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菱深夜将祁时安唤到了公主府,给了他一块令牌让他即刻去长公主府。“祁郎,如今能救大邺的,只有姑母手上太祖留下的那一支暗卫军了。此秘传历来只传给皇室嫡公主,所以父皇,阿弟,包括陆运和萧皇后他们都不知道。如今父皇沉浸在阿弟的死中,哀痛欲绝,不闻朝事,萧皇后和陆运一定会逼宫,不能让他们得逞!”“大邺的江山不能落在他们手中,我能信的,只有你了!”夜色幽深,烛火摇曳,祁时安低头接过令牌,吻去了小公主的眼角的泪,“殿下放心,臣以命为抵,一定替你守住江山。”告别后,祁时安翻身上马,夹紧马腹,直奔东市而去。两侧街道迅速倒退,他一路快马加鞭,夜行数里,赶在两炷香的功夫内赶到了长公主府所在的锦里大街。他紧拉缰绳,敛目远眺,睨见冲天的火光从长公主府烧起。长公主府内,春金苑正殿被陆运的兵团团围住。“吾乃邺朝皇长女,岂能由你呼来唤去!”陆运朝前走了几步,手臂朝后挥了挥,“姑母,看看,时移世易了,阶下囚了,还真当您还是大邺的嫡长公主呢?”宁安冷笑,仿佛听见了什么天荒夜谭,“陆运,宫女所出,并不是你的错。只是你认贼做母,跟了萧氏那样的贱妾,那么你永远也想登上帝位!我父皇,我阿弟守护了一辈子的江山,岂能落入你们这种卑鄙小人手中!”陆运唇角阴狠,“既然如此,姑母,那你就去死吧!反正那令牌就在府内,没有你,我也能找到。”宁安眼中从容,未见丝毫怯意,已至暮年的容貌却让她更显雍容华贵。她看着漫天大火,感受着灼热的高温,放声大声笑,“不急,很快,你们就会来陪我了!就算到了地下,你也非我陆姓子孙,你和你母亲这辈子也不得埋入皇陵!”一朝皇长女,到死,骨头也没弯一下。陆运看着葬身火海的长公主,眉心不可察觉的跳了跳。他突然想起幼年被陆瑶欺负,让他蹲在地上跟她养的狗抢食物时,是姑母路过,重重的斥责了陆瑶,随后走到自己身前,板着脸训斥,“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看得起你自己,一朝皇子,天家血脉,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可不可怜?!”那时她肯教育他,认他是父皇的骨血,陆氏血脉。如今啊,她却说他不配葬入皇陵!陆运缓缓闭上眼,姑母啊,你教会了我如何捡起自尊,那为何就不能眷顾眷顾我呢?不然,我也不会和萧后苟合。你今日的死,是你咎由自取!游离在外的陆执不可避免的看见姑母离世,心脏处隐隐作痛。梦境骤然被撕碎,他依稀记得那些放火的将士穿的不是大邺服制,倒像是祁国的服装。原来,陆运背地里早就和祁国有所勾结了。只是不知他许诺给祁宴的,是何等筹码,肯让祁宴出兵,参与大邺政变!陆执猛地惊醒,身子弹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额头冒着冷汗。不等他回过神,身侧传来了软糯的女声,“殿下?”陆执偏过头,干涩的转了转眼睛,好久才对上焦,看着眼前那双熟悉的漂亮眸子,他一时失神。沈灵书显然是惊到了,小手捧着他下颌,声音有些不利索,“殿下,你……眼睛怎么红了?”“这是哪?”陆执茫然问。沈灵书有些疑惑,却还是如实答,“山洞,殿下和我被陆运的人推了下来。”听到陆运,陆执胸膛跳得厉害,下意识问,“围猎结束了?”“嗯?”沈灵书不明所以,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殿下,夏苗还有几日,您在说什么呢?”还有几日——听到这句话,陆执终于回神,他低头将沈灵书抱在怀中,下颌抵着她的颈窝,俊朗的脸满是疲惫。“别动,一会就好。”刚刚的梦境信息量太过巨多,他不可置信的看见自己替父皇挡箭中毒而死,看见长姐被圈禁在府中,看见姑母为了守住秘传令牌葬身火海,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夏苗的第三晚!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累出幻觉了,他从不信鬼神之说,也不信前世来生。可他和袅袅,确实重生而来。若梦境是真的,那大邺这次凶多吉少。他要想想,好好想想。“殿下?”耳边传来小姑娘询问的声音,陆执偏头过去,对上那双芙蓉含水的美眸。他蓦地想起自己来时心底是存着气的。气她不听话,气她把自己的话当作耳旁风,可此刻看着她那双无辜的小脸,他只气自己没有护好她。他想也不想,低头吻了上去,左手在她细腰上,寸寸收紧。碰触到那甜软的唇瓣,温存的体温,他才觉得自己从那活死人的梦境中脱离出来。他意识不到,他把她抱得很紧,紧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沈灵书感受着他那越来越炙热的体温,很怕他伤口再度撕裂开,唇边“嗯嗯”了两声示意他松开,却不想眼前男人最听不得的,便是她这喉咙间破碎的娇音。沈灵书惦记着他右手虎口的伤,小手下意识的替他包住,却因着分心,城墙骤然失守。她身子朝后栽去,贴在了地面上。陆执右手撑在她耳边,漆而黑的凤眸露着点点灼热,他倾身压了上来,耳边温柔吐息,“袅袅,该怎么罚你?”
沈灵书耳畔痒得难耐,小手抵在月胸前,轻轻推了推他,“殿下,伤口该裂开了。”陆执吻了吻她的耳边,低低吮咬着,不重的力道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那你乖一点,嗯?”说着手臂横在她纤细的褪中间,朝上一掰,轻轻分开她的膝盖。“袅袅,闭上眼。”陆执血液沸腾,低哑的声音藏着浓重的欲。沈灵书小手紧紧攥着裙摆一角,黛眉微微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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