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感受着那份来自陌生异性的温度,内心深处的不安却如同野火燎原,无法平息。
他为什么要单独将她带到这里?
他想要干什么?
她自认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贪图的东西,她就是个普通女人……女人?
是了,这种穷凶极恶的匪徒最喜欢玩弄女性了。
柳怀夕一想到这,眼前顿时闪过无数残忍虐杀的场景,不自主地开始浑身战栗——
“吴丹拓,这次您亲自来送啊?”
标准的普通话打断了柳怀夕的胡思乱想,她受惊般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位别墅的守卫正持枪站在不远处,那张脸孔熟悉又陌生,典型的东亚人长相。
而男人只随便应了一声,便径直穿过守卫的身旁,将柳怀夕抱进了别墅的一间卧室——位于别墅的二楼,与健身房、影音室、娱乐室等功能房同层,是将军“情人”居住的房间。
丹拓将柳怀夕放在地上,随手按下床头柜上的开关,一束昏黄的灯光亮起,将这片原本昏暗的空间照亮了几分。
就着床头的夜灯,他双手环住柳怀夕,为她解开捆住双臂的绳索,两人的距离因此被无限拉近。
她低着头,一头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几缕碎发黏在她白皙的脸庞,却不显狼狈。她的鼻梁挺直而秀美,低垂的眼睫纤长浓密,油灯般的暖光洒落在她的脸侧,细腻地勾勒出立体的五官。皮肤更是色泽温润,那一丝丝光线在她的肌肤上缓缓流淌,倒添了几分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整个人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他怎么也移不开视线,随后以一种近乎痴迷的姿态,缓缓低头凑近。
呼吸间,鼻尖隐约闻到一股清香——那味道浅淡缥缈,如一挽薄纱,只有微风掠过时才能感知到它的存在,却幽幽地勾住了他的心,令他忍不住径直埋进柳怀夕的脖颈间,深深嗅闻:
“好……好香……”
男人沙哑而沉闷的声音在柳怀夕耳边响起,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吸气声,仿佛在贪婪地吸取着什么。
柳怀夕被吓得浑身僵硬,心脏狂跳不已,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重重拂过自己的皮肤,带着一股灼烧的热意。
当最后一道绳被解开时,丹拓非但没有立即停止,反而抓住柳怀夕微颤的手轻轻捏了捏,暧昧地摩挲了几下。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柳怀夕,那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顶级捕食者,炽热又充满野性,交织着不容忽视的情欲。面对这种强烈的目光,柳怀夕只觉背后寒毛直竖,本能地侧身躲了躲。
丹拓正要往上顺着手臂抚摸,门外却传来守卫疑惑的声音:“吴丹拓?”
已经超过正常的配送时间了。
丹拓不耐烦地轻啧了一声,手掌挟住柳怀夕的脖子就凶狠地亲了下去。
她猝不及防地被他的舌头攻城掠地,一丝一丝的酥麻传遍全身,让她情不自禁轻颤,手指也畏缩着搭在他的胸前。
柳怀夕睁着眼睛,目光却落不到实处,她能看到丹拓一脸享受地闭着眼睛,穿过他的肩膀还能看到微敞的房门,那么近的距离,仿佛只要挣脱他就能逃出去……
守卫敲了敲门似乎在催促,丹拓只好勉强撤出唇舌。
“只要听话,你就可以活着,但要是不听话想逃——”男人粗糙的拇指狎昵抚弄她的唇,“你不会想试试我们的手段,明白吗?”
丹拓的嗓音低沉暗哑,仿佛是从岁月的深渊中传来,每一个字都夹杂着浓重的口音,听起来陌生又危险,如同毒蛇在尝试模仿人类的语言,让人不寒而栗。
柳怀夕惨白着一张脸,胆怯地点了点头。
丹拓一走,门就从外面反锁住。
柳怀夕心下一松,腿软地瘫在床上,在昏暗的光线下环抱住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
她的大脑一片混沌,恍惚中觉得这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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