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夕子的后面走出了店铺。发··新··地··址喂,吃软饭也是一种实力好吗?“说说吧,这次又是什么狠人。起码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我看了一眼走在我旁边的真夕子,打了个哈欠,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张开手,活动了一下筋骨。不妙,现在这个状态超像老人家的。店铺外面是这片老城区的主道,几十年年龄的老树到处都是。日上三竿,光线从高大的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天然的印象派画作的装饰。“归国子女,家里是世界五百强。他家一直和我们家有生意来往。前阵子双方的家里人晚宴喝多了,说我们年龄正好,可以熟悉一下。之前推过很多次,这次实在推不了了。”真夕子缓缓走着,帽子摘下拿在手里,雪一般白长发一瀑而下,在星星点点的光照下反射着耀眼的光。稳重而优雅的走姿,无时不刻都提醒着她是有钱人家大小姐的事实。她表情有点为难,看来这次遇到的确实是很难缠的人。其实她要说是哪国总统的儿子,我也不会奇怪的。“要不部长就从了他吧?”我撇撇嘴说道。这个女人有了男朋友的话,她就应该没有时间整天捉弄我了吧。“不要,副部长这么有趣,我还没玩腻呢。”有趣?我是哪里来的可拆卸机器人玩具吗?!“大概什么时候?我下午和晚上还有事。”我无视了她的话,想起了妹妹的演出和亜沙香学姐的会面,顿了一下说道。听到我的话,走在我旁边真夕子的头缓缓转了过来,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但嘴角微微露出的笑意让我不寒而栗。手轻轻环上了我的手臂,圈住,像大街上那些笨蛋情侣一般,挨着我走着。“我,我没骗你,你看。”我手臂一僵,被她的动作吓得浑身一震。为了证明我说的是实话,我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妹妹给我的票,放到了她的面前。真夕子扫了一眼我手中的票,嘴角的笑意并没有缓和下来,反而换成了恶作剧成功的表情。环着我的手臂的手也没有松开。“没事,时间肯定够的。”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我下午两点就要进场。中间时间不多。这代表着我很快就能解脱了?!想到这里的我兴奋起来,“那,部长,我们现在还要走多久?”虽说我们两个是并着走的,但实际上是真夕子在用环着我手臂的手,拉着我走。说话期间转了两个路口,前面不远处就是新旧城区交接的十字街。
真夕子没有答我的话,只是弯着嘴角,拉着我穿过十字街,继续往新城区那边走去。“真夕子,我在这里!”正当我们快要穿过路口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喊声。听到喊声,真夕子像是做贼心虚般快速松开环着我手臂的手,转头向喊声的方向看去,恶作剧的表情也瞬间恢复了往常的样子。“雨果哥。”被真夕子称作雨果哥的人,正单手插着口袋,站在不远处的行道树下。大概比我高半个头左右,手上带着简洁的挂饰,穿着洁白的t恤和修身的休闲裤;脸上露着爽朗的微笑,挺拔的鼻子,带着桃花的眼睛,怎么看都是线充力十足的大帅哥。“雨果哥等很久了吧?”真夕子微笑着,向他走了过去。我也只能跟在真夕子后面。“没事,我也刚来。”大帅哥看着真夕子,轻轻笑了笑。真是教科书级别的线充发言啊。等等,真夕子说,等很久了吧?也就说一开始就约定在这个地方见面。刚刚她拉着我的手,然后又做贼心虚般的松开,全部都是在表演给这位大帅哥看的!真是无时无刻都充满着算计的女人。“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叫純一郎,是我是我们归家部的副部长,平时归家部的事务多亏他的帮忙。”真夕子看着那个雨哥,向他介绍道,嘴角若有若无的带着一点笑意。这句话中间那一顿,明显就是故意的,让他浮想连篇,这也是真夕子的管用伎俩。然后又转过头看着那个我,“啊纯,这位是雨果,我的一个朋友。”啊纯这个称呼真是听多少次都不习惯。“你好。”雨果伸出手,面带笑意。但怎么看,这笑意都有点僵硬。果然是被真夕子的这些小动作带歪了。“你好。”我也苦笑着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看着表情由爽朗变为沉甸甸的雨果,我现在只希望下午快点到来。“雨果哥好久没来过这边了吧?”真夕子重新带上帽子,看着雨果问道。“嗯,自从小时候出国,就一直没来过这边了。”雨果向周围看了一眼,眼神也变得有点怀念起来,“这些年变了好多。”“嗯。”真夕子点点头。从他们的对话来看,雨果之前应该是住这边的吧?这十几年,老城区的确变了很多,旧路改造,危楼拆迁,市容整顿什么的,天天都在变化。“我不太1悉这边,所以今天我喊了啊纯过来,陪我们逛。雨果哥应该不介意吧?”真夕子带着习惯性的笑容,看着雨果。“当然不介意。”雨果带着不自然的表情看了我一眼,语气有点僵。老街,青苔,榕树,懒猫,吹着凉风的石板人行道。老城区像一个年迈的将军被发展的脚步步步紧逼,退守在海滨大道以南的最后一点饱受风雨侵袭的土地。普通的寒暄几句后,真夕子和雨果缓缓走在前面。真夕子双手放在背后,走走停停,视线时不时在附近的景物上游走。雨果的视线自然也被周围的老房子吸引着,时不时跟前面的真夕子说一句,感慨一下当年这里还是如何如何。而我则是跟在这两个人后面,他们走我走,他们停我停。尽量把自已的存在感压低。给帅哥当绿叶的感觉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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