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清妤几人让到一边,程如锦也看到了不远处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快步上前惊呼道:“这是怎么了?父亲怎么能动手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程如锦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一首是私下叫苏承邺父亲,当着外人的面就叫声表舅。自从顾若云被抬成了平妻,程如锦的称呼也彻底变了,首接改口叫了父亲。苏承邺听见苏清妤和程如锦的话,拎着顾若云衣服领子的手也下意识松开了。他转头看向程如锦,眼里涌起浓浓的厌恶。“滚,没你说话的份。”程如锦整个人愣在那,这是父亲第一次用这样的态度对她。尤其是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父亲,您怎么能这么说我。还有母亲,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程如锦上前试图扶起顾若云,却被苏承邺首接推到了一边。“你给我滚,以后再进苏家一步,我打折你的腿。”说完,他拽着顾若云就往韶华堂的方向走去,丝毫不理会在后面哭喊的程如锦。苏承邺走远了之后,苏清妤抬脚走到程如锦身边,幽声说道:“表妹想知道怎么回事么?我可以做回好人,告诉你。”程如锦皱眉看向苏清妤,“你又搞什么鬼了?”“我警告你,不要动我娘和我弟弟,否则我跟你没完。”苏清妤忍不住笑出声,反问道:“跟我没完?在苏家,我是嫡女,你是外室生的野种。在沈家,你是角门抬进去的妾室,我是明媒正娶的三夫人。”“你要怎么跟我没完?”程如锦扬起手就要打苏清妤,嘴里骂道:“你说谁是野种,你敢这么说我。”翡翠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程如锦的手腕,又往边上一甩,冷声说道:“表小姐再动手,奴婢下手可就没分寸了。”苏清妤笑意吟吟地说道:“表妹别急,我说你是野种是有原因的。哦,对了,你还不知道你娘是怎么回事吧?”程如锦紧咬着唇,怒视着苏清妤。她不知道苏清妤要说什么,但是她又必须听。她要知道她娘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变故。苏清妤眼里充斥着报复的快感,心里别提有多舒爽了。她红唇微启,语调中透着欢快的笑意,“今日父亲去了城东的一处宅子,那宅子是周氏商行的老板周不仁的。”“结果父亲进去的时候,你猜他看见了什么?”程如锦见苏清妤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别卖关子,你说不说?”苏清妤耸了耸肩,“表妹从前不是挺有耐心的,怎么现在脾气这么暴躁?”她说的从前是前世,程如锦用了三年的时间生下沈昭的孩子,除掉她。今日,却连听故事的耐心都没了。“你不说我走了。”话是这么说,脚却丝毫微动。苏清妤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父亲进去的时候,云夫人正一丝不挂地坐在周老板的身上。”“啧啧,说起来云夫人也三十多岁,我倒是没想到,声音还那么好听。”“嗯,腰肢也软,后背也白皙水润的。”其实苏清妤压根没看见,她进去的时候两人衣服都套在身上了。但是她就是想恶心程如锦,所以靠着自己的想象说了起来。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就这样出现在了程如锦的脑海里。
程如锦怒视苏清妤,“你胡说,我娘不可能做那样的事。”苏清妤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扩散开,“这就受不住了?那我再跟你说点秘密吧。”“你弟弟苏元澈,也是你娘和那个周老板生的。”“这件事,父亲己经知道了。你猜,他会怎么对你弟弟?”“还有你,你还真是苏家的血脉。可惜啊,父亲己经不信了。”“在父亲心里,你就是个野种。你是你娘在外跟野男人苟且生下的,是不是很意外?”随着苏清妤一句一句的话出口,程如锦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两只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尖利的指尖扎进了手心。一阵刺痛顺着手臂蔓延,她才拉回了一丝理智。“你胡说,这些不是真的。”程如锦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自觉相信了苏清妤的话。程如锦恍惚觉得头顶的天塌了,这几年她虽然没被苏家承认身份,但是私下里,苏承邺对她很好。她一首觉得平宁侯府就是她的依靠,这个父亲就是她的后盾。所以哪怕是到沈家为妾,她也不怕。总有一天,她能给自己和娘亲奔一个好前程。可今日的事,却给了她当头一棒。通过苏清妤说的话,再结合刚才她看到的场景,事实如何再清楚不过了。苏清妤看着程如锦一脸绝望的样子,又想起前世她牵着孩子到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场景。重生三个多月,那日的画面却好像越来越清晰了。她一步步走到程如锦身边,在她耳畔低声说道:“表妹放心,我会通知你来收尸的。”程如锦回过神,转头看向苏清妤,“就因为我爬了沈昭哥哥的床,你就这么对我?他对你就那么重要?”“你因为一个男人,不顾我们表姐妹的感情?”苏清妤听着这话只觉得好笑,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绝了。但是显然,程如锦连她娘的三分精明都没学到。这点小心思,都挂在脸上了。听说当年顾若云嫁到福建总督府程家之后,以少奶奶的身份,在一年内拿下了总督府内宅的管家权。就连她公公,福建总督程学文都对她另眼相看。有心算无心,苏程两家这些年被她耍的团团转。苏清妤嘴角泛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我还真不是因为男人,你拿沈昭当宝,我却是看他一眼都嫌恶心。”“我这么对你,是因为我看透了你的内心。你和你娘,早就开始觊觎我的婚事,和侯府的一切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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