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节目组打个电话, 今晚上留下来陪床。在病房里也没什么事, 陆星流打开手机,支起便携键盘继续修改论文, 就这么忙碌到五六点,他忽然感觉喉间不适,掩唇咳嗽了几声, 说话的嗓音也十分沉哑, 一看就是感冒了。幸好这就是医院, 陆星流下楼买了感冒冲剂和感冒药, 但等到晚上还不见好,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挺正常, 但对于陆星流这种身体素质恐怖的人来说就十分不正常。池家宝还算有点良心, 帮他泡了杯冲剂:“怎么突然就感冒了?”他这既没受凉也没被人传染, 感冒得着实蹊跷。她摸着下巴,面露沉思:“会不会是中邪了?”陆星流闭了闭眼,直接无视她后面一句:“我休息一会儿。”他气色着实不太好,气势也比往日削弱几分,此时斜靠在床边,颇有几分病骨支离的美感。陆星流这一天跑来跑去,怎么说也是为了照顾她,池家宝难得过意不去, 犹豫了下:“我来想想办法。”她屁股蛋子虽然疼, 但好在精力充沛,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就往外走了。陆星流看她只在医院里转悠, 便合上眼,不再多管。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池家宝端来一碗黑乎乎的开水:“快,趁热把这个喝了。”陆星流还没清静一会儿呢,被迫睁开眼,看着这碗散发着可疑气味的液体。他沉默了一秒,看向疑似想弑父的孽子:“这是什么?”“香灰水啊,我在门房供着的财神像底下取的香灰,我小时候感冒好不了,村里的师傅就给我开的这个。”陆星流:“?”由于这件事实在超出他的认知,他一时居然不知如何回应。池家宝非常擅长用很正常的表情说着很惊人的话,她还一脸遗憾:“可惜没有马尿,不然拌一拌效果更好。”“那真是”陆星流顿了顿,一脸冷漠地道:“谢天谢地。”池家宝热情地向陆教官安利乡下土方:“真的,特别管用,你喝一碗就知道了,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神仙吗?”她说完还特体贴地帮他吹了两下。党员陆星流十分漠然:“抱歉,我的信仰只有党。”他一根食指抵住池家宝脑门,让她不得向前:“消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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