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并不是荒唐的噩梦。
喉咙说不出话来,他扭头看了看整个木屋,苦难不允许他伤春悲秋,一味地沉浸在痛苦,只会被痛苦掌控。
强行将苦涩吞下,思绪防空,窗外的白色天空惨败而暗淡,看不出现在几点。
高雪行舔了舔干涩的嘴角,那里快要干裂开,可舌部也干的不成样,仿佛昨天晚上发生额的事情,将他身体的水分都给榨干。
他重新稳定心中的思绪,努力爬起来,腰部就好似被无数根针重重锤下,吞咽着想要吐出的痛吟声,白色的床单被挪动弄乱。
现在还不是逃跑的好时机,可他怕精怪回来,再次将他像昨天那般对待,他实在是射不出来,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掉的。
强行打起精神,他扶着边缘的家具,一点点挪动着。
幸运的是门并未关拢,他轻轻推开,屏住呼吸左右查看,确定无人才小心翼翼的扶着木屋向木屋后面走去。
他榨取自己之前推开木门之前的记忆,隐约记得木屋后面杂草丛生,只要他暂时藏在里面,制造他离开的假象,也许就能躲开精怪。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在赌博,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度秒如日,烈焰的天空快要将地面烧穿,他抹了把流出的汗水,颤抖的大腿里肌肉和骨头发出哀鸣,恐惧在心底失声尖叫。
必须得快些,再快些。
无形黑影在身后追逐一般,他遁入深色草丛,细小的虫子爬过,潮湿的泥土化作细小生物飘入高雪行的嗅觉器官中。
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他跌跌撞撞坐下,泥土粘在衣服上也无所谓。
草木旺盛,他打算将自己的身形掩盖后,到半夜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肚子很饿,草丛中还飞行着虫子,不知为何,并未往他身上爬,他不在意这些,只是随手从地上拾起沾满泥土的石子,思考要不要弄个大点的石头,遇到危险也有武器反击。
身后的丛林发出飒飒飒的声音,像是风吹动布料的声音,背部的神经瞬间绷紧。
高雪行侧过头,向丛林深处望去,黑漆漆与绿油油混合在一起什么也看不见,风刮过,脸颊旁的叶子瑟瑟的颤抖,叶锋划过脸颊,锯齿边缘没有划破皮肤,却带来痒痒的感觉。
他自娱自乐嘲笑自己的神经质,嘴角一丝苦涩化在他的舌尖上,转过头他继续蹲坐着等待时间的流逝。
地面上游走的阳光,在远离这片丛林,黑色笼罩。
天上的月亮被乌云笼罩,撑着疲惫的身体,高雪行努力不要让自己困顿下去,撑开手指,他并未接到雨点,乌云只是遮盖住月光,没有要下雨的意思。
到现在,他还没有听见木屋附近传来脚步声,倒是身后的风声越来越大了。
草丛没有停止抖动,现在的声音越来越大。
忽然,他惊出一声冷汗,睡意也被打散,在前方不远处,不和谐的影子在那里静静地呆着,他不知道在自己走神这段时间,那东西在哪里呆了多久。
不稳定的因素让他握紧手上不规则的石头。
看了半天,那又像树林的影子。
他疑神疑鬼,最终还是决定往身后走去,把自己藏深点总没错。
扶着旁边的树木,他按压酸麻的腿,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石头在另外一只手上拿好,便用手肘拨开那些枝叶,小心踩着泥土往里面走去。
最深处的树林很茂盛,他看到前方不远处好像还有天然形成的一个石洞,附近并未看到脚印,想来应该是没有人出入才是。
高雪行抱着侥幸心理,一瘸一拐的走进石洞。
下一秒,手上的石头掉落在地,发出咕咚的声音。
石洞里面一群黑影在随风而动,发出咻咻咻的声音,听到石头的声音,‘他们’都转过身,冰冷的看着声音来源地。
月亮突破乌云,零碎的月光挤入洞口。
‘他们’都长着一张和高雪行一模一样的脸。
日月交替,不知多少天过去,丛林内部走出一群打扮不一的男子,他们同样的体型身高,走向这个世界的各个地方。
门外的春花开的很旺盛,开的艳盛的粉色花苞羞涩的探入瓦墙,翠绿的叶子簇拥着花,跟着探入这座院子,翠绿的叶脉上几颗露水滑下到叶尖,摇摇欲坠。
双手持着扫走的丫鬟支着耳朵,听坐在树旁大石头裁线的婶子聊起今天的八卦。
她是前些个天来到这个院子,据说这老爷家的丫鬟杂役们在短短一年已经换了两批。
才从人贩子中来到这的丫鬟不懂得这个县城局势的变动,只能依稀从八卦推断出她现在的老爷是整个县城尖尖的人物。
短短十几天的功夫,她就目睹不少大人物上门拜访,皆战战兢兢,毕恭毕敬。
“谢丫头,这几日你可要好好听话,员外家的夫人就要上门,你别学隔壁的那个傻妞。”
拿着扫帚的丫鬟眼神呆滞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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