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围着修郁脚边打转,“雌君大人怎么了?是生病了吗?亚斯有医疗系统哦,可以随时为主虫们服务。”小小的蛋型机器虫好奇心十足,张开机械翅膀便要飞上来一探究竟。萨缪尔再度僵住。他穿着围裙,而围裙上还有着乱七八糟的痕迹。不能让蛋型机器虫看到。恳求般,他扯了扯修郁胸前的衣裳。小声呼唤,“修郁……”军雌的害羞总是来得出乎意料。修郁侧了身,阻挡了智能管家的视线。嘴里却道,“教官,现在才害羞吗?”萨缪尔无话,但修郁已经想象到对方蜷缩起来的脚趾了。他的眉梢微扬,支开好奇心越发浓重的智能家虫,“去放洗澡水吧。”听到主虫发号施令,智能家虫只好作罢。先滚落下来,然后再滚去浴室放水。两分钟后,浴室的水放好了。修郁直接抱着萨缪尔走进了浴室,“啪”的声门被严丝合缝地关上。智能管家被关在外头,等候着吩咐。又过了几分钟,浴室内传出奇怪的动静。智能家虫歪头,盯着浴室门,操着一口稚嫩的幼崽音询问道,“请问是否发生了紧急情况,需要亚斯进入协助吗?”里头的动静忽然消失。沉寂无声。片刻后,修郁磁性低哑的嗓音传出,“去提前制作晚饭。”主虫们洗饿了吗?智能家虫睁着好奇的机械眼,继续歪头打量浴室门。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忽然从门缝中传来。是雌君大人的。智能家虫思考着,它似乎学过这种“知识”。似乎是区别于灌溉的一种自发性行为,肢体动作类似打架。据说虫虫们打完架后,都需要营养补充。尤其是雌虫。智能家虫下载了一套新知识后,愉快地去准备晚餐。只是稍有可惜,萨缪尔并没有吃上智能家虫准备的丰盛晚餐。一根手指都抬不起地,早早昏睡过去。他以自己的方式汲取安全感。而修郁也以自己的手段让他不再胡思乱想。两虫为这段关系似乎找到了一个奇怪的平衡点。趁着萨缪尔沉睡,修郁打开光脑回复了洽奇的消息。做完这一切,他掠了眼身旁躺着军雌。军雌蹙着眉头,似乎连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眉眼渐深。或许他该加快与洽奇的计划,暂时将洽奇支开?翌日,不出意外地修郁先起了床。萨缪尔下楼时,修郁已经洗漱完了。萨缪尔看了眼整理军装的修郁,忍不住想起了那件围裙。似乎被修郁给扔了。萨缪尔内心感到有些可惜。因为他觉得修郁分明还挺喜欢的……
抿了下被咬得红过头的唇,萨缪尔抛去杂念,迅速洗漱完来到餐桌。两虫用完餐,随即便前往军部。与修郁分别后,萨缪尔先前往了一趟检验科。他拿到了药物检测报告,报告赫然显示莫利给他开的药剂,成分正常无害。或许是他太敏感了?萨缪尔沉了下眸,与检测虫员道完谢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劳伦斯已经将乔纳斯失踪调查的进程,发送到他的光脑。调查报告显示,在乔纳斯被发现失踪前,整个军区医院有过短暂地信号干扰。而军雌调查出来的原因,竟是有星盗袭击了帝国某处的信号塔……萨缪尔神色微冷,所有的信息似乎都直指洽奇·厄尔曼,或者说突然出现在军区医院的塔米亚少将。可他为何要做得如此明显?这是萨缪尔无法想通的点。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腹部的不适感越加明显。难道是最近运动过度了?萨缪尔感到一丝狐疑。他放下资料,准备再前往一趟军医处。“萨缪尔上将,昨天给您开的药没有效果吗?”莫利看着再次过来的萨缪尔,微笑询问。萨缪尔坐了下来,环顾四周。最近总是很恰巧,他来军医处时都几乎只有亚雌一人。或许是出于对军部的熟悉,但萨缪尔并没有深入思考。而是歉意地看向亚雌,“不好意思,昨天的药剂不小心被我弄丢了。麻烦你再给开一下吧。”“好的,上将您稍等。”莫利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利落地重新开好了药剂。萨缪尔粗略扫了眼,与昨天的一致。他对莫利的疑心再次减少,礼貌性地回以微笑,“多谢了莫利军医,那我就先回去了。”可才走出门口,却被莫利喊住。“上将等等。”莫利注视着他腹部笑道,“您有了解我昨天推进给您的胎教机构吗?”萨缪尔微顿,略感尴尬。他昨天好像除了跟修郁干些不正经的事外,其他的一概忘记了。见他没回答,莫利略感沮丧地补充,“那您肯定没有看我发来的通讯。”萨缪尔更加尴尬了,他光脑里下属们发来的通讯大概将莫利的通讯给淹没了。亚雌的外形太过纯良无辜,叫萨缪尔都有些负罪感。“您不相信我吗?”半响后,莫利顿道,“虽然我曾经爱慕过修郁大人,但大人已经与您登记了。何况,这是大人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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