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都会来我这儿问,戴着口罩也好,免得被别人看了去,惦记上了。”
“你在吃醋吗川儿?”
“不能吗?”
“稀奇,我认识的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川儿去哪儿了?”
“早就被你从天上拽进泥巴里了。”卢九川伸长了腿。
沈清伊往他身上瞥了一眼,课桌遮住了他大半条腿,但是遮不住他的裆。
感觉……有点大?
他今天穿的黑色牛仔裤,不知道是坐姿问题还是裤子太硬,裤裆那里感觉鼓起来一块。
沈清伊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秒。
卢九川看着她的侧脸,目光幽深。
这时上课铃响了,将沈清伊脱缰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慌乱地移开了视线,抓起手机随手开始刷微博。
卢九川十分淡定地翘起二郎腿,拿出一叠草稿纸,打开笔帽,放在纸上,等着学生来找他问问题。
不一会儿,就开始有学生拿了一本a4纸装订起来的ppt过来找卢九川,问的是刚才教授解释了半节课的一个推导,他卡在了中间的一步,不知道怎么就“显然易得”下一步。
这个同学的声音有点大,这个问题被问了之后,纷纷有人表示这个地方也没听懂。
沈清伊想说刚才他们一直在聊天,她反正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不知道教授说了啥,卢九川似乎就偶尔瞥一眼黑板,就也没怎么听。
可是,卢九川很淡定地起了身,一边往讲台上走,一边卷起袖子,说:“好,既然有好几个同学都没有明白这一步,我就将中间这一步拆开来讲讲。”
他将幕布拉起来,翻出一支粉笔,开始写板书。
“其实这个知识点我们学过,就在学期初的时候,但是这是它的一个变体,需要一点融会贯通……”
他写了一遍他们所学过的公式在旁边,打了个星号,然后画了个箭头,写下它的变形。
同学问:“那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用这个变体?”
卢九川淡淡地答:“根据所需。”
底下一片哀嚎。
卢九川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其实很简单,当你发现用原形没法推导的时候,就可以试一试变形。”他工工整整地继续往下写,“你看,这样就可以推导到下一步了。”
下一步接的便是“显然易得”之后的那一步。
大家便懂了,又没有完全懂。明白了这里缺的一环是什么了,但又没明白该怎么“融会贯通”这一步。
这时候又有个同学举手:“卢老师,你能再出一道题吗?能应用这个变形的,好让我们掌握掌握。”
“行啊。”
卢九川单手插兜,对着黑板沉吟片刻,接着抬手写了一个式子。“有兴趣的同学做了给我看就行,其他的同学可以继续问我其他问题。”
他放下粉笔,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走回自己的座位。
沈清伊凑到他耳边,调笑道:“卢老师~”
卢九川瞥了她一眼,端着姿态,一本正经地问:“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
沈清伊盯着他被白粉笔染白的指尖,很想替他把粉尘给弄干净。
“有,想问问为什么卢老师这么帅?您是脑性男吧?”
卢九川勾了勾嘴角。虽然不是很清楚脑性男是什么意思,但是不妨碍他被沈清伊的夸奖所取悦。
不一会儿又有学生来问问题,从作业题到以前的课堂笔记等等不一而足,范围很广。但卢九川驾轻就熟,稍微看一眼就知道他们的问题在哪,用尽量浅显易懂的方式让他们理解。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学生做完了他出的题,拿着草稿纸过来给他看。有人基本都答对了,他便笑着对他们说做得不错,这个部分他们掌握好了;有的人没有想明白,但是硬套了上去,被严厉的卢老师圈了一大片出来,让他们回去重新思考一下,实在不懂再来问他。
一节课的时间过得很快。卢九川宣布下课,顺便重申了一下教授布置的作业和提交时间,大家便三三两两地走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沈清伊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卢九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怎么,累了?”
“想要试图跟上卢老师的思维可真累……不过天才是不会理解我们这些庸人的苦恼吧。”她摊手。
“其他人的话,我确实不会理解,也懒得理解。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去试着理解。”
沈清伊偏头看他,半晌,她摘下口罩,露出笑意盈盈的脸。“你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发现了,你在给他们答疑的时候,明明就会试着用最简单易懂的方式跟他们讲解。若是你真的懒得去理解学生们的思维,那你就会跟教授一样‘显然易得’过去了。而且,你明明只是大一学生,他们都是研究生,可是他们都会喊你一声‘卢老师’,说明他们心中是承认你的能力的,不管是自己本身的水平还是教他们的水平。”
卢九川陡然被她这么夸,顿时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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