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张望两眼发现了等候的目标。
泷泽就站在街口,戴着鸭舌帽,穿着宽松的常服,即便是戴着口罩,遮掩了大部分的外形,在人来人往的道路上依旧能被第一眼看到。
“泷泽桑!”纯子就像是刚出社会的、或者说纯情而满怀倾慕的少女,带着飞舞起来的长裙裙摆跑向泷泽。
但真正要靠近的时候,她又羞怯地慢下脚步,用纤白的手指勾着头发别到耳后,微垂过头,试图抿唇遮掩自己控制不住的笑意,既想要维持自己身为年长者的稳重成熟,又忍不住悄悄地抬眼去观察对方的神情。
泷泽每每都会被这样的纯子夫人所逗笑,就像看到一只万分可爱的小兔:“恭喜纯子酱。”
纯子今天听过无数遍这样的祝贺了——但在泷泽口中说出,她的心依旧像璀璨的烟花般轰然绽放——她明白,她真的自由了。
“嗯!”她抬起秀丽的脸,重重地应了一声,眼眶里逐渐发热。
“该不会还要哭吧?”泷泽笑道,两人一起慢慢往另一条路上走,“待会被绘纱子看到可要笑话爱哭鼻子的妈妈了。”
纯子忙把眼睛眨眨,半嗔地瞧了眼泷泽:“绘纱子才不会说我。”
“说妈妈什么?”独属于未长开少女的声音在路口转弯处传来,纯子抬头一望,从那人流中走出的正是自己的女儿绘纱子。
纯子本姓我妻,离婚后,与女儿绘纱子都改回了原姓。虽仅仅是个国中生,我妻绘纱子对于父母离婚之事却表现出超脱年龄之外的成熟,平静地选择了跟随母亲生活。
“说纯子要哭鼻子呢。”泷泽笑着,伸手接过小少女背后沉甸甸的背包。这不是她第一次与我妻绘纱子见面,但对于性格有些孤僻古怪的小少女而言,或许母亲友人的亲近也会让她感到不自在,每次都会内敛地垂头——因而泷泽很快就自然地绕到另一边,让纯子走在中间,母女靠在更安全的马路内侧行走。
“我才没有哭呢。”纯子脸颊微红,在女儿面前被这样说,突然就害羞起来。
“妈妈才没有哭,只不过是不小心被风沙吹到了眼睛吧?”绘纱子笑了一下,面对着母亲时会比往常多些话。
这名尚且还是个国中生的少女继承了母亲纤细的骨骼与雪白的肌肤,但因为父亲的基因,身高已经隐隐超过了娇小的母亲。面容比起纯子秀丽温柔的五官来说更显清冷文静,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婴儿肥,披散着长长的柔顺的黑发,穿着学校统一制式的西装校服、短裙之下黑色丝袜包裹住大腿,踩着一双棕色小皮鞋——就像是漫画里国中就要去拯救世界的男主心目中的校花女主角。
虽然面容稚嫩,但气质与神情显得十分冷静稳重;倒是作为母亲的纯子,娇小柔弱又容易害羞,虽然身材带着人妇的丰满,但秀气的脸蛋看着更像是出社会还没几年。乍一眼看来,母女俩有几分肖似的五官不像是母女,更像是对气质迥异的姐妹,共通点大概就是不相上下的美貌了。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很是养眼。
碍于并不熟络的关系,泷泽没有将自己的夸赞说出口,只是看着母女俩聊着天,陪她们一起去超市采购,在暮色斜阳时,与两人一同进了家,并主动帮忙在厨房一起料理。
——泷泽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地与客人私联,是纯子事前邀请了她来吃一顿家宴。参与者除了她还会有纯子的其他朋友们,众人将相聚在纯子的新居,共同庆祝纯子获得新生。
烧一桌宴请亲友的饭菜,要干的活可不算少,偏偏纯子今天特意给家政阿姨放假,说是要亲自完成料理。这样一来,料理的复杂程度直线上升,但我妻绘纱子还要写补习班的作业,便被纯子推拒掉了帮忙的意愿。
在完成作业的间隙,小少女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下楼倒开水,回头就能看到开放式的厨房里,母亲和其友人一起和睦做饭的身影。
在父母正式分居以前,绘纱子很少见母亲有什么朋友,只有京子阿姨会给她们寄些礼物。但京子阿姨爱好自由,天南海北地走遍世界,陪伴母亲的时光并不算长;直到两年前,母亲和父亲提出分居,搬出家门重新找了一份工作,绘纱子才陆陆续续见到母亲新交到的朋友、同事。
泷泽江算是其中之一。
但她又是最特别的。
或许是特别在外貌、身材?第一次见面那次,也是泷泽陪着纯子来接她放学,绘纱子在同班同学惊异的讨论声中恍惚坐上车后,手机立马震动起来,以往和她关系并不熟稔的女孩子们通过群聊纷纷申请了好友,在私聊里热络地向她询问那位来接她的女性是不是什么即将出道的大明星。
也或许是特别在学历、智慧?虽然不知道泷泽就读在哪所学校,但是后来见的几面里,她只是扫了一眼题目,就能为困顿于奥数难题的绘纱子提供解题的思路。
更或许,只是特别在她与纯子的相处模式。
哪怕是洗几根蔬菜,两人也能凑在一块笑谈起来。灯光晕黄,客厅的电视在少女眼中反射出光晕。电视屏幕里放着最近新出的番剧,绘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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