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链子,脸色愈发阴沉。
这个私生子,连名字都是自己给取的,他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格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他永远也忘不掉,贺冗第一天进门时那副怯生生的样子,五岁的人了,小三居然连个名字都舍不得给他取,就盼望着有一天能够踏进贺家的门。
冗,就是一个多余无用的意思。
和野种很像,不是吗?
他只配叫这个名字。
贺朝锦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他头晕得厉害,仔细想想,他也有两天没吃饭了。
只可惜房间内什么都看不清,贺朝锦只能凭借自己还算良好的视力,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好在贺冗没那么下作,贺朝锦看了一会,就被电视机旁边突然闪烁的小红点给吸引了目光,他撑着床,勉强站起来,一盒牛奶和一袋面包就放在柜子边。
贺朝锦刚想走过去,双脚就被链条锁住了脚步,他还不能够做大幅度的动作,只能站在原地,试着伸手去够食物。
但总是差那么一点。
被戏耍了一次又一次,贺朝锦不甘地捡起地上刚刚摔出的遥控器,眼含暴怒的寒光,直直朝着发出红点的地方砸去,他知道贺冗在看,准确地说,是在监视他。
红点闪了两下之后就不动了,贺朝锦吸了口冷气,胸腔发颤的咳个不停,他蹲在地毯上,轻易露出瘦长的脖颈。
耳鸣声四起,贺朝锦忍着浑身的疼痛,咬着唇,在地毯上缓着。被砸掉的摄像头没有消失,反而在过了十几秒后,从里面传出贺冗的声音。
“哥。”贺冗喊了他一声,等到贺朝锦准确对上传出声音的地方,他才继续说道:“想吃吗?”
脖子上的锁链有收紧的趋向,四肢的锁链却好像放长了点,贺朝锦还没从他的操作里理清头绪,就听到贺冗轻描淡写的嗓音:“跪下,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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