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今晚…"他深吸口气,说得越为局促,呼吸交错间,指尖用力得有些发白,
"我不能…再待了。"
琥珀色眸光如搅碎一池的冷玉,处于恶意边缘摇摇欲坠。
希涅的手滑落下来,"法老会把我送去赫里奥波里斯的,全因那该死的神官…"
这还是几日前,他从周遭窃窃私语中听来的。
难怪往日那些高谈论阔的人突然狎昵笑了笑,甚至很过分地、抓住了他的手。
温暖柔曼的晚风从彼方的尼罗河畔吹来,却让他如坠冰窟。
明明知道……那里光是地底迷宫的考验,在九柱神亲临的地方,脏污的阿赫或不洁的巴会得到净化,然后每一夜拉穿过冥界,就会再一次审判,天天对着黄土壁画,更何况…当年父亲曾在那和神明做过交易,他总有不祥的预感。
晚风捎来静谧宜人的气息,幽蓝的花隐密绽放,散发着诱人香气。
庞大青蛇嘶嘶吐出蛇信,在浓郁墨色渲染的黑夜里,融化成天然粘-稠的占有慾,像一团肆意晃荡又虬结在一起的蟒蛇,黑水般蔓延出每一寸甬路,脚边温驯的巨蛇缚身圈起脚踝的铃铛。
"曼拉,别闹。"细密的痒意让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当那人太过轻盈,赤足踩在爬满暗欲的地板,只会被邪恶之物欢欣鼓舞地吃抹干净。
希涅只手摆弄旧宫瓶中的百子莲,因为分心隐约放松下来,胸前红玛瑙环吊起左右袖子,随主人动作流过猩艳血色。
他把拘脚的短袍褪去,交错腰链穿过前后两片遮裆长布,垂拂在温热身躯,偏偏就是这样越加吸引冰凉之物靠近。
"哒、哒…"的脚步声自远而近传来,钟表走时般间隔相同距离,一下下踩在心脏,让人不安。
希涅回望了过去——
死气沉沉的薄暮将一切渲染的朦胧昏暧,如隔着水面描摹出男子高峻屹立的轮廓。
他戴着米斐斯的神冠,但希涅还是有些疑惑地问出声:
"弟…弟弟?"说话间他弯了弯唇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害怕。
心头有股弥漫的压抑感,一点点绞缠指尖,希涅加快了步伐,好象恨不得钻入王弟的怀抱里,抓着小臂,额头亲昵地抵在胸膛,小声问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我等得腿都麻了。"
男子闻声笑了笑,宽掌一寸寸下移,连着布料摸到大腿链上,浑白丰美的腿根陡然被这么一碰哆嗦动了下,那细哼声甜腻如小钩子。
"是这里吗?"温和男声有些不真切,又饱带着恶趣味,问:"要不要我揉揉。"
"啊不、不用嗯…"
希涅抬起狐狸眼摇了摇头,隔层水雾瞳仁深处阴影愈扩愈大,象是某种生物的倒映,稠郁的让人无法聚焦。
嫣红的唇慢慢敞开,一副喘不过气胸脯加剧起伏,曼拉盘着腰往上,当即被男子一把扔下。
希涅不满地脚尖前蹬,樱白色的触感太过柔软,脚趾滑落时还勾着小腿肌,不象是在拿人撒气。
"曼拉又没惹着你…还有——不准捏。"
"跟你说正事呢,"青年试图摆出王兄的架子,"对了对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劫持太阳船?"
"但不要逼宫,你之前这样吓到我了,法老还把我和涅姆瑟特家族一起候审,所以…"
他象是不知如何是好,撒谎的习惯性小动作露出马脚,希涅还很认真地回想了下,床上逼供也算刑求,便心安理得继续道:"我觉得死遁这主意不错,收获季马上就要结束,之后尼罗河水泛滥,伊西斯的神官将赶在这之前到来。"
"想办法把你的人带上船,最好拦截住神官,就这样啦拜托了好弟弟。"
"晚安,祝个美梦。"希涅打起哈欠,困意慢慢袭卷精神,裸露的长腿走得散漫随意,就好象是流连花丛的花蝴蝶,任谁也无法占有。
、被弄黏糊糊的浪蝶
"你就要走了?"沉重阴翳压在高挺鼻梁,乌影荡下模糊清俊五官,男子披着一袭淌动星光,不紧不慢改变动作。身上金饰隐约作动,点点泛起金属寒潮。
地板变得膨胀而怪诞,每一步像踩在什么植物吐出的黏稠水-液上,泥沼里野藤一圈圈爬上光洁敏感的足跟。
细长墨绿与浓重黑夜在此刻融为一体,从四面八方冒出头来,扭曲地疯狂生长,稠黑得像能滴水。
希涅琉璃般的瞳孔因恐惧急缩,小腿逐渐加剧的触感让他直觉不妙。
具有草本类的柔软与粗糙表面,浑厚麂皮有着圆点凸粒,湿凉地陷进雪白皮肉,无法逃脱的挣扎让金铃悦耳震响,紧接着不知从何处伸来的粗大藤蔓突袭分窜,卷起两臂缠裹腰背。
莹润洁白的身体被黑暗狎昵出湿红春痕,他几乎绷紧了肌肉,手臂挥动没多久又被增多的黑链慢悠悠舔弄着圈起。
琥珀眼底蒙上层雾,他近乎胶着看着出口,月色苍白洒落在门道尽头,死水一般映着爬动蜷曲的黏糊怪影,细白锁骨受不住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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