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得几乎是要看不见了。
或许再待个十天半个月他体内的毒就会彻底清除,按原先的计划接下来的事就是离开此地,去找那本传说中的人皮书,可传说毕竟是传说,若是找不到呢?
最差的结果他原本也是能接受的,可偏偏遇到了与梅思因相貌形容极其相似的重雪,就连打斗时使用的招数都那么熟悉。
温潜看见素炼抿嘴发笑就想起俩人十七岁初次遇见的情形,看见重雪冷面发怒就回忆起二人并肩杀出紫荆门的往事。他放不下,他知道自己实在是太贪婪了,他心里装着最深最爱的人,肉体却忍不住靠近可以触碰到的温度。
他头顶被敲了一下,睁开眼,重雪翘着腿笑眯眯看着他,冲他招手,“你坐过来。”
温潜起身坐到他对面,右脸立马挨上了一耳光,“你和那个贱人睡了?我就知道那个贱人会勾引你,否则怎么会冒出你这么个人来,说,你到底在这里藏多久了?”
温潜摸了摸侧脸,也不恼,道:“你不是想让我做你的宠姬,和他睡或是和你睡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重雪把他压在自己身下,不客气地剥了他的裤子,把那被肏得红肿的雌穴露了出来。
“模样看着是个正经的男儿郎,下边却生了个裂口,男人一碰就冒水,活脱脱的婊子穴,我醒来时你还在咬着我哩。”
见重雪醋意大发,温潜挑逗道:“婊子也有人喜欢得紧,你要不要试试?”
重雪狠狠在他外阴上扇了一掌,道:“你就是用这招勾引那个贱人的?也知道不多洗洗。”
“不喜欢还盯着看那么久,再盯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重雪眼睛眯得和狐狸一样,“你能说,真能说,再多说几句试试。”
温潜突然感到心口一阵绞痛,紧急的濒死感令他心跳加快,血液奔流。
一只通体雪白的蜘蛛爬到了重雪的脸上,重雪将蜘蛛放在指尖,得意地解释道:“这只是雌蛛,你身体里那只雄的,如果你不乖乖听我的话,那只雄蛛就会在你体内发作,一点点啃食你的心脏。”
温潜缓过劲来,问道:“你什么时候把它放进我身体里的?”
重雪手指抵在嘴唇上,温潜立马反应过来了,他吻重雪时喉中出现的异物感原是那只雄蛛。
“我还是很感动的,你的胸膛好温暖、好宽阔。”
他顺势躺进了温潜的怀中,“别怪我,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可是我没有办法杀掉你,当然也不舍得杀你。要怪就怪那个贱人太笨了,无能至极,你知道的我最恨别人骗我,我堂堂一个大教主可不能陪他一起死,我恨这世上所有人,我恨的人还没死光我怎么能死?我就是多疑了一些,和你睡觉当然也不讨厌,总之你能理解我的对吧?”
温潜觉得他说话颠三倒四的,但大意还是理解了下来,他这是怕自己趁素炼出现时对他做出一些不利的事情来。
温潜充当一个肉垫任着他枕,重雪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一会满面笑容地夸温潜穿这身衣服真好看,一会脸色阴沉地训斥温潜少勾引那贱人,这身衣服只准在他出现时穿。
说了这么多重雪才想起来问温潜的姓名,温潜理所当然地用上了韩深这个假名,重雪一脸嫌弃,说实在是太普通了,不知道也罢,然后性质高昂地要给他取个新名字。
“就叫你雪奴如何?雪奴、雪奴,还怪顺口的。”
见他本性如此顽劣,温潜不住叹息,哪还有什么辩驳的余地。
“雪奴……”
不知何时重雪口中溢出了一大滩鲜血,温潜吓坏了,用手替他接住那些血。
重雪看着他,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你为什么那样看我?好像很在乎我似的。”
“我当然在乎你。”
“那我问你,我是谁。”
温潜当然分得清他是谁,但他说不出口,他的心底眼里从头到尾都只有那一个名字。
见他不说话,重雪恼怒地推开了他,“虚情假意!虚伪至极!你以为吐口血我就会死吗!”
温潜心想极天教里有王稚这号人物,重雪不应如此,于是问道:“你这是什么病?真就无人可医吗?”
“病?”重雪冷笑了一声,捏着温潜的下巴道:“谁说我得了病?这是劫,等我熬过了,你可就见不到那个贱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温潜在重雪的眼眶里看到了两个分离的瞳孔,仅仅是很短的一瞬,但着实骇人。
重雪闭上了眼睛,温潜知道素炼要醒来了。
在独处时,温潜钻入过瀑布中,里面只是一个很浅的洞穴,他试着在墙上寻找暗,结果一无所获。
他猜测石墙背后一定有一条可以通往极天教的秘道,正所谓来都来了,不上去见识一下岂不可惜。
梅思因曾同他谈起过归属于历任教主的秘宝——滴血书,相传这本书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当年梅思因离开极天教,相比于圣子之位,他说最难割舍的就是这本书。这本书太奇妙了,好像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