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长辈放在眼里了。”耿诚抱怨道,酒杯已经无法满足他,他拎起来酒壶晃了晃,直接就往嘴里灌。
“……”什么长辈,不过就是大了两岁!
真敢以长辈自居啊!
傅雪风忍下来反驳的话,耿诚的状态看起来确实不妙,眉眼间锁着愁绪,他这人看起来没什么心思,实则是最能藏得了话的,如果不是他想通了要给你叙说,别人是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说要请他喝酒的人,现在抱着酒壶把自己灌到双眼迷离。
傅雪风沉默,他甚至不知道耿诚是不是真的喝醉了,生着一张正直好骗的脸,实际上城府深着呢,毕竟是武林盟主家的儿子,心眼不多,早不知道几岁夭折了。
傅雪风眯起眼睛探究地看向耿诚,到底是什么情况能把一向冷静自持的耿诚逼成这样?
对方只顾着喝酒不说话,傅雪风也不搭腔,一壶酒,一碟下酒菜,慢慢的吃喝。正如耿诚了解他一样,傅雪风也清楚耿诚的秉性,这家伙看似买醉,实则眼底是清明的。
傅雪风觉得怪可笑,也怪可怜,想灌醉自己的人却因为高深内力作祟无法喝醉。
武功高强有什么用?连喝醉都做不到。
傅雪风只有这时候才不羡慕耿诚那无与伦比的武学天赋。
“雪风啊,”烂醉的男人一身酒气地挨过来和他勾肩搭背,“哥劝你一句、诶……?”
“……”前几天还遭遇那种事情的傅雪风下意识拉着他胳膊给了他一个过肩摔,旁边装饰用的屏风合着上面的碟盘咔嚓噼啪地碎了一地,耿诚坐在一堆碎屑中,被摔得清醒了一些,揉着撞到的后脑勺,双眼幽深地望向他。
“……”傅雪风抿着唇,拒不认错,都是耿诚擅自靠过来的不对,难道不知道他遭遇了那种事情被人触碰就会应激吗?
“怎么了怎么了?可不能在里面打起来啊!”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酒楼老板快步上了来,推开门看见碎了一地的碟盘就心痛得不行,“诶哟这可都是珍藏啊,两位爷,这……呃、奚家那女婿?”
“……”傅雪风微怔,还以为是说他呢,心里正好奇这酒楼老板怎么认得他,就看酒楼老板面色一变,连忙去扶起摔地上的耿诚。
“耿公子没事吧?可没摔坏吧?诶哟这可真是、真是……咱柜子没打结实,让您给摔着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儿个这桌酒算是我请的,这样,我再送您一些,您看行吗?”酒楼老板直接就当场表演了一个变脸,给傅雪风看愣住了。
耿诚面上更显苦闷了,他摆了摆手,“没事,我跟我兄弟比划了两下,不小心推倒了柜子,说个数,我照价赔你。”
“不成不成,可不敢叫您赔偿的!”酒楼老板脸色一变,说什么也不叫他赔偿,“咱酒楼受了奚家不少恩惠,您入赘……咳咳,您娶了奚家二小姐,自然也是奚家的人,咱可不能收您的钱。”
“您吃好喝好啊,我吩咐后厨再做些送来。”酒楼老板来得快去得更快,话密得像雨,让耿诚一点也插不进去话。
刚才被暴力推开的厢房门又被轻轻关上,傅雪风盯了好久,才看向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的耿诚。
眼神尤其古怪,“入赘?娶了奚家二小姐?你?”
傅雪风可算想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在奚府门口遇到耿诚了。
和耿诚的这番交谈,属实将傅雪风惊得不轻,心里倒是庆幸起自己的好运来,他这性子,可很难遇到耿诚这样的烦恼。
酒楼老板这一遭,打断了耿诚的交谈欲,他最后也没给傅雪风透露什么有用的东西,劝他早点离开的话倒是说了三四遍。
傅雪风不是多话的人,问了几遍无果,也不和他多费口舌了。
算不上合格的情报交流,耿诚大部分时间是在自己灌酒,这场打探注定无果,傅雪风觉得还不如自己去查。
——
‘喝酒去了?’
临了半夜,他一身酒气的回来,让奚青菱微微惊讶,虽然他在外吹了风试图散了酒气,残余的一些气味还是让奚青菱察觉了。
看来退婚得不顺利呢。
奚青菱边做得体贴上去扶住他脱衣上床,边在心里嘲笑,实际上一点也不意外。他今天出门去奚府的时候,奚府当前的主事人奚青誉正躺在床上陪自己睡觉呢,怎么可能有空去搭理他。
伸去解开他腰带的手被傅雪风捏住了手腕,他掌心微烫,一双眼毫不掩饰地热烈注视,少女被他盯得脸红,软糯道,“怎么了?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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