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给你。”“谢谢石头哥哥!”帮福崽够完篮子,石头看看天色,也该回家了。他跟叶安年、叶小梅和江竹、丁秋都打过招呼,又跟福崽保证明天还来找他玩,这才颠颠儿的小跑着走了。不多时,堂屋点起了烛台,暖黄色的灯光从堂屋里蔓出来,映出叶安年和江竹并肩站在灶台前的影子。又过了一会儿,馋人的肉香味飘了出来。叶安年和江竹把饭菜端上桌,又出去跟福崽一起把小兔子安顿在竹篮子里,放到东屋的地上,上面盖了一层薄布。福崽怕铜钱进去,还把门关上了。晚饭是酸甜口的糖醋小排,鲜鱼汤和韭菜炒豆腐,主食江竹蒸了一锅白米饭。糖醋小排的味道酸酸甜甜,很受小孩子喜欢,鱼汤是捞了水缸里养着的鱼做的,鲜得很。最让叶安年惊讶的还是韭菜炒豆腐,和他想象中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入口是浓浓的香油味,韭菜和豆腐炒的很软,韭菜不辣,还带着一点原本的鲜甜味,豆腐软嫩入味,配着排骨,解腻又下饭。五个人吃的风卷残云的一顿,饭菜都没剩下。今儿个铜钱也跟着沾了光,啃了不少骨头,还有泡菜汤的白米饭,吃的肚子都圆了。饭后,叶安和叶小梅说起后日去镇上相看的事。叶小梅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还是有些羞臊。她红着脸道:“这……是不是太快了?”“不快,”叶安年道,“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咱们也不说旁的,你只说是跟我去泥人巷卖小玩意儿的。先不叫村里人知道。”叶小梅明白他的意思,亲事没定下来是万万不能叫吴香莲她们知道的,不然,难保那老虔婆不会生事。这晚,两个小孩很晚才肯睡。因着新到家的两只小兔子,福崽和丁秋围着稀罕了半天。小兔子毛绒绒,软乎乎的,小小一团捧在手心里,就像一团会动的棉花。福崽让它们在炕上跑,小兔子胆子小,鼻子一耸一耸的,就是不敢动,他就伸手戳戳小兔子的屁股。结果,戳一下,那两只小兔子就蹦哒一下。逗得福崽咯咯笑。叶安年铺好了床,也凑过来看:“既然想养,给它们取名字了么?”福崽摇摇头:“哥哥有什么好听的名字吗?”叶安年想了想,指着那只雪白的兔子道:“这只白白的,就叫……雪团子?”“雪团子好听!”福崽一听,眼睛就亮了。“哪里好听了?”江竹从外面走了进来。“嗯……”
福崽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认真道:“这只小兔子白白的,圆圆的,这个名字很合适。”“哦,”江竹也故作认真,戳了戳另一只浅棕色的小兔子道,“那我也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名字。”“叫什么?”福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叶安年瞧着江竹脸上又扬起那种熟悉狡黠的笑容,直觉他又要搞事。果然,就听江竹道:“这只小兔子是浅棕色的,又圆乎乎的,不如就叫……土球儿好了。”叶安年:……丁秋:……福崽脸上兴奋的表情渐渐凝固,小团子慢慢张开了嘴,眼睛也睁圆了,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偏江竹还一脸正经的问福崽:“怎么?不好听吗?”福崽:……“江大夫,你这名字取得也很恰当,但下次还是让我哥哥来吧。”江竹:……叶安年终于忍不住,掩唇轻笑起来。“咳,”江竹轻咳一声,捏了捏福崽的小脸蛋,转移话题,“我跟你哥哥都成亲这么久了,怎么偏你还一口一个‘江大夫’叫的这么生疏?”“叫习惯了嘛,”福崽朝江竹吐吐舌头,“那我叫你江大哥。”“嗯,这还差不多。”江竹伸手揉揉福崽的脑袋,把两只小兔子抓回篮子里,“时候不早了,得睡了。”“好吧。”福崽虽然没玩够,但还是乖巧的答应。装小兔子的篮子,就放在了东屋地上,还是盖了一层薄布,让小兔子们能有些安全感。安顿好两个小孩和小兔子,叶安年和江竹也钻进了被窝里。将手边的蜡烛吹熄,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叶安年才翻了个身,就被江竹伸手拉进了怀里。 拨浪鼓次日, 天气晴好,雨后的空气总是格外清新。那位贵公子定的木陀螺和木蛙都已经做完了,叶安年又挨个检查了一遍, 把一些不平整的棱角处又修了修。江竹昨日说了要给福崽编竹笼子,今日一早就上山去砍竹子了,正好叶安年做拨浪鼓也要用。将做好的东西放在长木桌上码放整齐, 叶安年正用软布擦拭着自己的木刻工具。院门突然响起了一阵“吱呀”声。他起身出去, 见是江竹扛着两根竹子站在门外, 旁边还站着背着一筐子兔草的石头。“我砍了竹子回来, 正巧碰上石头来咱家。”江竹道。叶安年便朝石头笑笑:“快进来吧,福崽正在院里看兔子呢, 念了你一早上了。”两人进了院子,铜钱已经摇头晃脑的蹭到了两人脚边, 尤其是对石头,热情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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