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心疼,但可爱已经萌化了萨缪尔的心。萨缪尔甚至拉来修郁一起围观,感叹道,“修郁你看,崽崽生气了。”被围观的奶团子傲娇起来,肉肉的爪子抱起自己,像是在等虫来哄它。修郁翘了唇,有些恶趣味地道,“去军部要迟到,既然这样不如今天就留它在家吧。”崽子闻言浑身一颤。身后的脚步声忽响,它讨厌的雄父似乎真的拉着雌父离开。慌乱的崽子瞬间回头,泪珠子在眼眶里都变了形。“哄哄,呜呜。”崽子泪眼婆娑,爬向萨缪尔。萨缪尔并没有离开,将奶团子抱进怀里。“抱抱,亲亲。”能屈能伸的崽瘪着嘴,教自家雌父哄自己。萨缪尔忍俊不禁,亲了亲它柔软的脸蛋,“乖,不哭了。是雌父错了。”被亲的崽子哼唧哼唧。瞪着方才使坏的修郁,操着凶巴巴的奶音控诉,“修修,坏坏!”“大坏蛋!”控诉完又悄悄往萨缪尔怀里缩了缩,它才不怕修修,不怕……修郁哪里会跟一只牙都没长的崽子计较,他接过崽子,照例给它补充能量。崽子警惕极了,小触角簌簌抖动,仿佛进入了备战模式。高阶的能量通过触角传输进崽子精神海域,顿时奶团子浑身暖乎乎的。它咂了咂嘴享受,可瞧见修郁的脸,却又嗷呜一口啃在修郁的手背上。看着记仇的小东西。修郁微勾了唇,“等你长大了再说。”崽子当即僵住,伸出爪子悄咪咪擦了擦修郁手背上的口水。“修修,乖乖。”有贼心没贼胆的崽崽,学着萨缪尔哄它的样子,口齿不清地哄着修郁。它偷瞄着修郁的神色,又费劲地爬起来摸摸修郁的脑袋,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不打崽崽噢。”抱着又小又软,还会耍小聪明的虫崽,修郁的情绪逐渐微妙。奇特的羁绊连结在他与虫崽间,让眼前的小东西变得可爱顺眼起来。萨缪尔屏息看着这一幕,直到看到修郁没有拒绝崽子的抚摸,心脏彻底放松并喜悦起来。这是否能说明,修郁在逐渐接纳着崽崽?一切都似乎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美好到萨缪尔胸腔震疼,有些难以置信。太过顺利了。他忍不住不安,怕眼前的美梦再次变成修郁编织的假象。他上前,想要再获取一点安全感。“修郁,我们是不是要给崽崽登记了?”崽崽现在还没有户口,有了户口就证明崽崽是他与修郁的结晶。
像是维系这段关系的一枚特殊的纽扣。萨缪尔知道这个想法并不对,但他仍旧想要以此让修郁变得更喜欢他一点,更喜欢他们一点。“崽崽……记记?”崽子歪头。只要听到跟它有关的,它都笑得甜甜的。看着一大一小期待的目光,修郁败下阵来。虫崽的登记也的确是件需要提上日程的事,何况萨缪尔此刻的行为无疑是在向他发送信号:他需要安抚。修郁并没有多说,也没有当即回答,而是直接向希特恩索要了半天的假。几分钟后,听到这个消息萨缪尔心情复杂。他以为修郁还需要考虑,于是忍着失落没有再提。却没想到,修郁竟直接将登记前的准备办妥了。萨缪尔有些哽咽,那些连修郁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让他沉溺不已。他太怕有结束的那天,更怕当那天到来时,自己已经爱得毫无保留、情不自已。视野泛起雾气,萨缪尔嗓音生涩,“谢谢你,修郁。”“你不用道谢。”修郁看破了他的不安,指腹摩擦过他泛红的眼睑,低声道,“教官,你该自信一点。”深邃的眸中倒映出他的身影,“或许你自己并不知道……你是只很有魅力的军雌。”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他的指腹像羽毛划过萨缪尔的眼尾,温柔得不可思议,“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否则他又怎会被他引-诱到?心脏被狠狠撞动。萨缪尔再也忍受不住,他前倾了身体猛地吻上修郁的唇。委屈呜咽消失于唇齿间,“修郁……你不能再招惹我了。”修郁笑了笑,加深了这个吻。“父父、崽崽,亲亲。”被夹在中间的虫崽就没那么开心了。脸蛋都挤兑得嘟了起来,它焦急地手脚并用,想要分开两虫的脸,让雌父先亲亲自己。崽子暗戳戳推着修郁,修郁却纹丝不动。直到它瘪了嘴即将哭出来时,两虫终于分开,萨缪尔的亲亲落了下来。亲亲不带崽崽的后果是,前往虫崽登记中心的路上,它全方位黏在萨缪尔的身上,不肯修郁靠近一点。好在路程不远,萨缪尔抱上虫崽跟着修郁进入了登记中心。登记流程进行得很快,但却卡在了虫崽的名字上。两虫面面相觑,似乎都以为对方会准备好崽子的名字。当工作虫员询问虫崽的姓名时,只有天真的崽子歪头回答,“崽崽!”姓氏为诺亚斯,是毋庸置疑的。修郁注视着萨缪尔,“萨缪尔,你来取吧。”他把取名权交给了萨缪尔,这让工作虫员有些错愕。虽然雄虫雌虫之间的权利逐渐得到平衡,但珍贵幼崽的赋名权仍旧掌握在地位尊贵的雄虫手中。尤其是大贵族出身的雄虫,更加注重古老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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