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无术,蠢笨无知。”气到极至,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重重拍了下桌子:“可皇后娘娘却说她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很。”她用手指着柳德宇,几乎要戳到他的额头上去,“皇后娘娘颜面尽失,你们柳府要如何负责?”真是来找茬的。事情发展到此种地步,非柳德宇所愿,也非他能掌控得了的。他有些为难:“这……”丽姨娘慌了,秦夫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这可牵扯到女儿的婚姻大事,她眼睛转来转去,拼命给自己想着开脱的法子。“这个,秦夫人,”她讨好地说道,“秦夫人明鉴啊,烟钰的确是目无尊长,当着皇上的面,把我们老爷给骂了通。说她伶牙俐齿,那是皇后娘娘高看她。她顶多是强词夺理罢了。”柳德宇道歉:“实在对不起,秦夫人。烟钰这孩子从小缺少管教,她母亲在世时性子软弱,把她宠得无法无天,等她母亲去了,无人管束,愈发狂妄自大,以至于发生婚前有孕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是啊,秦夫人,我是姨娘,不敢对她进行过多约束,老爷才让其去了仙草山,为的是让她修身养性,万万没想到会惹出这种事端。我们,我们的确是不知啊。我们说得句句属实,万不敢对秦夫人有半丝隐瞒。”秦夫人叹气:“且不说这个,她肚子里的孩子倒底是谁的,你们能不能确定?”早知是太子的,她禀报给皇后,皇后也好有个计策。这可倒好,直接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她稀里糊涂给太子充当了回帮凶。真是恨人哪!柳德宇和丽姨娘面面相觑,秦夫人瞧他俩这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们,这都是什么父母,一问三不知的。”她一点儿面子也不留,“我瞧了都觉得不靠谱,难怪皇上让柳大人续弦。”柳烟钰蠢不蠢笨她不知道,反正柳德宇和丽姨娘瞧着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秦夫人算是瞧明白了,再问个一天一宿也是白搭。她气恼地站起来,边摇头边往外走:“我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算是彻底栽到你们夫妇手中了。”柳德宇束手无策,眼睁睁瞧着秦夫人败兴而归。丽姨娘心里更慌,这头按下葫芦那头又起了瓢。刚把柳德宇安抚好,秦夫人这头又炸了锅,且这锅炸得还不轻。全盘否了他们柳家。她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焦躁不安地转来转去。一筹莫展的秦夫人则再次进了宫,硬着头皮据实以告,皇后娘娘默默听完,没说任何话,只轻飘飘地挥了下手,玉姑姑便把人给请了出去。秦夫人无计可施,心烦意乱地打道回府。太子妃宫里。柳烟钰悠哉悠哉地坐在桌前,边喝茶边看医书。茶杯空了,她也不劳烦凝儿,自行续满,表情怡然地抿口,继续看书。等她再要续水的时候,一旁的凝儿忍不住,不太放心地问:“小姐,您的身子,茶水是不是得少喝?”有孕的身子,哪能这么随心所欲?柳烟钰自书中抬起头,神色无所谓地说道:“百无禁忌。”凝儿怔住。柳烟钰知道她在疑惑什么,接着解释道:“你还不明白么,”她轻抚小腹,“他活不了。”凝儿不知所措。柳烟钰淡然一笑:“去,悄悄备副落胎的药。”“可是,小姐……”柳烟钰略一思量,“刚到宫里,你也不辨好坏,这样吧,你就找曾总管,让他准备。他如果问的话,就说是我让你准备的。”凝儿乖乖应了声。曾泽安接到这样的要求,稍稍愣了下,但他什么也没问,转头就报到胥康那里。胥康正在写字,笔锋顿住,问:“要落胎药?”“是,太子妃身边的凝儿说的。”笔锋继续游走,他道:“她既然要,给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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