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独邪旧事早已不可考,没人晓得为何青雀身死会催生出一位魔神,更无人晓得独邪为何有这样深刻的一缕执念——深刻到身死道消之时化作秘境,如梦似幻般衍出一处世界。
沉明琅也猜不透。
他看看《小寒山记》,又看看南柯,二人这般对视一眼他才道:“阿柯意下如何?”
南柯蹙眉沉思了好一会儿,她枕在沉明琅怀里,半晌道:“按理说独邪那执念是青雀之死,所以倘若再有一次机会,他应该希望青雀能活着……只是倘若这幽都真如独邪一念所化,那你我到来便算是搅乱了这一潭静水。”
她抬起眼神:“幽都之中,青雀应当是谁?我为何会落身在萧永清身上,你又为何会落身在国师身上?更不用说你我是后世之人,我的婢女却说国师旧名沉明琅,可那时你我尚未入幽都,又如何有这番缘法?”
南柯倒豆子一般说出自己想了好几天的疑惑,这幽都之中桩桩件件,事事都透露着可疑。
沉道子自然也同南柯想到了一处,这幽都看似是一处世界,却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皆为虚妄罢了!
沉明琅握住南柯微冷的手,垂了眼睫柔声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秘境十年,如若你我当真查不出那独邪旧事也无碍,待出境后再同箜篌神君想一想办法。你现在这身子不好,不要多思多虑,好好歇息才是正事。”
南柯也觉着动了会儿脑子便有倦意,平日里她精神头足,便是夜里同长泽洙赫贪了欢也不过调息几次便能平复,她是当真适应不了这凡人躯壳。
见南柯埋在被子里不出声,沉明琅捡了另一卷书读给她听。
偶尔他问上两句,南柯还含糊回答,读了不到一刻钟,沉明琅再问时便没了声,只剩下平稳的呼吸。他放下手中书卷,垂眸凝向南柯睡颜,这般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
沉明琅轻手轻脚下了床,将南柯被角掖好后披上衣裳去了书房。
他轻轻呼了口气,凝视着手中那卷《小寒山记事》,其实南柯方才那些问题他模糊中有些答案,譬如那青雀在幽都的托身。
沉明琅望一望床榻方向,如若他猜得不错,在独邪这一场绮梦里,那萧永清便是青雀的化身。
只是萧永清这日子过得属实不算好日子,独邪为何会这般构造她的命运?还是说……独邪已经微弱到无法影响自己的念力化境,只能由着其繁衍发展?
这才是沉明琅想不通的地方。至于他为何敢断定萧永清是青雀化身,说来还是得靠那枚帝女花种。
南柯身负帝女花,落入境中自然要寻本源之物,故她落身之人便定然是这幽都的关键,至于他自己为何能托成玉霄真人,想必还是因着他与南柯那条红线的缘故,硬扯过来凑成的。
不然的话……这国师恐怕日后是独邪的躯壳。
沉明琅拿了纸张在上头勾勾画画,将那些疑点推测尽数梳理明白,待一张纸写去大半,他放下笔,扫过上头所书的那些要点,轻轻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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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啥梯子不太好使,换了个新的,不知道能坚持多久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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