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再次露出感激的笑容。
“奴才多谢主人赏奴才用早饭。”
周天殊对他的谢恩不置可否,只是说了一句:
“咖啡凉了。”
周元立马顺溜地接上他的话。
“奴才这就给您重新换一杯。”
周天殊喝咖啡不喜欢加糖,而是习惯放牛奶进去。
“主人。”
周元按照周天殊的口味,冲泡好,双手捧着呈上来,放到他的手边,躬身说道。
“您小心烫。”
“明明一点都不烫啊。”
周天殊没看这杯咖啡,而是瞥了小意服侍着的周元一眼,理所当然地笑道。
“我要怎么小心呢?”
“……”
神经病……
不仅不正常,还有瞎眼症……
周元望着徐徐往上飘热气的咖啡,心里又开始翻起白眼了。
“是奴才不好。”
周元把腰弯得更低。
“不如奴才再去重新换一杯?。”
“去吧。”
于是,周元便再次冲泡了一杯新的咖啡端上来,水温比一开始的那杯调高了几度。
周天殊这次倒是没有故意为难周元了。
他用小匙子慢慢搅拌冒着热气的咖啡,搅拌了大约有半分钟。
“阿元。”
周天殊对周元说。
“你现在可以跪下了。”
扑通
听见这句话,周元双膝一弯,立刻便跪了下去,整个过程顺滑得没有一秒钟的延迟,仿佛他生来就习惯如此。
周元也的确认为,跪在周天殊脚下的地砖比坐在他身旁的椅子更为舒服。
至少这样,周元能够无比清晰的认清他的身份,可以处处提醒、告诫自己认清现实。
周天殊端起咖啡,一口未喝,将它全部泼在了周元的脸上。
“阿元替我尝一尝,看看你自个儿泡的这杯咖啡味道怎么样,好吗?”
这句话的语气,平常得就像是在问他芋头糕好不好吃一样。
这杯刚冲泡好的咖啡并不是适合即刻入口的温度,泼在与舌头一般脆弱的脸皮上面自然更是无比滚热。
乌黑的长睫毛挂满了咖啡液,滴滴点点掉进眼里。
明明是热水冲泡而成的却仿佛变成了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得周元的眼眶无比沉重,腰也弯了下来,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
周元脸色如常,把身子俯得更低,手肘撑在地上,舌头伸长出来,将洒落在地板上的那些褐色的液体一点一点舔舐干净,像足一条乖驯的狗。
“主人的,自然是最好的。”
周元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突然遭此“横祸”也并没有太过意外,默默品尝完,微笑着如是说道。
“阿元浑身湿淋淋的,好脏。”
周天殊把空咖啡杯递到周元的唇前,待他咬住杯沿,吩咐道。
“今天阳光不错,去外面跪着吧。什么时候把身子晾干了,就什么时候再进来。”
说罢,他随手揉了揉周元佩戴在胸前的圆润的大溪地黑珍珠乳环,连带着将藏匿在背后的乳头揉弄至红肿,望向他的眼睛。
“阿元这次不会像方才那样嫌丢脸了吧?”
又是这样的眼神。
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眼神。
周元真是厌恶极了,也害怕极了。
高高在上,胜券在握。
好像能把周元所有的想法都摸清、都看透。
周元说不了话,只好卑微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再也不敢如先前那般冒犯了。
今天的阳光何止是不错,简直就是好到过分,都能把人给晒化了。
周元赤身裸体跪在院子里,目不斜视,仿佛一尊不会动弹的雕像,背部挺直起来,两腿岔开,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显眼的金属阴茎锁。
周围洒扫庭除的奴才不少,每一个都专心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不过,周元能够察觉到偶尔会有隐晦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带着隐约的讥讽。
对此,周元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周天殊这个神经病所赐罢了。
要是没有周天殊的话,周元如今不知道过得有多滋润了,才不会惨兮兮地沦落到大热天在这儿晒太阳,热得浑身飙汗不说,鼻孔都差点要冒烟了。
这个咖啡杯是有些重量的,若要使它不掉下来,周元的牙齿就必须要用力咬住才行。
维持这样的姿势不容易,时间一久了,牙齿就会开始发酸,逐渐使不上力,牙关也会跟着颤抖,特别折磨人,当真是辛酸极了。
幸好,有足够猛烈的阳光,咖啡液在周元的身上凝固了。
他可以回去交差了。
至于满身满头的汗液,周元懒得管了,总之先回去再说,大不了再受一顿新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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