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就唯独顾裕丰无法如愿。
他忍不住问他,在陈润絮医馆的这些日子,到底有什么吸引你之处。
听闻此话,刚刚把被子盖在身上的顾雨宸用眼睛看去他的疑惑,而他也正看着自己,此时看起来倒像是一对寻常爱侣。
顾雨宸恍惚,却又迅速移开了目光:“没有,只是能和外人多交流交流,一直闷着也不好。”
顾裕丰趴在床上,更是凑近了去看顾雨宸,撩拨开他已有些稍长的发丝:“之前和我在待在一起的时候也能交流啊,你就是从心里不想和我说话,早就想逃离我了。”
这是实话,但顾雨宸却不任由他对自己妄加罪名:“我也算让您舒心,不用面对仇人的孩子,也不用回忆往日的点滴,这其实更好。我说过了,我不会再离开了,你放心。”
“你不离开,只是因为怕我对维儿不好吗?”
顾裕丰迫切想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伸出手,趁他不注意时撩开了他的被窝,慢慢感受到了他的体热。
顾雨宸感受着他的所作所为,随他怎么多疑:“我说是,又怎样呢?就像你说的,我今后也只能待在这里,不可能有改变的余地了。”
悄悄地挪移之后,顾裕丰终于如愿把人又抱进了怀中,还不忘留心着他的肚子,心满意足后便又变得多了些虚假。
“我们今后就还像过去一样,你在家里等我,我每日都准时回来,这难道不行吗?”
他期待顾雨宸也抱住自己,可他不为所动,待自己望向他的眼神才知,他依旧是麻木:“如果没有我们父辈的仇恨,没有医馆和家祠的易主,没有你明媒正娶的贤妻,没有你曾经那样嫌弃践踏我的感情,我们就会一直和过去一样的。”
“顾裕丰,其实如果当你愿意知道一切,还一直骗我,我们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但我也知道,你是不可能骗我的,你大仇得报,也对他人付出过了真心,你现在不过也只是因为无聊了,才一直招惹我。我在你眼里,没那么重要。”
更过分的话,顾雨宸临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想直接说自己不过是泄愤的物什,睡起来顺手的私人小倌,可顾裕丰已经明显僵硬了后背,不管自己是不是再直白揭露,他其实比自己还要心知肚明。
“所以你现在后悔喜欢我了,是吗?”
是吗?顾雨宸后悔之后无时无刻不这样想,可今日被明了提及,他却已经感觉平淡。
毕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他已疲惫,过去愈美好,现实就愈悲伤:“既然真的爱过就不后悔了,我也庆幸,若是要是没有付出过真心又没有被伤害,我还是会和过去一样没长进”
“行,那你也记好了,以后休要再产生和陈润絮一起逃离的想法,好好把这孩子给我生下来,不听我的,我就随时再把这个孩子带走!”
一样的戏码演绎无数次,好在顾雨宸已不会再为此求饶恐惧。
被困在怀里,顾雨宸觉得闷热,仔细思索才想起,此刻已经是立夏了。
“二哥哥,我想回去了。”
顾裕丰意外他又叫起自己二哥哥,搂紧胳膊松开些许,语气都变得轻快:“回去哪里?你要是有想去的地方,我最近就带你去。”
眼前的黑暗无休无止,顾雨宸不假思索,反而选择抱紧顾裕丰,仅在黑夜的时候,才有无尽的感慨与缅怀。
“回去我每天都要缠着你的时候,那时候,我才是最快乐。”
“是因为我也纵容你,你才快乐吗?”顾裕丰感受着他的拥抱,却不肯接受自己在他感叹中丝毫未被提及。
“睡吧顾裕丰,如今的日子,只怕还要很长。”
他不再回答,顾裕丰哽在心头,明明是当事人,却又好似谁都不能再触及过去。
顾裕丰很难过,若我们都对回忆不舍,那为何还要与过去坚决划分。
所以顾裕丰直到顾雨宸彻底离去之前,都只是对自己的恶劣只是半知半解。
肚子更显怀的时候,顾雨宸再出门只好换上了女装。
他本是与陈润絮请辞,说自己已无法再去帮忙,陈润絮虽然答应,但对他的离开却显得惋惜,毕竟自己这些天与他的搭档,彼此已很默契,他也确实分忧了不少自己的难处。
恰巧徐义真来找自己,听闻此事后,她想了一个主意,但也仍顾及顾雨宸能不能接受:“不如扮作女装去?我那边还有当时怀实哥儿时候穿的衣服,都是些好的料子,若三郎不嫌弃,你就穿着去吧。”
徐义真没有恶意,顾雨宸却若有所思。看出他的迟钝,她急忙想要收回自己的建议,可下句话还没说出口,顾雨宸就已经做了决定:“就按照姐姐说得来吧。”
自己帮工的这几个月,确实无人认出自己的身份,当初顾家的事闹得再大,人们还是忘记了,他就是那个最活该的顾家小儿子。
他把新的想法告诉了陈润絮,而陈润絮听后,叫他不用担心。
毕竟人总是健忘。
顾陈医馆上一位药师就这么离开了,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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