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内会表现出来。可娘娘从昨晚到现在,这都多少个时辰了?老太医趋身向前,一一查验。验过一遍,眉头皱紧, 又查第二遍。最后, 单独拿出那盒妆粉,“这盒妆粉, 似有异常。”曦妃抬目,正是胥瑞孝顺自己那盒,她抑着怒气,问:“有何异常?”“老臣说不出,玉姑姑也说了,其他妆品娘娘用的时间较久,应是无异,这盒妆粉是几日前新用的,闻着味道似乎有异,所以老臣猜测是它。”老太医也不是太确定。“可有法子医治?”老太医:“此种病症不可操之过急,先用张太医的方子试试。”“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妥帖的法子。”曦妃盛怒,口不择言,“真是一帮蠢货、废物!”太医们惊惶垂头。玉姑姑将太医们打发走,吩咐宫人熬药,另外差人将胥瑞叫了来。胥瑞看到母妃面目全非的样子,怔了一瞬,直接哭了,“母妃,母妃,您这是怎么了?”看到儿子为自己伤心难过,曦妃苛责的话说不出口,忍了又忍,问道:“妆粉是从哪里买的?”胥瑞脸上挂着泪珠,问:“是妆粉引起的吗?”“尚不能够确定,你只管说妆粉是从哪里买的。”胥瑞眼神飘忽,但口气非常肯定:“在街市上买的。”似为了证明自己未说谎,他道,“那人是从边关来,有许多人追着他问,人们都在传妆粉有奇效,争抢着要买。我想到母亲爱美,便花重金买了下来。”曦妃闭了闭眼,心烦气燥地挥了挥手:“本宫心烦,你回吧。”自己的儿子也不想见了。玉姑姑端上来熬好的药汤,曦妃赶紧喝下。药很苦,她喝得龇牙咧嘴的,但坚持喝完。她只盼着药到病除,自己能早早恢复。胥瑞心神不宁地离开绛紫宫。他边走边摸自己的脸颊。他试过妆粉,几天过去,他脸颊一点儿事没有,难道母妃是因了妆粉变成这样?他不知不觉走到东宫门口。站在那里,脚步有些徘徊。有个小太监自里头走了出来,“奴才给九皇子请安。”九皇子爱搭不理地瞟了小太监一眼。小太监跪在地上,道:“九皇子怕是来找太子殿下的吧?太子殿下听闻曦妃娘娘身子不适,已经赶去探望了。”胥瑞顿住步子,“皇兄去了绛紫宫?”小太监点头:“是。”胥瑞一跺脚,急不可待地往回跑。他明明是从绛紫宫走过来的,怎么就跟皇兄错过了呢?曦妃娘娘喝了药汤便躺下了。整张脸又麻又涨,她自己坐立不安的。出门是不便的,这副样子让那么多太医都见到已经令她难堪,再出门的话,她丢不起那脸。站着吧?累。坐着吧?心烦。只好躺着,能睡过去是最好,时间过得还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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