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芙洛脚步没停留,笔直朝房里走去,口吻还漫不经心,「什麽谁?」
梁禹洛起身,双手抄兜,薄唇扬笑,「需要我把车牌号码念出来让你b对吗?」
梁芙洛止步,估量了几秒,还是决定装傻。「听不懂你在说什麽。」她转下门把,走了一步又停下,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他只是顺路送我回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yu盖弥彰。
梁禹洛扯唇,眼神全冷了。「我想的是怎样?」
他缓步上前,脚步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某种危险的讯号。梁芙洛转过身,迎上男人视线,不甘示弱地回嘴,「梁禹洛,你会不会管太多了?」
「所以你是承认了?」
「承认什麽?」
「送你回来的那个人,」他偏头,眸光锐利还沉。「你们在交往?」
「我说了不是。」
梁芙洛向来不喜欢这种场面,她知道梁禹洛是好意,身为兄长,关心她的交友状况也是正常,但两人都这个年纪了,即使是兄妹,立场也该对等一些。
「梁禹洛,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别再像以前一样?」
生在父权意识浓厚的家族里,梁禹洛从小耳濡目染,嘴上说得开明,实际上却是和梁德修一样,下意识地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凡事都得照他所想,不能有半分偏差。
中学时期,她一度被他束缚得喘不过气,极尽可能地叛逆反抗,甚至一度逃家,直到梁禹洛上了大学,兄妹俩的关系才逐渐好转。
尽管两人都尝试放下成见,但过往终究留下了疙瘩。
听闻,梁禹洛也意识到自己说得过火了,攥手捺下脾气,「我就是问问。」
他摘下眼镜,疲惫地按了按眼窝,把话题转开,「你下星期六休假对吧?把中午的时间空出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梁芙洛蹙眉,「谁?」
梁禹洛戴上眼镜,转身回房,「到时候就知道了。」
二月底,江以默离开了待了五年的奥亚广告。
原因其一是唐明见不得他的能力渐获上层青睐,仗着职阶处处刁难,时间久了,他也厌烦,其二则是大学时期的同窗范羿宁计画开设个人工作室,向他递出了橄榄枝。
两人过往交情不差,他也早有辞职的打算,於是应允邀约。
创业初期,工作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人,没日没夜地忙了两个月,公司才逐渐上轨道,後来在伊泽yan向牵线下,不少与日本伊泽株式会社曾合作过的企业主动接洽,工作室有了稳定的案源,也陆续聘了几名助手和设计师。
梁芙洛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是因为先前和梁禹洛的nv友卓知凡正式见了面。
那次的饭局,初次见面的两人相谈甚欢,後来梁禹洛因为公事先离席,两个nv孩子也不生份,自然而然地接续话题,一下午相互抱怨了梁禹洛不少事情,可说是相见恨晚。
交换联络方式以後,卓知凡时常捎来问候,偶尔还会带点心来局里探望。
这些年,除了方心之外,梁芙洛鲜少能有这麽聊得来的人,也就没防备地与她交心,聊了几次天,她就知道了nv孩子的另一个身分,是共和党立委卓烈的独生nv。
卓烈与江政清同为共和党大老倚重的接班对象,两家族向来隶属於同一派系,交情甚笃,孩子几乎都是玩在一块长大,近来也有让儿nv联姻的打算。
然而,卓烈膝下就这麽一个宝贝nv儿,自幼捧在手心里疼,自然也不愿在感情的事情上施加压力,心里就是再怎麽不满意她喜欢的对象,也都还是顺着她的意,不曾强求。
只不过江以默那青梅竹马的身分,让梁禹洛格外介意就是了。
「老实说,我最近也在考虑要不要辞职到以默他们工作室去,但你哥哥那我真的不晓得怎麽开口。」卓知凡喟叹,平时成熟稳重还讲道理的男人,偏偏在这种事情上幼稚。
见她苦恼,梁芙洛失笑,「我哥这麽大男人,你怎麽受得了?」
「我也有任x的时候,禹洛他包容我很多。」卓知凡轻道,眸光柔软。「对了,以默的工作室就在附近,我想买些东西过去给他探探班,你要一起去吗?」
梁芙洛轻怔。
两人自从那天之後就没见面了,算一算,也两个多月了。
「今天不是周末吗?」
「其实我们这行也和律师警察一样,不分平日周末,熬夜加班都是家常便饭。以默之前在公司里常被上司刁难,分配到的案子都得完成,久了也就习惯什麽都自己来。工作室才刚起步,照他的个x,这阵子大概都睡在办公室里吧。」
听闻,梁芙洛想起许久以前,他在摄影棚外接到的那通电话。
原来电话里的那些,不是什麽职场必要的社交成本,而是只针对他一个人。
两人外带一份三明治和一些饮料及面包,抵达工作室位於的大楼门口时,正巧碰上要外出觅食的员工,对方认出了卓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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