絮叨叨中,李青芝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阿姐自是去相看了那位郑家郎君,但言其心性倨傲又古板,虽是端方君子,但性子不算讨她的喜,而且因为是阿姐先瞧上的他,竟有几分拿乔托大。阿姐向来不是个憋屈性子,当场便找了个理由撤走了。然半路在猜灯谜时认识了这个黄袍小郎君,准确来说是吏部尚书裴家的嫡幼子,裴钰,觉得投缘,便结识了一番。显然,两人不是一般的结识。也许是因为是个局外人的缘x故,李青芝看阿姐和裴小郎君倒是十分清楚。一个赛一个的情窦初开。范相公同裴尚书也是至交好友,因而两家是认识的,不怪裴小郎君上来便唤人。互相问候认识了一番,四人结伴在灯会上逛着。有了阿姐和裴小郎君在侧,李青芝逐渐忘却了方才和范凌的那一阵亲密荒唐。裴小郎君是个嘴甜乖巧的,一直对着阿姐喊个不停,姐姐长姐姐短,将她这个正牌妹妹都比了下去。有其他人在侧,范凌再不会孟浪,只一路蹙着眉,好似在思考着什么。直到快到子时,姐妹二人准备回去了,范凌趁着阿姐又被那裴小郎君缠住,才悄悄凑到她耳边道:“裴钰这小子足足比我小了四岁,平日里都是我和他兄长身后的跟屁虫,然看宜宁公主今夜这架势似乎很是中意他,若是他日后成了宜宁公主的驸马,我岂不是要唤一声姐夫?”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范凌眉间拧得死紧,让李青芝看得想笑。她故意捉弄范凌道:“我有一个可以让你不喊他姐夫的办法,你要试试吗?”范凌忙问道:“是何法子?”李青芝纤手抵着他的胸膛,轻轻一推道:“很简单,别当我的驸马,不就行了。”
范凌将少女唇畔那一抹坏笑收入眼底,怔了一瞬,失笑道:“你倒是有了长进,都知道捉弄我了。”“不过比起这个,我还是愿意叫那小子姐夫……”李青芝还想说什么,但她和阿姐的马车到了,琉璃和岫玉也等在那,两人瞧着买了不少东西。“不跟你废话了,我和阿姐要回去了。”拿着她心爱的螃蟹灯和糖母鸡,李青芝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同阿姐回宫了。马车外,未来的姐夫和妹夫正在大眼瞪小眼,一个傻笑一个沉着脸。 洞房花烛夜上元节一过, 时间好似都便快了些。凛冬退散,早春悄无声息地来临,瑶仙殿的迎春花便是个讯号。柔嫩的枝条不堪重负般地垂下, 点点鹅黄点缀在一片嫩绿中, 扑面而来的春天的气息, 让人见之生笑。李青芝的婚期定的不算是宽松, 因而尚衣局那边一接到任务,便加紧赶工制婚服, 忙得热火朝天。眼见婚期越来越近,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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