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狼尾,发尾剪的很碎,挑染了几缕克莱因蓝和薄荷绿,微分刘海被头盔弄乱了,隐隐可见额头和头发同色的乌黑发带。
他坐在机车上咧嘴对他笑,鹿眼和眼下卧蚕组成满月的光华璀璨,樱唇扬起露出单边虎牙和梨涡,张扬明媚,本来就漂亮的小脸因为新发型的修饰,显出几分中性的率真潇洒来。
奥斯年想起少年在学校大礼堂外的阶梯上对别人竖起中指的帅酷模样,那时抓不住的、桀骜不驯的风又吹到面前,依旧迷的他挪不开眼睛,甚至脑海出现了几秒无法形容的空白。
是第二次看还会怔住的满目惊艳。
“年哥哥!我帅不帅?”少年抱着头盔朝三楼挥手,用清脆嗓音欢快的喊:“上来说上来说!”
他把车锁了,从蓝银车座里拿出一个缎带捆蝴蝶结的长盒抱着上楼,追踪界面上的白点跑得飞快,即将和自己重合之际,奥斯年关掉了终端虚拟屏。
“当当~”
少年抱着长盒和头盔开门进来,盒子里蓓蕾盛开的碎冰蓝玫瑰还沾着新鲜露珠,比花娇艳的漂亮少年双手捧花,带着花香和风跑到了奥斯年面前。
“送给你的希望是星辰大海,”他把花递给奥斯年,鹿眼弯弯,“年哥哥,这是花店的小姑娘跟我说的花语哦,二十九朵,遇见你是很幸运的事。”
“而且这种碎冰蓝玫瑰和年哥哥的眼睛很像,漂亮吧唔”
alpha连人带花一把抱住,察觉到少年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奥斯年清醒一些,克制着自己松开他,把花接了下来,垂眸装作看花,把那些情绪全都藏好了才对他抱歉的笑,“我是不是冒犯到其了?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有收到过花,一时太感动了。”
“嗐,没事,”麦叶其大大咧咧的抬手拍他肩膀,“我也是第一次送人花哈哈哈,那小姑娘说这种花也可以送朋友,见到花心情会好,对早日康复有好处的。”
朋友奥斯年眸光一变,漂亮的猫咪太吝啬了,给他温暖又不肯给完,炫耀着美丽的皮毛逗着他玩,又一脸无辜的对他说:“只是朋友噢,没有那么亲密,你千万千万,不要误会多想噢。”
无辜的好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他先被猫咪吸引没错,但是这次,是猫咪扑到面前主动撩他的。
明明只要再多给一点温暖,他就能把猫咪和别人亲昵的事情揭过了。
“先不用关门,我买的东西快到啦,”麦叶其拨了拨凌乱的刘海,转过去给年哥哥看头发,“帅吧帅吧,鲻鱼狼尾头。”
剪完把自己都帅到的程度,那点女气也不见了,麦叶其买代步工具的时候还为这个新发型挑了辆赛级重型机车。
“很好看,”骨节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他的细碎发尾。
年哥哥可能是受伤累了,声音有些低沉,但还是好听的,麦叶其回头对他笑笑,招呼下士把门口的地毯掀开,腾地方放东西,然后扶着年哥哥在餐桌旁坐下,从橱柜里拿出饼干盒,和果汁一起放在他面前,“回来晚了一点,年哥哥先垫垫,我马上做饭啦。”
蔓越莓小饼干是少年出门前放进烤箱的,奥斯年看着下士把它们拿出来装好,冷却了的黄油香气消失很多,不如第一次好吃,咬进嘴里会生出不甘的心烦意乱。
送来的大小包裹堆满客厅,少年脸侧的鬓发在脑后扎成个小丸子,额角乌黑细小的绒毛翘起,他毫无形象的坐着拆购物成果,一把错彩的蝴蝶刀在细白指尖翻飞,无意识的耍帅小动作都可爱的不行。
“年哥哥,后面的帮我签收一下。”
他没顾得上抬头,奥斯年的眼神也没怎么收敛,应声后要伸手帮忙被他笑着拒绝了,少年抱着摞的比头还高的三个泡沫箱,走到l型流理台前整理新买的厨具餐具。
透明红盖的调料盒储物罐、柠檬黄的砧板、好几套小熊小青蛙的碗碟,还有蜂蜜罐形状的、各种不规则的酒杯和喜怒哀乐全套表情马克杯色彩缤纷的东西摆在一起有些杂乱,但都是亮色,看的人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又或许是因为感染了他身上的阳光。
麦叶其把需要清洗消毒的东西一股脑丢进了洗碗机,指挥着下士把空箱子全拿出去,自己动手把靠阳台画具角的遮光玻璃窄柜装在墙上,新买的笔按颜色粗细分类,整整齐齐码在里面。
少年打扫卫生的时候喜欢用旧报纸折成帽子戴在头上,细碎的薄荷绿和克兰因蓝发尾包不住垂落肩膀,他戴着围裙哼着奥斯年没听过的小调,把新装的玻璃柜用无味消毒液擦干净、那束碎冰蓝玫瑰剪好花梗插进瓷瓶,下午的阳光给房间照进暖意,他站在暖光正中,纤长翻卷的睫毛在脸颊投下影子。
琐碎的家务他一件件做的认真,神态看不出一点不耐烦,他永远这样认真经营着自己的生活,再平凡的一天都能找出新的乐趣哄自己开心。
就连他最不能接受的、改变性别这么大的打击,也能很快调整过来。
“年哥哥!”麦叶其余光里看到他搬东西吓了一跳,放下抹布跑过去接下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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