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控制不住在抖动,水倒出杯口,桌面一片湿漉。
凌楚风静静看着,眼神晦暗不明,没继续开口刺激她。
宋商忽然想起什么,问他:“那天,那天你说皇兄没有死……”
她忽然止住,心中提起一口气,这段时间她一直有意识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那天的事情,直到刚才,他说的话忽然在眼前浮现。
就连声音也变轻了,似乎生怕重了些,那人也随之碎了:“你那日的话是什么意思?”
宋商直直地看着他,可男人似乎并没有看见她迫切的心情,慢条斯理理了理袖口,直到她焦躁不安地站起来。
凌楚风握住她的手,她的手臂还在轻轻抖动,却没有再挣扎:“我已经说过了,他没有死,你只要记住这个就行。”
“再多的,你也不要问,我更不会说。”
男人轻轻叹口气,心中知道她这是在犯倔呢,也不过多强加,直到她回过神来,将手抽出来。
窗外自然光落下来,凌楚风端起她刚倒的茶水,这时候没那么烫,温度正好,女人目光落在他手上,接过去,苍白的唇色随着温热茶水的咽下,似乎有回温一些。
“你放我走吧。”
女人忽然说道,声音极轻。
凌楚风先是一愣,随后是一笑:“现在外面这样乱,你也不再是公主了,出去就是活的靶子,谁都可以将你抓过去要赏赐。出去,除了我这里,你又能去哪里呢?”
宋商知道他说的没错,可也不愿就这样被他的话套牢,余生就这样困在他的府邸中。
“我会自己想办法,会好好活下去,不叫人抓住,更不会拖累你。”
连说四个会,每一层意思都是一座高山,稍有不慎就会从悬崖坠下,摔个粉身碎骨。
凌楚风知道她心里很有主意,说的也不是假话,手掌不自觉微微攥紧,也正因为如此,才不能将她放走。
“不要多想,你就好好住在这里。”
男人轻轻一笑,似乎只当她是在说笑,又或许是增加酬金的砝码:“我还有事,过几天再来看你。有什么问题,吩咐下去就好,若是遇到不能做主的事情,下人会过来通知我。不要多想,先安心在这里住下。”
宋商闭上眼睛,只当他是在拿话敲打自己,不知在屋里坐了多久,屋里渐渐黑了起来,侍女以为女人不在,正要进来掌灯,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清凌凌的声音:“放这里吧,我自己来。”
自那日后,凌楚风开始留在这里用晚膳,宋商刚开始并没有说什么,只低着头吃自己的,并不理会他。
渐渐的,再忙他也会过来用饭,她不说话也没关系,沉默吃完饭,嘱咐一两句,送些小东西再走。
直到他将公务也搬过来,宋商忍无可忍,讥笑道:“在前朝公主面前处理公务,你也不怕泄露朝廷机密。”
她特意在前朝公主这四个字上加重语气。
谁知凌楚风只是淡淡一笑,甚至长臂一揽,将她揽进怀里,坐在大腿上。
宋商仿佛坐在烧红的铁凳子上面,连忙站起身,怒目而视:”你……”
你了半晌,却是将男人的耳朵你红了。
这段时日,凌楚风仅仅是过来用膳,没有别的失礼之处,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现在却,宋商忍不住心想,还真是难为他忍了这样久,如今是终于忍不下去了罢!
望着男人红了的整只耳朵,女人胸腔上下微微起伏。
凌楚风心里仿佛揣了一只兔子,在扑通扑通跳动,抬头却见女人冷冷站在那里,神情冰冷,眼睛里不见丝毫温度。
仿佛叫一桶冰水自头顶浇下,周身火焰退去,心脏也被一只手强硬掐住,轻轻一动,便是钻心的疼痛。
“是吗?”
他轻轻一笑,拽住她的手腕,强势拽到腿上,不顾她的挣扎,死死困在怀里:“公主想看,便是朝廷机密,臣又哪有不从的道理。”
“只是。”
他撩起女人挣扎间掉落的一缕青丝,暧昧吹了吹,见她眼角泛红,用力握住那只妄想挣脱的细腕:“只是臣从不做善事,公主是否也应该拿出些诚心出来。”
挣扎间,有什么抵上来,宋商刚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空着那只手伸手往下去摸,她以为是玉佩,却又不太像,她没有多想,下意识就伸手拨开,不曾想会弹回来,又硬又热,有变大的趋势。
她终于反应过来,又急又怒:“你无耻!”
女人的脸赤红,嘴里骂着他,却又转向一边。
凌楚风望着她的侧脸,脑海中却情不自禁浮现出在戏楼,宋商目不转睛地看着青莲的样子,目光沉醉,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何等肮脏事。
卑贱的戏子,惯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将女人缠得宫门紧闭,连门也不舍得出去。
心中压抑的妒火稍有风吹草动,就熊熊燃烧起来。
凌楚风俯身靠近她,呼吸温热,轻洒在女人颈边,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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