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消消毒。”
在周元眼里,周天殊绽放出来的笑容就如同是花纹特别艳丽的毒蛇,可怕到了极点,同时也恶毒到了极点。
“虽然可能会很疼。”
周天殊从侍奴手中接过一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喷壶,随意晃了晃,笑着说道。
“不过,起码巧克力是很甜的,对不对?等到帮阿元消完毒,主人再赏你几颗。”
他本来就是一个十分恶劣的主人。
周元很清楚这一点。
而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下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所以。
在这一刻,纵然再是害怕,周元也第一时间先收起出现在眼睛里的畏惧之情,肿破不堪的嘴唇努力向上提了提,试图作出微笑的表情,不过顶着一张被无数个耳光扇得惨不忍睹的脸不大成功就是了。
“奴,才,多,谢,主,人……”
“阿元,闭上眼睛。”
周天殊微微俯身,与跪着的周元面对面,这么说道。
“是……”
周元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但他无法违抗主子的命令,只好乖乖听话。
他合住双眸,隔绝了所有的光源,只剩下一片黑暗,鸦黑的长睫毛隐隐颤栗,以略微隐晦的方式在昭示着他目前的情绪。
“闻一下。”
壶嘴对准了周元的鼻子。
“知道这是什么吗?”
此时此刻,周天殊就仿佛是一只胸有成竹的猫,周元则是他捕捉回来的老鼠。
他轻轻松松咬住这只微小的老鼠的脖颈,明明一口就能把脆弱的颈部彻底咬断,却偏偏不肯让他就这么痛痛快快的断气,而是将他咬得奄奄一息,然后,踩在脚底下慢慢的折磨,欣赏着他汗不敢出、栗栗危惧的可怜样。
喷壶是银色的,看不清里面装着的是哪种液体,不过壶嘴一靠近过来,周元便闻到了一股刺激性极强的味道。
“是,酒,精……”
得知这个答案,周元的心凉了一大半。
酒精的确是可以消毒的,可是他脸上的伤口严重到这个地步,怎么能够直接使用酒精来消毒呢?
如此一来,只会让受伤的部位变得更加惨烈罢了。
果然。
周元在心里默默念道。
周天殊这个人就是一个天生的坏种。
周元作为在他身边服侍得最久的奴才,每一天都能体会到他不同程度的恶意。
酒精直接喷在伤口上会是什么感觉?
这还是周元第一次受这种折磨。
看来是周天殊心血来潮又想到了一个新的玩法了。
“我的阿元就是聪明。”
在周天殊说完这一句话后,周元便清清楚楚的了解到了,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周天殊拧开按压泵,将它丢到一边,直接将整整一壶的无水酒精泼在周元这张紫黑交加、肿胀不堪的脸蛋上。
“……唔……”
一声接一声从喉咙里面压抑着呐喊而出的惨叫,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
“……呃……”
冰冰凉凉的液体刚一泼到脸上,周元的面部便辛辣到令他顷刻间失去力气,身体一软,完完全全维持不住跪姿了。
他双手捂住脸,瘫倒在地上,浑身犹如抽搐一般激烈地发着抖,半天都爬不起来。
怪不得……
怪不得周天殊会叫他闭上眼睛。
原来是这样……
不愧是他的主人,真的是太狠心了……
不过,周元原本就没指望,他能对自己有多善良,留他一命就不错了……
无水酒精的味道非常刺激。
它的威力同样也不容小觑。
浓度非常高的酒精唤醒了周元这张几乎快要失去知觉的面孔,将原本麻木的疼痛重新煽动起来,继续无微不至的提醒着他。
被耳光扇得紫黑的双颊,被紫檀木板子抽到肿烂的双唇,以及磕破了的额头……
凡是受到酒精“滋润”的地方,无一不在承受着严酷的煎熬……
整张脸就似着了火一样,又好像是有人将他的脸放到烧得滚烫的汤锅之中蒸煮,难受到周元恨不得把这张烂掉的脸皮一刀割掉,一了百了算了。
他紧紧闭着眼睛,死死抿住嘴唇,不让一滴酒精流落进去。
“阿元,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周元的痛苦取悦到了周天殊。
他的心情有那么一点变好了。
“你表现得不错。”
他抱起周元,让对方靠在他的怀里。
周元的双手依然没有从脸上拿下来,他的身体抖得极其厉害,抑制不住的从喉咙里面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叫喊声,两人肌肤相贴,周天殊甚至能感受到他从毛孔散发出来的痛楚与畏惧。
这很好。
周天殊想。
就是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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