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等待修郁与萨缪尔领完证后,才去炸。怎么不等到蛋出生,他再去呢!洽奇的表情被萨缪尔收入眼底,这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优势。是的。他无须慌张。修郁已经成为了他的雄主,他和修郁之间的羁绊绝不是像他没有这样的虫子,就能轻易扯断的。坚定破出在萨缪尔的眼中。忽然他起身,在洽奇虎视眈眈的视线下,走向修郁。白皙修长的手,不由分说地摁住了修郁的肩膀。在余光掠了眼洽奇阴沉的表情后,萨缪尔心情不错地对视着修郁。雄虫的目光深邃又极具侵略性,但默许的姿态又说不出的温柔。萨缪尔从修郁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缓缓弯起的唇角。在瞧不见的视野盲区,他的膝盖猛地摁进了座椅——抵在修郁的双-腿间。而后另一只手搂住修郁的后领。他想自己撞进修郁的眼底、骨髓中,甚至灵魂深处。只要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修郁的心也会随之颤动。“修郁。”从软腭顶出的低喃,情愫分明。早已经泛起酥麻的唇,衬着水色直直吻了上去。强势又热烈。唇齿疯狂交缠。萨缪尔已经无所顾忌,甚至不再刻意掩盖唇齿间的喘-息,尽情颤动着那枚极致谷欠色的唇下痣。厮磨间。他宣示主权,“你是我的——雄主。”“嘎吱——”不堪重负的座椅发出暧-昧声响。终于, 萨缪尔的膝盖从修郁的双-腿间抬起。他起身,唇已然分开。可荡漾似水的视线,却还黏合在修郁的唇上。几秒后, 视线被收回。指腹整理过修郁的衣领, 清冷的军雌唇角挑起抹弧度。“今晚早点回家。”说完, 没有看对面的洽奇半眼。转身, 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办公室。在脸色黑得快要滴出墨水的洽奇看来,这无疑是宣战。而在修郁眼中,萨缪尔的行为几乎是在标记。如同幼兽标记地盘一般。他的教官的胆子似乎变大了。微妙感蔓延上指尖,但感觉却并不坏。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军雌的温度, 淡淡的愉悦流淌过修郁的眼底。“你不会被他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被蒙骗了吧?”洽奇的指节都要被捏碎了, 当星盗头头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虫气成这样。
他警铃大作。从丝毫不将萨缪尔放进眼底,到现在实打实地感到威胁。浓烈到撩起爪牙的威胁。他狐疑地盯着修郁, “该死的,你只是为了那枚蛋才和他登记的。对吧?”长指抚过唇下, 修郁的表情恢复从容。他没有回答洽奇的质问,而是拿着冷淡的眼神掠向他。危险微笑,“你的伎俩就上得了台面吗?”洽奇的指节被摁得“咔嚓”作响。的确他的手段更卑劣,但修郁这是在为那只军雌出头?无情的雄虫似乎变得有几分不同了。洽奇一瞬暗了神色。“洽奇不要惹怒我。”修郁没有理会洽奇的心理活动,看着他淡淡道。言语间毫无波澜,但威胁的能量却猛地充斥了整个房间。洽奇没有想到修郁竟会突然出手,毫无防备地被碾压住,无法动弹。那些恐怖骇虫的能量, 犹如锋利的刀割裂着肌肤,凶残穿刺进骨髓。“你要为那只军雌出头?”洽奇血红着眼睛, 牙齿被镇压得打颤。“我说过,不要惹怒我。”修郁走到了洽奇面前,居高临下,“爪牙伸得太长是要被砍断的。”他对洽奇毫无情谊可言。“不要去动不该动的虫。”修郁警告着,忽而再次淡淡道,“你总会想要体验死亡的味道。”能量瞬间加大,万千穿心般无数的利刃疯狂穿刺过洽奇的身体。虚无的能量几乎将他穿成筛子,他的身体有瞬扭曲,喉中猛地窜起一股铁锈味。“记住你的位置。”洽奇目前的安危掌握在他的手中。修郁松开了钳制的力量,不再多费口舌,“半个小时后,前往科学院。”被调-教了番的洽奇终于老实了点,跟着修郁抵达了科学院。有了上一回大门差点被拆了的教训,这回没有研究虫敢再阻拦这位前首席。两虫踏进了科学院。洽奇如此前的萨缪尔一样,一眼便望见了那面荣誉墙。他嫌恶地咂了嘴巴,跟修郁嘀咕道,“我上回分明就把这个炸了,多芬这老虫子真是有够变态。”“什么都不修,先修这个。这老不死的,不会暗恋你吧?”说多芬,多芬便到。只见带着奥尼斯的卷胡子老头,出现在两虫面前。多芬灰绿眸子滑过洽奇,转向修郁。“那条滑溜溜的毒蛇一样。”洽奇的直觉敏锐,比起多芬,他更不喜欢与多芬过招。怎么之前就没有把这糟老虫子炸死呢?“那小废物的哥哥一见到你,就是副丧家之犬的模样。”洽奇嚣张地吐槽,似乎不管越来越近的多芬两虫。“终于又等到你们过来了。”多芬走到修郁面前,慈爱的眸子注视过去。“怎么不见上回的萨缪尔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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