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这些疑问就这样不断地回荡在段凝的脑海之中,她一遍又一遍地将《玄天宗大事记》中所记载的内容和传言中的内容进行对比。她越来越觉得,所谓的传言或许就是真相,而这《玄天宗大事记》就是一个歌功颂德、掩耳盗铃般的存在。段凝身为玄天宗弟子,原本对于玄天宗有着极强的归属感,她一直以来都觉得玄天宗就是圣地一般的存在,然而此刻她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跨过心中的那道坎,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当做从来都没有听闻过这些传言。相反的,对真相的追求,已经彻底占据了她的大脑,此刻她无比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这样她才能让一颗心重新安定下来。于是段凝再次出现在了华茂仙君的门前。段凝在这之前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华茂仙君了。事实上从此前遗迹之事后,她便屡次受到华茂仙君的斥责,在这之后华茂仙君更是连见都不愿见她。开始的时候段凝还觉得是自己办事出了差错,所以引来了师父的怒火,从而隔三差五地前往华茂仙君处问安,希望师父能够息怒。却没想到她这般非但没能让华茂仙君息怒,华茂仙君在这之后更是直接下令让她禁足。
她在发现她出现在华茂仙君的面前,不仅不能让她息怒,反而只会加重她的怒火后,她便没再挣扎,而是遵循着华茂仙君的命令,禁足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之后即使解除了禁足,她也鲜少再主动出现在华茂仙君的面前了。到现在为止,她更是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能见到华茂仙君了。但眼下知晓了这般的事情,她却再难抑制住自己。这一次她难得没再吃闭门羹,短暂的敲门声过后,华茂仙君就为她打开了门,然而看着面前的华茂仙君,段凝却只觉得越发的陌生。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面前之人和在这之前悉心教导了她十几年的师父,可谓判若两人。段凝产生了片刻的失神。华茂仙君看着盯着她发呆的段凝,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她冷声对着面前人问道:“你来找本尊有何事?”段凝听了华茂仙君这‘本尊’的称谓之后,越发觉得面前的师父太过陌生。在这之前她和师父相伴的那么多年里,从来没有听师父用起过这样的称呼。师父几乎没有刻意地摆过掌门的架子,整个门派上下的人对她都只有崇敬和儒慕,很少产生什么畏惧。便是连刚拜入师门的孩子,在看到掌门的时候都不会畏缩不前,反而有胆大的还会主动和掌门上前搭话,而华茂仙君若是无事,一般情况下也都会耐心地回答孩子们的问题。段凝的思绪就这样再次飘远,然而下一刻她的视线就和华茂仙君那双冰冷的眸子撞在了一起。她一时间只觉得心中一寒,在这之后她快速收回了自己原本已经发散出去的神思,她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若是她再这样继续下去,只怕下一刻就会被华茂仙君给赶出门去。她最终压制住了内心的想法,对着面前的华茂仙君开口问道:“师父可曾听闻了外界的那些传言?”华茂仙君的视线落在段凝的身上,却一语不发。她这样子无疑便是肯定了,否则她若是当真不知晓段凝所说的是何事的话,定然已经出言相问了。想来也是,这等关乎玄天宗名声的大事,下面的人定然会在第一时间就汇报给掌门知晓……也就只有她,才会在事情发生这么久之后才得到消息。段凝与华茂仙君对视着,鼓起勇气再次开口问道:“师父,外界那些传言可是真的?”段凝在这一瞬间甚至是期盼华茂仙君能够给出否定的答案,训斥她几句,然后再将她心中的疑惑一一解开,然而华茂仙君在这之后却只是不咸不淡道:“与魔界之间的战事在即,你在这个关头却将时间花费在这些杂事上?”她没想到华茂仙君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低头道:“师父教训的是,在这之后我定然将更多的心思花费在备战上。”然而段凝却并没有就此放弃,在这之后她再次抬头看向了华茂仙君的方向,开口道:“只是弟子若是不能知晓真相,只怕会一直心中难安,还请师父为弟子解惑。”华茂仙君听到了段凝的这番话,似乎觉得可笑,她对着面前的段凝问道:“你自幼上山,受玄天宗庇护,衣食住行皆是出自玄天宗,在这之后更拜入我门下,受我教导,方才走上修真的这条路。玄天宗将你抚养长大,培育你成为现在这般的模样,你可有半分的感恩之心?”“自然是有的。”段凝自幼没有家,没有亲人,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是将玄天宗当做自己的家,将师父、师叔和师门同胞当做自己的亲人来对待的。她甚至曾经在心中暗暗发誓,誓死都要保卫玄天宗上下。然而华茂仙君却道:“我看你就是没有,否则你身为玄天宗弟子,就该为玄天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又岂会在乎外界这流言蜚语。”段凝听华茂仙君这么说之后,只觉得一颗心凉了半截。华茂仙君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她一开始的时候顾左右而言他,而在这之后更是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她的这番举动,却无疑在证明这番话是真的,否则她直接开口否定就是了,又何必这般地将话题扯到旁处。可这怎么可能?玄天宗自幼便教导他们要秉持公正、爱怜弱小、匡扶正义、除魔卫道……这般的玄天宗,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无法相信这一切,此刻她怔怔地看着华茂仙君,不可置信地问道:“所以这些传言都是真的?”段凝的纠缠不休无疑已经让华茂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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