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生不悦,又不便发作,只得转身回了宫殿。
男子张了张嘴,声音竟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半点音。他怕自己将女子惊吓了,她会厌恶自己。他第一次懂得怕的感觉是如此恐惧,他想,他是无法忘却那位超凡脱俗,冷艳无双的女子。他不得不承认,他对那位仅见过一面的女子动了心。
一见钟情,就是这般不能自已的感觉吗?
男子跟随女子身后前往宫殿,离宫殿越近,寒气愈重,他感觉身体的温度急速骤降。
女子停下步伐,寒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明显的厌恶,男子的脸颊微红,闪过一丝尴尬,“你跟着我做什么?”言语如刀锋般凌厉。
男子痴痴的凝视着女子,无限深情从那双深邃的眸中滚滚倾泻。既然要向她表明爱意,就得让她看到自己的真诚。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姑娘,在下名叫银沙,对姑娘一见倾心,请问姑娘芳名。”
“你叫什么与我无关,我姓甚名谁与你也无关。我对你毫无情意,请你速速离去。”冷厉的声音犹如千年的寒冰,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男子。说完此话,女子转眼消失在宫殿之中,她实在不想与一个陌生人纠缠不清。
银沙敛眉沉思,片刻后就不管不顾的向宫殿方向追了过去。他走近宫殿一步,身体便冷一分,越是深入,身体的温度骤降的更快。浓郁的寒气侵入银沙白皙的肌肤,脸颊越是苍白。
“姑娘请留步。”银沙的声音轻微颤抖,若不细听,定不会发觉,但他苍白无血的脸却出卖了他此刻的虚弱,这里的寒气不同于其他地方,甚是刺骨。奈何他有仙法,长久下去也护不了身。
“你怎么来我寒宫,若是觉得自己命长,我不介意送你一程。”女子的声音冷酷依旧,没有半分的怜惜。情爱是什么她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更加不愿意触碰。
她本无情,又何必苦苦执着。
“寒宫?那我叫你寒儿可好?寒儿,莫着急拒绝我对你的真心,我会证明给你看。”男子自顾表白,虽说心里有失落,却未曾表露半分,他想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是爱她的。
女子很羞恼男子如此亲密的叫自己,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她没有名字,唯有一处寒宫,因为从未见过谁能来到天河的尽头,她也便不需要名字,而这个男人是第一个亲昵的叫她“寒儿”的人。她不觉动了恻隐之心,罢了找个契机,将他送走便可。
从那以后,银沙便留了下来,只是由于寒宫寒气厚重,他只得留在宫外,不能入住宫内。每天白天,银沙在寒儿的寒宫外静静守候,而夜里则会陪伴在女子的身边,深情的凝望着她将一颗颗亮闪闪的星沙放入天河中。
久而久之,两人习惯了彼此的陪伴,银沙也很高兴自己能够走进她的生命里。五千年后,干涸的天河将被星沙填满。寒儿冷若冰霜的看着眼前这条银色的天河,内心深处生出一丝怅然。是时候送他离开了,虽然心中有一丝不舍,但该离开的终究会走。
灼热的目光落在天河里,寒儿心中的梦想将要实现了,他为她高兴。他还未来得及祝福她,脖颈坠痛,银沙错愕的回眸看着寒儿,无力的闭上眼睛,他怎能忘记,她一心想要自己离开呢。
寒儿抱着昏迷的银沙,踩着星沙飞跃至天河对面,温柔的将男子放在岸边,“我本无心,无法给你回应,以后还是别再做啥事。再见。”寒儿低低絮语,又回到对岸。
银沙醒来时,漫天的星沙细细碎碎的散乱在天河的上空,而后又都飘洒沉淀,“现在不应该再称它为天河了,那该叫什么呢?”温柔的目光痴迷的抚摸着这片神奇瑰丽的景象。
“银色的光,摇曳生辉,不如叫银河。”低沉的嗓音,落寞的声线,他在银河的一岸,却将心落在了彼岸。他的寒儿最终还是选择抛弃他了。
男子返回木屋,心知无法再跨越银河,银河的寒气侵身,即使是丧命也无法再到达彼岸。他和她始终少了缘分。银沙每天每夜站在银河岸边,眸光漂浮不定,心中的思念并未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逝半分。
相思成殇,银沙为了再见寒儿一面,灵魂跨越银河。最终他永远的留在了银河里,幻化成一颗最亮的星沙,随寒流飘动。
也许有一天,他会来到银河尽头。
也许有一天,她会认出他。
日子像渐渐冷却的白开水,平淡中带点甜,偶尔荡漾圈圈波纹。
每天放学,林美都会来齐嬴接林晴回家,刘安星携秦源厚脸皮的跟一道走。
临近寒假,林晴终于耐不住性子问道:“秦源,你每天都和我们一起,你女友不吃醋吗?”意识到林美说错话,林晴连忙补救,“不、不对,是跟在刘安星后头。”
“从林晴失踪那天开始,我和她就分手了。”淡漠的瞳孔微微黯淡,低沉的声线模糊复杂的情绪。
刘安星抱着秦源的胳膊愤愤不平指控,“这个家伙一向二十四孝情人,要不是被甩,我能请得动他?哎哎哎,林美,你说我们家秦源又帅又温柔,现在就缺个女朋友,要不你把他收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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