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头去找按钮,又明又暗的地下车库里,面前却是墙壁,她闻到他身上清淡干净的树叶香气,忍不住轻轻瑟缩起肩膀。
江溯见她偏头,将视线移上去,安全带将她绑得厉害,沿着胸骨划起道弧线,再顺着纤细腰肢收起来。
她爱穿宽松柔软的衣服,今天却难得挑了件贴身的针织裙,就在白色大衣下,黑与暗粉交织碰撞出张力,漂亮曲线一览无遗。
他说,“以前没见你穿这条裙子。”
她很轻地啊了声,反应:“新买的,好像没尝试过。”新风格她总有些发怵,问,“不太好看吗?”
“好看。”
她躺着总没安全感:“还没找到吗?”
“找到了。”
伴随他指尖用力,靠背缓缓升起,他右手轻松将她的安全带弹开,被绷久了,释放出时她还松了口气。
她自由,但并未完全自由。
靠背上升,顺着朝他的方向去,在二人无限趋近的那一秒,他先低头,迎上这个吻。
起先是很轻柔地,察觉到她没有排斥,他这才伸手去找她手腕,将她掌心搭到自己背上,她摸到他外套的触感,很软的毛呢面料,带一点点温度。
原来恋人接吻的频次有这么高,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怪不得之前从哪里刷到,有人说自己和男朋友在家看电影能断断续续亲一下午,她那会儿是不信的,现在才茫茫然反应过来。
他伸舌头了。但挺温柔地扫开她齿关,她知道假如她咬一下牙,他就会配合地退出去,她下巴为了汲取氧气抬高,他却探得更加深入,她整个口腔的排布被他扫乱,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不知道被他顶去了哪儿,舌下触感是滑润的,迭合着她的舌苔,他用了些力,将她的舌吮吸进嘴里,大拇指轻轻扫着她下巴,她不知道该形容这个吻是温柔还是强势多一些。
亲了大概有十多分钟,中场休息了好多次,她觉得车内闷热,明明窗开了一个小角,可眼前还是雾蒙蒙,她拽着他的衣角又开始亲,他却觉得她好像适应,扶着她腰肢的手向下移,在膝盖处捏了会儿,她呼吸开始渐渐紊乱,感受到他抬起自己的膝盖向前,口腔被他舌头堵住,她声音闷闷地,很轻:“江溯……”
他忽然意识回笼。
车内是此起彼伏的剧烈呼吸。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昏了头,他刚刚竟然想托起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
他平定许久,这才开口:“抱歉。有没有吓到你?”
她摇摇头,说没有。
他有些自责,为一时没克制住的本能,向后退了退正要下去,又被她抱住肩膀。他愣了下。
她埋在他颈窝里,声线是被浸过的酥软,她讲话其实都是平铺直叙,只在亲昵过后会带一点自然的紊乱的尾音,她小声问:“你干嘛呀?”
“我没有怪你,”她说,“所以,不要不开心。”
他动作停住,半晌,又笑着问她:“你在安慰我?”
“……嗯。”
“怎么明明受欺负的是你,你还反过来安慰我?”
“也没受欺负,”她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问:“会不会反感?”
他说得模棱两可,但她听懂了,半晌后小声说,“是你就不会。”
他笑了下,说,“以后不喜欢就喊停。”
“嗯,”停了会儿,她抬头问,“还要亲吗?”
……
他们半小时后才下车。
后来亲着亲着就变成她在上头了,她也不知道江溯是怎么调的位置,可能他怕自己又乱动手,所以改成了她来决定的姿势,他好像每次结束后都会退开一点,待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再凑上来亲最后一小下。
她靠在他颈窝里,小声问:“这是你的车吗?”
“嗯,不过没有挂在我名下,挂在一个素人朋友那里,不会被媒体查到。”
她歇了口气,“那就好。”
不然在别人车里亲来亲去,她想想就觉得挺难为情。
“喜欢这辆吗?”笑了笑,他说,“我还挺喜欢。”
“我不喜欢,”她瓮声说,“椅子太难调了。”
他亲亲她耳垂,说,“下次我先帮你调好。”
初秋结束,安城的降温更甚。
她怕冷,已经提前穿上了带绒的厚呢外套。
她冬天喜欢穿白色,但总要跟颜料打交道,稍有不慎就会沾上,那天颜料盘即将侧翻之前,她先一步站起——
避免弄脏了衣服,但盘子彻底侧翻摔碎,没法用了。
她一直想新买一个,但她是那种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做好的性格,挑盘子要花挺久,她的空闲时间连谈恋爱都不够。
于是就一直拖延着,她用调色纸暂时代替。
那天下午,江溯跟她说自己有点事儿,开车出去了一阵子,管衡说这是他两年来唯一一个休息日,上午陪她,下午可能是自己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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