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诸狼便要被处刑,这可怎生是好。
玛丽思来想去不得头绪,只得先随着人潮往刑场走去,边走边听众人议论城主。听得这城主受父辈余荫获得领地,然而自身实力全靠魔药提升,因此家族中多对他极不服气,如今更是骄奢淫逸、不思进取,家族中新晋子爵便向家族发出申请,想要拥有这座城池,想来欧若拉她们一村悲剧,也是这城主想要通过银月狼血获得更强力量之故。一遍想着,玛丽已走到中央广场处刑场处,这里人头攒动、人山人海,因着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银月狼而来看个西洋镜,民众组成一道道人墙让玛丽走得倍感艰难。
虽然因为父母身材高大且自己营养充沛,现下还没成年的玛丽已经比大部分人要高,但这对她劫狱也没什么好处,玛丽只能借着人群隐匿身形,一点点挤到最前面,几乎可以闻到狼人们身上的血污味和行刑人身上的恶臭,两世都生活在干净整洁环境中的玛丽忍不住眯了眯眼,又往自己身上拍一张隔离符。
这厢场上站着几只母狼,个个高大健壮、眉目间自有几分野性美,虽然如今形容狼狈,却还是有不干不净的浑话飘进她们耳朵,让她们几欲一死了之。侩子手和士兵们嘴里也不清不楚,甚至上手淫猥,可怜她们一身本领都被封住,否则哪还容许他们冒犯!又想到自己的子女如今落入窠臼,只有少数几人逃出,却也都是生死未卜,几乎要落泪,可看着身边、面前如此多猥琐面庞,自尊怎么也不容许她们露出一丝脆弱神情。
这厢处刑官宣读完强加给她们的罪行,正得意洋洋地询问她们:“尔等可知罪?”
领头狼丽莎便对着他兜头啐了一口:“我呸!狗仗人势的东西,还敢污蔑你姑奶奶!”只是随即便吃痛跪下,人群中更是传来一阵对处刑官凌辱丽莎的叫好声,这处刑官慢悠悠走到丽莎等狼面前,挥了挥手中石牌,狞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随即狠狠捏着丽莎左乳将她提起,两人还在争执,却见眼前寒光一闪,处刑官的右手便飞了出去。
“这爪子倒也不必留了。”玛丽站在人群前淡淡地说,甚至不等几人露出惊恐表情,她又甩出几张符纸,整个刑场便被冻起,几个处刑人被冻成冰雕随即化作一蓬冰晶。“淫辱女性,为官不仁、不能敦行教化,该死。”
阳光被冰晶折射出条条彩虹,在人们四散逃窜的行刑场上玛丽面容平静,身边环绕着几把缠绕着冰晶的宝剑,宛如武神降临。
行刑官身后仪仗一看形势不对转身就跑,玛丽手指一动,几柄宝剑随即飞出,将士兵们斩下脑袋,接着她手一指,那宝剑又飞到面露惊恐之色的狼人们身前,斩开束缚将几人解放。这时整个广场上空空荡荡,玛丽这才双膝一软,勉强拿剑撑住自己不要倒下,又抖着手掏出一枚叠成千纸鹤的符纸往空中一抛,这符纸登时变成一只巨大仙鹤站在空地上。
众狼人看着玛丽如此神威,不禁叹服,又听得玛丽说:“你们快告诉我其他人都在哪,我去救人,这仙鹤自会带你们到安全所在与欧若拉团聚。”
狼人听见熟悉名字,心里对玛丽又多了几分信任,几人对视一眼,领头玛莎便道:“大人明鉴,我等可凭气味分辨其他姊妹所在,还请大人随我来。”玛丽心中叫苦,却也只能淡淡点头应允,又强撑着早就绵软打哆嗦的双腿勉力跟上玛莎,又问:“你们究竟如何遭此大难?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玛莎这才想起自己尚未自报家门,究竟对恩人失礼,只是事情实在紧急无法见礼,只能嘴上忙忙说:“我是银月狼族莱特家现任族长玛莎·莱特·欧若拉,原本带着族人们在森林中生活,虽不算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倒也安稳,只是不知为何这城主便将我们抓来,说什么我们满月伤人,应当打死,儿女姊妹们死的死伤的伤,如今皆被分开关押在密室中。若不是今日处刑,我甚至不知除了我竟还有人活着……!”说着,不免哭了起来。
玛丽全靠玛莎说话分散注意力,免得因体力不支和第一次杀人带来的激动而颤抖到不能行走,于是听得格外仔细,心中也是忿忿,不由骂道:“他大爷的,天底下怎会有这般没道理的事!”又安慰玛莎道:“想来欧若拉能逃出生天,必是上帝庇佑你们村子,大家定能有惊无险地重聚。”玛莎用手抹去泪水,哽咽道:“借您吉言,我等定当为您赴汤蹈火尽力报答这滔天恩德!”
玛莎借助自己敏锐的感官,带着玛丽七拐八绕避开各路兵官追捕来到王城后墙一处狗洞,指着这宽大到不似狗洞反类小门的“狗洞”急急说:“这里便是姊妹们气息最浓郁之处,只是不知为何有这个洞口。”她又忙说:“恩人,请您略等一会儿,我先去探探路,若无异常我便会狼嚎告知。”
玛丽又祭出几只宝剑,令十来把宝剑将二人团团围住,解释说:“这地方毕竟靠近王城,士兵总会过来,两人分开总归横生变数,不若我等一同救人,彼此间有个照应。“说罢,不等玛莎反应便拉着她弯腰走入洞口。
这洞口看似只是一个疏忽未堵起之处,旁边也无人照应,可刚走几步便有几只护卫宝剑不听玛丽调遣,回身刺向玛丽,幸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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