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眼眶里,从咸腥化作酸涩,周元有点想流泪了。
他的身躯在打颤,背部艰难地挺立着,汗珠一颗一颗的,从额前径直掉落在沙发靠背上面融入柔软的皮质里。
快要一百下了。
在唱完刑的几秒里,周元昂起头来,修长的天鹅颈上铺了一圈水迹,全是从毛孔里面冒出来的汗液,他望着天花板,忽然之间,水晶吊灯变作了一块巨大的屏幕,出现安愿的身影。
“九十一,谢,主人,赏赐……”
周元想,他走神了……
“九十二,奴才,谢主人,赏赐……”
周元喘着气,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安愿来到奴隶岛有没有挨过打?
也会像他如今这般疼吗?
安愿那样一个娇气的小少爷,受了罚、挨了打肯定会哭得很厉害吧。
周元依稀还记得,他们在庄园初次见面的时候,安愿穿着崭新的衣服,拿着美味的食物,嘴巴又甜又乖,特别的讨人喜欢。
可是又什么用呢?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周元,安家落魄以后,安愿自然也不再是那时的安愿了,大家都改变了。
“九十三,谢,主人赏赐……”
周元暗下决心,就算主人当真把安愿交给他来处置,周元也一定不会过多理会他的,更不会与这个人发生任何的纠缠,他怕麻烦,更怕引火上身,烧到自己。
周天殊喜欢整数。
所以,在鞭笞的数目达到一百下的时候,他停下来了。
“唔……”
没有挨打时的那种强烈的疼痛与紧迫感处处追随,周元太阳穴一直绷住的这根神经霎时就放松下来了。
他总算是能够完整地透口气了,哪怕是只有短暂的一瞬间,那也挺好的。
“奴才,多谢主人的恩赐,与教导,辛苦主人了……”
周元的十根手指头不由自主地发着抖,它们瑟缩着向上拱起,很快又回归原位,服服帖帖地扶着沙发靠背,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辛苦。”
在听完周元的谢恩后,周天殊笑了笑,意味不明。
“还是我的阿元辛苦些吧。”
沾血的皮鞭来到周元的臀缝中央,周天殊用黑金的鞭柄点了点露出半截的玉势,说道。
“连自己的功课都夹不住了。”
真是有够糟糕的……
周元的心里立即就咯噔了一下。
这种滋味就仿佛是坐在海盗船上,在俯冲下来的瞬间,安全带却骤然脱落,整个人飞出去了一样。
他竟然没有夹稳……
看样子,接下来想不受罪都难了……
周天殊倒是没有要求服侍自己的奴才后穴里头必须时时刻刻都塞着这些器具,他们只需要遵照主家的规矩,日日做好内部的清洁与润滑,方便主子兴致来了,使用得舒服就是了。
不过,这些人当中不包括周元。
他有一系列专门定做的玉势,由大到小,足足有十几二十根,全是选用上好的玉石雕琢而成的,除去日常的排泄以外,其余时候未经主人的许可,绝对不可以私自取下来。
再结合周元身上的乳环以及阴茎锁,全部皆是由周天殊亲自下令命人制成,赏下来要他日日佩戴着的,在众多的私奴里面,这也算是独一份的恩宠了。
虽然,对于周元来说,这是一种苦不堪言。
拜托了,谁会希望自己的屁眼里面无时无刻都塞着一根假阳具,乳头打了两个孔不说,下半身还要再套上一个鸟笼的啊?
不管是睡觉也好,还是吃饭也好,就连偶尔想去游个泳,都不可以拿下来,上厕所还得打报告,简直就是麻烦得要死。
可是,对于其他私奴来说,这种“苦”是根本不存在的,他们心底只有深深的羡慕和嫉妒,个个都眼热得不行。
毕竟,无论如何,谁不希望自己在主人那儿获得的赏赐是其他人没有的呢?
这不仅仅是天大的脸面,还可以证明自己的特别,身为卑微的家奴,就只有在主上的心里拥有一丝比旁人要不同的宠爱,才会有机会得到比旁人要多得多的资源,那些从上位者的指缝中施舍下来的财富、地位、权力,足够令所有人都疯狂地追逐着……
“主人,对不起,是奴才该死……”
这根短鞭在周元的大腿缝间晃悠,黏黏腻腻的,是他在受刑的过程中,臀瓣渗透出来的血丝依附到了鞭子上面,如今这些血丝又沾染在他的腿上。一想到这点,周元便感觉十分不适。
也许是几分钟前才熬过一场鞭刑的缘故,想到自己现在又不小心被主人抓到了把柄,周元就心累得要吐了。
主人兴之所至赏赐的鞭打和奴才自个儿做错了要受的惩罚,这两者是存在本质的不同的,显而易见,后者要棘手得多了。
虽然再来一百鞭的话,周元也死不了,可是他已经够煎熬的了,周元宁愿挨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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