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青誉出门在外那段时间尤为恼火,奚青菱每天就没得闲过。
若是说为了她本身也就算了,那奚府老爷分明是打着将她养成了送给傅家换取好处的算盘,如同一只漂亮的金丝雀,困在笼中叫人随意拿捏摆弄。
他那亲女儿奚蔓,倒是不见得他这么操控的。奚青菱自困在了奚府,便是没一刻不羡慕奚蔓的自由。
“别急,需要一点时间,我正在筹划,你再忍耐忍耐,”奚青誉拍了拍妹妹的后背,“你不用考虑这些,都交给我,哥给你处理的事情,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这段时间你就憋着性子再乖乖的听话一阵,知道吗?”
被他轻拍后背的动作哄得开始打呵欠,奚青菱抱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困倦地‘嗯’了一声。
奚青誉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的,如果对方是奚青誉,她愿意把一颗真心毫无保留地献出来。
奚青誉想不起来对奚府的不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突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堆积的仇怨已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
直到父母想要将他最为珍爱的妹妹像包装精美的礼物一样送出去,奚青誉丢弃所有不忍,下定决心要打破这个虚假的美好。
——
因为奚青誉难得回家一趟,奚青菱这些天都和他腻歪在一起,也不需要做什么,只是靠在一起感知地方呼吸的频率就安心舒服,连作业都忘记补上,因此,到了学堂检查作业的时候,理所当然地被留了下来。
奚青菱无聊地把玩着笔杆,耐心等着夫子下了学堂后的关怀教育。
别说作业,和奚青誉腻在一起那些天,奚青菱连奚骁都顾不上,连奚骁什么时候偷偷离开了清河镇都没在意,想来奚骁是欲念消退后觉得羞耻难以面对才偷着离开来。
奚青菱将他当做可口的大餐,却也不至于咬着不放,他要跑,就让他跑了去,奚青菱不缺少玩具,比如这个前匪寇硬装得浑身文气的壮汉夫子。
上不得厅堂,不过作为无聊时候的消遣,那也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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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完成夫子布置的作业?”淮宇轩板着脸做严肃状,刀削似的硬汉面庞,高挺鼻梁,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眼神里藏着消磨不去的凶煞戾气。
淮宇轩手中握着一卷书,指尖上残留刚粘上还未曾淡去的墨痕,一席长发用木簪简单挽起,鬓边垂落的碎发柔和了他的眉眼,连下巴上的些微胡茬也带着文气,一身青衣看上去儒雅温煦。
他一向用这样的方式来弱化他野性粗犷的外表。
这十年来他已经掌握了些许有效伪装,众人见了他的第一眼都更注意文气,而非他那违和十足的高壮健硕躯体。
奚青菱是第一次被留堂,以往她都装成听话乖巧的大小姐模样,在谁眼中看来都是柔弱好拿捏的软柿子,突然离经叛道起来,心里倒觉得刺激又舒坦自在,就像是被囚禁许久的鹰隼张开翅膀重获自由。
她原本就不该是笼中的娇贵金丝雀。
奚青菱生性便不是什么好人,之前那番温柔乖顺模样只是奚青誉羽翼未丰地伪装要求,现在他回来了逐渐接手奚府权势,奚青菱便不由得跋扈些许。
反正最后都有哥给她收拾烂摊子,奚青菱要做的只是随着本性行动。
少女衣着简单但不简陋,精巧的素色布料绣着漂亮暗纹,她并未过多打扮,装饰品也仅仅是发髻上的玉簪,不施粉黛,清丽脱俗,一张清雅绝尘的脸,很难想象到清河镇这样的小地方会生养出仙子般的美人来。
仙子面上浮现倦懒神色,与往常模样截然不同,奚青菱用手支撑着脑袋,歪斜着靠坐,“本来是做了的。”
“后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脏了,夫子能知道那是什么吗?”她语调慢悠悠的,声音很轻,浑身透出一股困兽出笼的张扬放肆,那猛兽仅仅是慵懒地舔着爪子,一双半阖的眼睛难掩锋芒,自如地舒张躯体却带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淮宇轩微怔,少女的变化太大,他无法不察觉,他仿佛不是在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而是什么被锁了太长时间的猛兽。
夫子皱了眉,掩着眼中波动的情绪,眸子黑沉,不动声色,“奚四小姐,请你坐好了回答问题,是我在问你。”
他面不改色,心中却泛起嘀咕,这奚小姐简直和变了个人似的,倒是不让人升起恶感,反而有种独特的吸引力,他不着痕迹地按了按胸口,他的心跳都加快几分,分不清是不是被吓唬的。
可他这身份什么没见识过,又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姑娘给吓唬住了。
奚青菱轻笑了声,倒是听话地坐直了,仰着小脸望着夫子,将藏起来的作业扔在书案上摊开,“夫子见多识广,说不定认得弄脏我作业的是什么东西。”
奚青菱拿手指勾了淮宇轩的衣袖,拽着要他矮身低头,“要不要凑近了看看?”
淮宇轩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东西,他瞳孔紧缩,这不正是那天被他喷出精液弄脏的纸卷吗?或许是当时太慌乱,竟然是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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